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穿着深蓝色衣装的萧锦杭终于不再将笑意隐藏,像个天真的大男孩一般随温婉儿闹着,笑着。
而当温婉儿因为桌角而险些跌倒的时候,萧锦杭一个健步上前将她的腰枝揽住,不过两步的距离温婉儿就半躺在床上,萧锦杭在她的身前,慢慢靠拢,鼻尖几乎都贴在了一起。此刻,温婉儿突然止住了笑容,脸上被浅浅的红晕所掩盖,犹如脂粉的凝重,但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世俗之味。
眼看萧锦杭就要亲上来,温婉儿无处躲藏,她只有盯着他的眼睛,像深秋的潭水,深不可测,似乎永远望不到底。那些总是说着要望穿秋水的人,若是看到了萧锦杭的眼睛,是否会知难而退了呢?
“看什么呢?”萧锦杭突然说话,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从温婉儿的耳朵进入了她的大脑,刺激着她每一个身体细胞。
“没什么。”温婉儿小声地说,如同善良可爱的小白兔看到了大灰狼,想要挣脱却又被大灰狼的外表迷住了一般。
这样的童话故事,听起来很是“悲哀”。
可是温婉儿怎么会轻易被迷惑呢?
“我在怀孕中,不可以有其它想法!”温婉儿说着,挑起一个白眼,眼底却全是眼前这个男人。
“是你想多了吧!”身上如释重负一般,温婉儿刚想到了下一句要说的话,萧锦杭便突然地站起身了。
这样一来,还是她想多了?
“你!”温婉儿气结。
“我?难道你想……”
“才没有!”
萧锦杭的行为实在与他平时正人君子的形象不符,一边说这话手一边不老实地抚上了温婉儿的脖颈,并靠近她的衣扣。不过这种行为当然会被温婉儿无情的打断,此时,腹中的小宝宝才是最重要的。
每每想到这个小东西,就会联想到几个月后的某一天魏国又会有一个小生命的出生,马上就要做母亲的温婉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锦杭已经出门了去,玩归玩闹归闹,陪完了温婉儿,他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
李煜作为萧锦杭的贴身侍卫,他当然要时刻陪在这个皇上对外宣称“久病刚愈”的齐王殿下。
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天空褪去了早晨的曙光,宫中的早朝也已经结束了。萧锦杭就是赶在这个时间进宫的,毕竟不想让各路大臣议论纷纷,说什么皇上没有了齐王就不行之类的荒唐话语。
虽然萧锦杭只是将这些话当做了无心之语,可若是站在萧锦白的角度想,似乎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若不是之前萧锦白听信了那些谣言,又怎会派他用三天的时间去边境抓捕瑞王呢?
马儿停下了脚步,萧锦杭和李煜站在了皇宫门口。
“李煜,你和我一起进去吧。”萧锦杭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对李煜的信任。而他这个人似乎从未向其他王爷一样称自己为“本王”,这样不会用地位去压别人,又显得与人更加亲近。
两人手拿佩剑,进了皇宫,恰巧碰到了一队士兵走过,萧锦杭觉得不足为奇,但李煜确是盯了那队的人很久。
“有怀疑?”毕竟特殊时期,因此更应该多注意,李煜似乎就做到了这一点。两人在一起配合不止一次,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看着李煜的模样,萧锦杭不禁也多看了几眼。
“王爷,您看那后数第三个士兵像不像那天在集市上——”李煜停顿了,他再等萧锦杭的想法。
“这么一看,果然是像!”萧锦杭眯了眯眼睛,那逐渐走开的一小队士兵之中,的确有一个很像那日在集市上偶遇了温婉儿之后,看到的那两个跟踪她的人其中的一个,就是那个拿着佩剑打扮如士兵的那个人!
当时那两个人中,第一个已经找出,便是那副将;而今日所见的这个人,会是大魏皇宫中的第二个奸细吗?
“王爷,此事,需要报告皇上吗。”李煜这话本是疑问,却说出了肯定的语气,其实他也是在替萧锦杭思考。毕竟若是怀疑错了人,到了萧锦白那里便就被说是小题大做,但如果要是他们两个进行暗中调查,不是奸细最好,但若是是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需要。你心中所想便是我意。”萧锦杭握着佩剑的那只手似乎紧了紧,淡然的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与李煜一前一后进了宫殿之中。
看见了萧锦白,一阵行礼之后,萧锦杭便就说明了来意。毕竟此时漠北的实力比较雄厚,大魏需要征更多的兵来稳固国力,驻守边疆。这样一来,即使战争不断,大魏也不至于丢掉城池,百姓成为亡国之奴。
“这件事,就交由齐王去办就好了。”萧锦白坐在龙椅之上,端着鎏金杯玉盏在手中,清香的茶味弥漫了整个宫殿,不知又是谁进贡来的上好茶叶。
萧锦杭领命,不过心中难免憋住了些什么。
当萧锦杭意图要走的时候,萧锦白突然又叫住了他。
“皇上,有何事?”萧锦杭问道,以为是忧国忧民之事,他当然乐意洗耳恭听。
可是不到一秒,萧锦白便将话语脱口而出:“朕想要再选侧妃,皇兄那里可有什么美人作为秀女来选秀呢?”
“臣身边没有美人,只有看不完的书籍!”萧锦杭丢下这一句,恭恭敬敬地行礼之后便走出了皇宫。
他这样闷闷不乐的样子,李煜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
皇上作为齐王的弟弟,似乎还没有齐王为国为百姓的担忧之心,不会去想那些有用的事情,而总是不停的纳妾、玩乐,作为皇上心真的就这么大吗?
想到此,李煜看了看萧锦杭的表情,本就看起来冷漠的脸颊上更如冰霜一般,似乎让人看上一眼都觉得冷了。想必,此时的他在考虑着萧锦白的不成气候,又或是脑中想的一些事情的思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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