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早有人士匆匆,意欲寻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引人注意的行径,也就像是漂浮于水中的浮萍层层叠叠,叫人漫不经心。
不过,今日却是有件事情成为了百姓早晚的谈资。
最是人言厉,在宫中沉浸已久的传闻也传到了民间。人言汹汹,皆言当今皇上沉迷丹药,贪恋美色,又不理朝政。顿时民心四起,怨言冲冲。虽是其中没有明显的厉害的关系,但随着流言对于皇帝的不满可是甚嚣尘上。
这件事情早已是浸润已久,朝中众位大臣心中也是早有芥蒂。现在才在百姓之中飘扬,也已经是酝酿多时的了。
皇帝沉迷丹药,众位大臣心中早有了数,只是皇上多少还是抱有节制,除了派人到处寻找珍稀药材之外还是没有做出过多令人不满的举动。所以这样看来,皇帝对于丹药的迷信,多多少少还是算不上什么的,各位心中倒还是没有多大不满。历代帝王总是会有求长生不老者,只要仍是心系百姓,便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真正将皇帝推到了风口浪尖的还是那件事情。
那日,晴天朗日,众位大臣早早在大殿上恭候多时,帝却久久未达。各位大臣心中便生疑虑,领事的公公见状也是无奈的垂下了眸,视而不见朝上的骚动。
这样耗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像是渐渐升腾而起等待着爆发的烟花,众位心中渐渐堆攒不满,却又很是惶恐,莫不是帝真出了什么事情?
在大殿上站着,心中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丝丝躁动,面上却还是个个无异,端端正正的侯着。
各位大臣恭谨了身子,如一只只栩栩如生的泥人一般站立,时间仿若静止下来一般。
就在这时,帝的近身太监迈着移步生莲的小碎步,匆匆赶来,带着丝丝汗渍,像是尖嘴的老鼠一般畏畏缩缩的低下头,尖利而又柔和的宣布着帝感不适,今日退朝的消息。
众位大臣开始议论纷纷,谈论声起,对于帝的身体很是担忧者有,好奇询问缘由者有。却也只是散去就是,本来这件事情就该算完。只是偏生就是这样不凑巧。
许并非是帝感身体不适,只是对于日复一日规矩上朝感到疲倦不是。便是无人知晓内情也就算是完结。确是叫人碰着了个满怀。
帝称病,不上朝。各位大臣虽有议论,也还是往着殿外走出。偏偏就是有一位大臣,膝下女儿在宫中侍奉,原是想着多日不见女儿,此番便过去瞧瞧。
父女两人走在花园之中,漫步信言,多日不见,略显生分。大臣多是问问女儿在宫中近来可好。
女儿也是柔声问问家中事,也就作罢!偏生父女二人在花中闻人声嘻哈,娇媚如黄莺一般的笑声婉转轻啼,沉稳熟悉的声音也生出了几分不端正的散漫。这男声委实耳熟,不由得猜测了几分。
虽是心有疑虑,不过大臣与女儿本无意探究,却都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宫中怎么会有如此放肆之人?却也不打算做理,转身欲走。那声音传处的两人却只顾着嬉闹,竟是自己跑到了大臣面前。
这样一窥见,如何是好?这沉稳熟悉的声音的主人不正是当今圣上,帝称病,却与一美游于园中。这样一来,无异于敲起了锣鼓,敲打着自己人。大臣和女儿面面相觑,神色之间很是奇异。
见到了皇帝,也只能是俯身行礼,连连陪着不是扰了君上雅兴。心中却是怪异缓缓滋生。
之后这件事情就不胫而走。帝本就迷信丹药,现下沉迷美色,不理朝政之事旋即发酵开去。当日,在大殿等候着的臣子们又有哪个脸上挂得住?等候多时,后有言病的帝君,不理朝政却和佳人相会于花园之中嬉戏。这样看来皇帝又视他们为何物,视天下为何物?
这样一来皇帝的威严渐渐在流言之中散去,诸位皆是颇为感慨的息息叹气,无可奈何叹初帝去,心中却开始了计算排量。
分析眼前局势,帝的威严散去,此时招惹的怨声连连,迷信丹药,沉迷美色正正扣在了脑袋上。这样一番看来,皇帝这一线似乎不值得战队。不管皇帝手中大权,光是今日来的帝君的种种做法,都是叫人灰心失意。
再观大局,眼下正是太子齐王为一派,大势之中名正言顺,况太子有齐王足智多谋护佑,委实不错。再观瑞王一派,瑞王亦是不可小觑。
这样旁观下来,众位也是纷纷战队。到此,朝中分为太子齐王一派,瑞王一派。这样下来,中立的丞相府和将军府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正在府中细品佳茗,于庭前与温婉儿赏花的齐王摇摇手中的青竹折扇,很是惬意。却听见下人来报。
来人恭恭敬敬行礼想要向齐王禀明,却略带警惕的瞧着齐王身边的温婉儿,似有所不能言语,又将脑袋埋下。
温婉儿明白来人有所顾忌,乖巧温顺起身,想要离开,娇嫩的手却被齐王一把牵住,微微施加力道,将其带回自己身边。
齐王朝着温婉儿微微一笑,又看下来人,“无妨,你且说吧!”
来人见齐王这般动作,当下在心里也将温婉儿归为自家人,便不再顾忌,将近日来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明,等着齐王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齐王听着来人讲完,若有所思,略微沉头,面色倒是波澜不惊,“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温婉儿颇为不解的凝视着齐王,到底还是不知道齐王意欲何为。
齐王见着温婉儿转溜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清清浅浅一笑:“婉儿,这件事情你如何看待?”
温婉儿略微沉思一番,凝神片刻,外面的事情她终归不了解,又看不透彻,不知为何竟然有种一切就跟随着齐王的步伐前进的想法萌生。温婉儿眼波流转,柔柔一盼,娇俏声起:“婉儿,不知。”
“这件事情我一时间也没有主意。”齐王轻叹一声,“皇帝这般举动,朝中的分为两派,连中立的丞相府和将军府也得做出选择,那依婉儿看,他们有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齐王不知温婉儿有没有放在心上,有听进去了几分,但是现在这种情势,忧心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他就是想要说与温婉儿听,仿佛只要有温婉儿在身边一切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
温婉儿深知对于朝中的事情,自己是绝对没有齐王看得透彻的,只是又想起一月前齐王受了伤,不禁眉头紧锁,轻言:“这件事情王爷会有主意的,只是……”
“只是什么?”齐王瞧着温婉儿的脸上忽然变为忧愁不已,心忽地就像被紧紧揪在一起,“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的?”
温婉儿略微沉吟,“答应我,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齐王悦心蔓延,如饮蜜一般欢欣,像是立下重大的承诺一般,“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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