人命?!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张出众的俊脸,吓得屏住了呼吸。
庄远幽幽地勾唇,笑得邪气:“怕了?苏小满,当初是你跑进老子房间招惹老子的,现在想走,没那么容易。还想了解什么?”
我赶忙摇头,根本消化不来这句话的含义。
他亲手杀过人?还是害死过别人?
长得如此倾倒众生,内里怎么会邪恶成那样?他嘴上对我凶,可三番四次把我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这样的他,明明很善良!
“老竿已经招了,是周家明出钱让他泄露了那张照片。不过传播照片的人是老竿的同伙,周家明没有直接参与。”
他说完这些,揉着太阳穴渐渐进入了梦乡,可我却久久未曾入眠。
曾经跟我耳鬓厮磨的周家明,为了报复我真是不择手段!
“能告到他坐牢吗?”
庄远摇头:“之前不行,现在更不行。”
我疑惑:“为什么?”
庄远扯了扯嘴角,嗤笑出声:“他找了个好靠山。”
那晚之后,庄远没再提分开的事。出院那天,他直接带我回高档公寓住,我站在门口踟蹰不前,心里特别扭。
庄远挑眉,疑惑地看我脚底:“地板都要被你戳掉一层皮了!要老子抱?”
他说着竟然真的过来打横抱我,我没能躲开,气息不稳地揪着他的衣领:“你既然有房,之前为什么要住酒店?”
“这里冷清,一个人像墓室。”他歪了下嘴角,没提吴敏。
我想问他那天为什么带吴敏过来,可话到嘴边还是被我生生咽了下去,转而问他:“推我下水的人……”
“苗茉莉,这件事我会处理。”
“跟你在705共度良宵的美女?呵,庄老板,你的情债可真多。”我挣扎着下了地,心里堵得慌。
庄远食指一屈,轻轻在我鼻头上刮了下:“小东西,老子在705只让你过过夜。”
我诧异地瞪大眼睛:“可我……你……那天她明明……”
算了,纠结这件事有用吗?我不是瞎子,那天苗茉莉穿成那样,摆明了献过身。我只是觉得恶心,我仅有的两个男人居然被同一个女人勾引过!
庄远捏住我的嘴巴,笑得很开心:“老子留她洗了把澡,那样的货色,老子嫌脏。”
“你当初不还是随随便便睡了我,你跟她半斤八两。”我嘟囔了一声,跛着脚想上厕所,结果身后的庄远忽然用力一拉,我整个往后仰倒,吓得直叫!
他忽然变了脸:“嫌老子脏?你以为是个女人张开腿都能上我的床?”
我心里“咯噔”了下,他真是喜怒无常。偏偏我们彼此都还不了解,这么相处能走多久?
我赶紧陪了个笑脸,主动牵住他的手:“庄远,我不了解你,如果说错了话,你得提醒我,别总是这么凶。我脾气不好的时候肯定没办法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你比我大,能不能让着我点?”
他果然咧嘴笑了,拍拍我的脑袋点下头去:“不愧做过消瘦,能屈能伸,老子喜欢。”
心跳忽地漏了半拍,我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
中午我们出去吃饭时,大姨打电话给我,说我妈眼睛快哭瞎了:“天天自己个躲起来哭,饭也吃不下,瘦得跟竹竿一样。小满,抽空回来劝劝,你外婆年纪大了,天天愁得直叹气!”
“大姨,我知道了。”
庄远显然听到了我大姨的话,视线落在我脚上后,理直气壮地说了句:“我陪你。”
“不用了。”我尴尬地拒绝了他的好意,他跟着回去等同于见家长,那些亲戚肯定得查户口式地盘问,以庄远这种脾气,到时候可能会闹得很难看。
庄远未置可否,可吃过午饭后却还是把我塞上车往我家开去。
半道上,他忙得总要找地方停车处理工作。
途经一个休息站时,他去帮我买零嘴,我等了半小时才看到他打着电话走近:“她没什么用处了,必须付出代价……好,你看着办。”
这两句话隐约传过来时,我当即打了个激灵。
见我疑惑,庄远出了奇地开口解释:“苗茉莉,让她长长记性。”
“我知道不该瞎问,不过……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庄远浅笑,明显洞察了我的心思:“你不用管,不会要她性命,为这种女人脏了手不值当。”
他这两天总是轻描淡写地谈论人命,我听得心惊胆战。
那天到底没能回到家,高架有人出车祸,我们堵了一个多小时才绕开,最后只能就近找酒店住宿。
他一路上都在谈论公司里的某个项目,进了房间又忙乎乎地开笔记本查资料。
我先进浴室洗了澡,中途只感觉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在我身上逡巡。撇头一看,洗手间竟然是玻璃墙!不过眼下水雾弥漫,只能隐约看到庄远站在房里看我!
我们只开了一间房,我知道今晚可能会发生点什么,明明已经不是青涩的小姑娘,可还是羞得全身发烫。更要命的是,我匆匆洗完澡才发现忘了带换洗衣服进来。
我硬着头皮裹上了浴巾,庄远却毫不避讳地直接走进了洗手间:“这么不遗余力的勾引,老子愿意笑纳。”
“流氓!”我没好意思抬头看他,错身想出去时,他忽然勾住我胸前的浴巾往里瞧了两眼:“满满,老子有没有夸过你身材好?”
那天晚上又是一番干柴烈火,完事后庄远盯着床单说我是水做的,还戏谑说回去得多买几条床单。
我的脸似火烧,埋在被子里没理他,心里却极其满足。
赶到外婆家时,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大姨的号码也始终没人接听。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朝我翻了无数个白眼,我狼狈地躲进庄远的车里,再也不敢出去。
张奶奶热忱地追到车前,我赶紧摇下车窗:“您知道我外婆在哪……啊!”
她张嘴就冲我吐了口唾沫!沾在我左脸颊上,正恶心地往下流!
“不要脸!”她骂骂咧咧地又想张嘴吐第二口,庄远及时关了车窗。
他撇着嘴帮我擦好脸后下了车,冲着仍在往车身吐口水的张奶奶冷笑:“老太婆,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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