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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被它们围住攻击的不是闯关者,而是几只正常的猴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几只猴子毫无招架之力,被怪物们打得落花流水,偏偏还逃不出去,只能生生地受着。
    除了中间闹得凶的地方,山洞的边缘竟然有只猴子在旁边看着。
    明明只是只猴子而已,林子狱偏偏还从这个“观众”的身上看出了点漠然的味道来。
    林子狱拿出刺刀,一步步走近怪物群中,花斋非常配合,也跟着向前。
    林子狱的举动引起了怪物们的注意,它们还残留有林子狱耍它们的印象,想要上前报仇,但又有所顾忌,便只将他们俩层层围住。
    周围都是怪物们的吼叫,在山洞里面听起来格外难受。林子狱一直走到几只普通猴子的面前才停下,几只猴子已经奄奄一息,林子狱将它们捡起来。
    怪物们一直在呲牙示威,林子狱不为所动,捡完猴子就转身朝外走去。期间有些按耐不住的怪物试着朝林子狱扑去,都被林子狱给一刀结束。
    那只没有受到攻击的猴子也看着林子狱,出山洞之前,林子狱意外跟它对视上了一眼,然后这只猴子就凭空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出了山洞,里面的怪物们还不死心,紧紧地尾随着。
    林子狱没分精力去管,他检查了一遍猴子们的状态,还活着,这会也恢复过来了一点精力,挣扎着想要从林子狱手上跳走。
    林子狱也没强压着它们,见它们还能动也就放手了,任由这些猴子们三两下翻上悬崖,消失在葱绿之间。
    怪物们似乎是有所限制,不能继续向前,只停下边缘没有追上来。
    经过山洞,前面的栈道终于不再是平铺向前,它开始蜿蜒向上,成了了一条普通的登山路,不过两侧依然挂满了木牌。
    林子狱跟花斋拾阶而上,夜色悄然降临,算算时间,这个二十四小时的惩罚终于要结束了。
    他们走了几步,周围的风声渐渐变响,呼啸之中还夹杂了一阵压抑的哭声。
    哭声听起来是男性发出的,还挺有几分情真意切的悲切。
    哭声之外,偶尔还有几句含糊不清的话,林子狱仔细听了听,依然是木牌上的内容。
    落后一个台阶的花斋突然扣住林子狱的食指。
    林子狱停下,“怎么?”
    花斋:“我害怕。”
    能把害怕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也就是花斋了。
    两人的手腕还缠在一起,林子狱不做无用的挣扎,他没有甩掉花斋的手指,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向上。
    入夜之后山里的温度骤降,可花斋的手指却要比周围还要冷上几分。他们俩的食指勾在一起了好久,花斋的手指都没因此暖上分毫。
    走着走着,两人手上的束缚就悄然消失,花斋依然拉着林子狱的食指。
    不久之后,他们摸着黑登了顶,山路到了尽头,周围的哭喊声也不知所踪,苍茫天地之中只有林子狱和花斋两个人。
    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中峰峰顶,接下来就该按着路线朝北峰爬,不过眼下看不清路,林子狱就没急着赶路,席地坐下,等着天亮之后再做打算。
    在关卡中没法睡得舒坦,昨晚林子狱也只是合着眼眯了一会,今晚也是,他的神经还紧绷着,一时半会也放不下来。
    林子狱靠着一颗松树闭目养神,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睡半醒之间,林子狱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脑海有一瞬间的迷乱,不过很快清醒过来,猜应该是花斋。
    花斋坐在林子狱的旁边,轻柔地抬起林子狱的手,接着一阵冰凉舒爽的触觉在他手腕上蔓延开——这是花斋在给林子狱涂东西。
    “什么东西?”林子狱没动,声音又哑又懒。
    “药。”花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个字,继续仔细地涂着药膏。
    被钢制的材料勒了二十四个小时,期间他们又一直在活动,林子狱的手腕早就被磨破了一圈。
    关卡中的伤不会带到现实之中,林子狱自己都不在意,花斋倒是周全,还会给他抹药。
    “好了,继续睡吧。”花斋将林子狱的手放回去,轻声说道。
    刚才睡着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又觉得后背被膈得难受,肩膀也酸麻得厉害。林子狱觉得再维持这个姿势,明早自己大概就能僵了,他转了转肩膀挪了挪腿,准备换个姿势。
    还没等他找出合适的点,花斋一手揽住林子狱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林子狱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远离花斋,但被手快的花斋一把摁住,“明天还要继续爬山,好好休息,免费的靠枕不用白不用。”
    林子狱还是扒开花斋的手坐了起来,“算了,免费的往往是最贵的。”
    花斋没有继续坚持,他坐在原地,夜里的山风将他的长发吹得飘扬,时不时就会撩到林子狱身上。
    林子狱眼下是睡意全无,他伸手接住花斋的一缕头发,感受着发丝从指间滑过,“你原本的头发就是这么长?”
    一年的恋人期间,花斋的头发一直都是正常的长度,是从齐浑人的关卡开始一下子变长的。
    而现在,林子狱却问他“原本”。
    “嗯。”许久之后,花斋低低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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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晓之后,朝阳渐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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