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杀温婉儿还有道理,毕竟萧锦杭是大魏的战将,杀了他的妻子便可以间接影响他的心神。但是颐和,一个怎么说都与他不想干的女子,怎么会让他下手呢?
正在这个时候,在茫茫火海之中,萧锦杭竟径直地走了出来!
他的背上背着的是瘦弱的颐和,身前横抱着的是姣小的温婉儿!她们两个好像轻盈的羽毛一般,环绕在萧锦杭的周围,一阵冷风吹来,她们的身子似乎动了动,就好像轻的要落下来一般。
“是齐王!”满头灰尘的云净突然说道。
寝宫着火之前,她是一直都跪在地上的。可是后来,冯公公将她支了出去,毕竟身份地位不同,皇上不在,她只能遵守冯公公的话。
所以后来,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没有办法赶进去。
因而在刚才的救火之中,她一个宫女承担了一个侍卫的力量,一手拎一个木桶,来来回回多次,将水泼到火上。
“皇兄!”萧锦白跑了过去,接过了颐和,然后匆匆地与萧锦杭一齐去了其他寝宫。一路上,看着两个女子紧闭的双眼,萧锦白与萧锦杭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心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焰渐渐熄灭,随着精致奢华的寝宫化作断壁残垣,御书房的一半也被损毁。不过还好,一些重要的书籍被抢救了出来,安安静静的放在干净的地方。
一切似乎都回归了往日的平静,除了呼啸着的冷风和飘零落叶。
颐和的寝宫之中,萧锦杭坐在床榻旁边,看着温婉儿长长的睫毛妆点着白皙的脸颊,犹如画里走出了女子一般,美轮美奂。
另一边,是更加安静的颐和。她的眉宇之间依旧有着淡淡的忧伤,似乎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里凄凉的女主角,久久都走不出来。
不过纵使她们两个女子经历的浩劫再大,也不如边境那一边的动荡。
时间很快,尤其是在战场上。
前不久萧锦鸿还和邬樾讨论战事、研究计策,这一会儿便鞍马之上,带领千军万马开始了征程。
其实也不算征程。八百里对于这些手握兵器,跨下战马的士兵们来说不值一提,他们的身上是漠北的盔甲,除了萧锦鸿身上那一身瑞王独有的暗灰色长袍之外,其他的,看起来非常的整齐了。
大魏这一边,宫卓凯和温穆久也商量好了计策,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也是人尽皆知的,就算计策说的再好,最重要的也是随机应变,所以这一场恶战,还是需要动脑的。
没有萧锦杭在的军队,不知道会是什么一种力量。
这样一个随时能飘雪的季节,从碗中放久了的水放不了一会儿就冻的像石头一般。可是树枝上那一两片树叶,在冷风的呼啸下还顽强的抓着树枝不愿放手,倔强犹如大魏的御林军一般,不畏严寒,迎难而上。
“温公子,我们出发吧。”宫卓凯将帽盔戴好。
所有将士戎装待发,手中的武器散发着比天气还要冷的凉气,等待着将军下令,一齐出发。
在上次的战争中,宫淮的肩膀受了伤,虽然是左臂,但在这样寒冷的情况下,没有太医得不到及时救治,只是草草的包扎一番,所以几日来伤口还在疼痛着。
但这并不影响他为先锋带领着第一波御林军冲上前去,所以他右手握剑,左手能不动便不动了。
“现在就出发!”温穆久说着,他虽然从未这样正式的上过战场,却也连连战胜过那些零散着的漠北士兵,他和温家堡的兄弟们,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出发!——”宫卓凯举起手中的长剑,在战马之上,气势恢宏,顷刻之间,与温穆久和宫淮一起带领着数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了营地。
马蹄每一声落下,都会惊起四周的一圈尘土,一步两步,似乎在诉说着行军的艰辛,也让人感受到了将士们满腔的爱国情怀。
一时间,晴朗的天空似乎被昏暗所遮盖,一干人等从山林中穿过,朦胧的雾霭如同故意遮盖人视线的障碍物一般,让前方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良久,温穆久和宫淮带领着一半的将士来到了真正的战场,对面漠北士兵也在邬樾和萧锦鸿的身后缓缓而来,气势汹汹。
边境的战场,不像是兵临城下,不会有守城的士兵在城墙上放出冷箭,所以说,这样的对抗,还是比较公平的。
“想不到,是你啊。”两方将士到达了目的地,每一个人都停下了脚步。萧锦鸿看着对面的温穆久,不禁冷笑道。
他狂妄自大,他看不起温穆久这种温家的少爷,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与萧锦白是兄弟的关系,便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也是他让人比较厌恶的一点吧。
“是我,又怎样?”温穆久说道。因为他的长相偏柔美,所以说这样温润如玉的面貌让人觉得他没有那种英朗,看起来如翩翩公子一般,有些凌弱。
其实现实并非如此,常言道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相信温穆久的实力和体魄和他温顺的长相相反。
“本王的对手,只能是萧锦杭。”其实这么说也对,萧锦杭是齐王,他是瑞王,两人的身份地位一样,论聪明才智,也是有可比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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