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秉英见它蹭着椅子腿,心里又气又好笑,觉得真是个畜生。
他一把把泰迪犬卡在臂弯里,往浴室走:“习惯真差,得好好教育。”可怜的正正四肢仰敞空中,蹬腿都使不上力气。
浴室里浴霸已经开了一会儿了,房间里暖暖的,傅秉英抱着泰迪,单手拧开了花洒,水哗哗地冲下来,傅秉英担心力道太大,又把水流调小了点。
他在网上查,说和小狗散完步回家一定得洗澡,因为它的嘴巴和鼻子会到处嗅,但一般小狗都不爱洗澡,所以这也要求想养狗的人要做好心理准备。傅秉英原先以为自家这只会难搞,但出乎意料,正正挺配合。
傅秉英把它打湿,搓上泡泡,重点洗嘴边上的毛毛。
很快,蓬松的正正就变成了拖把一样的正正,丑了不止一点。
冲掉泡泡,傅秉英抱着它站到盥洗池上,面对面就是一面镜子,泰迪正眼睛瞪了一会儿,马上转过身,屁股对着镜子。傅秉英开了吹风机,想先从后面开始吹,就把它转过去,没想到这狗又自己转回来了。
傅秉英有点恼火,他身上湿淋淋的,狗还不听话。
但他很快发现这狗只是不想面对镜子,估计是嫌自己丑。
“你真是……”他一边顺狗毛一边想,要是粟正是狗估计也是这蠢样子。
也不知道粟正什么时候会出现,按照惯例他总是会比粟正先一步到达新世界,长的时候得等上一个月,短的话可能就几小时。
他有点想粟正了。
第62章 泰迪下
吹风机温度不敢调太高,干得也慢,好不容易弄完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泰迪狗吉尔邦音,傅秉英一松手就跳了下去。这会儿傅秉英也累了,没再管他,干脆自己也洗了澡,准备看会书就休息。
他哪知道泰迪正火急火燎地跑出去是为了日椅子·。
大约是到了春天,万物开始发青,泰迪天天在家里不是日这个就是日那个,傅秉英很快就烦了,一听到它激动的喘息声就火气直冒,而且粟正总是不出现,虽然这也没过几天,但心中的期待就像痒痒挠,没事儿挠一下没事儿挠一下,叫人不得安宁。
中午吃过狗粮的泰迪,可能是饱暖思|淫|欲,竟然大着胆子|日|到傅秉英腿上来了,颅内压力一大,它就不会看气氛了,找死一般疯狂蹭动。
傅秉英本来就烦,就伸脚推开它,泰迪哪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又反反复复地蹭上来。
“有完没完。”傅秉英噌地站了起来,抱起泰迪就往外走,泰迪狗还不知道要大难临头了呢,扒着傅秉英的手臂继续蹭个不停。
傅秉英把它丢进车后座,直奔宠物医院。不怪他无情,是正正自己不听话,阉了吧,这也是为它好,阉了不容易得病,还能多活几年。
宠物医院和普通医院不太一样,没那么重的消毒水味,反之,有一股怪异的畜牲味。傅秉英闻着有点恶心,心想要速战速决。
他在前台做了简单的咨询,很快就有护士过来要抱走正正做检查。
这时候正正狗也意识到了危机,墙壁上贴着的眉清目秀的同类都不能令它放松,它开始叫嚷,但护士摸的他好舒服,又想日了,不想叫。
傅秉英快速地缴了费,他还算有良心,挑了个最贵的套餐,医生乐呵呵跟他保证明天来取狗的时候一切都会得到改善,还承诺会送他一个高级的太阳圈。
其实绝育手术花的时间不长,主要是手术前六到八小时要禁食禁水。
甩了麻烦的傅秉英乐得轻松,头也不回地走了,希望明天再来的时候能拥有一只清心寡欲的狗。
第二天下午傅秉英来接正正回家,小东西带着太阳圈,像个被喇叭卡住的熊孩子,眼睛湿漉漉的,趴在小床上一动不动,样子很可怜。
傅秉英后悔了一秒,很快被护士打断,后者建议他买一个宠物箱,免得路上来回颠簸对伤口愈合不好。傅秉英见正正那么可怜,就想给他创造个好一点的生活条件,没有犹豫地刷了卡。
泰迪被领回家,谁也日不动了,连自己缺失的蛋|蛋|也没法低头看一眼。
他脾气变好了,食欲却变差了。
傅秉英觉得有点对不起它,还亲手喂它病号饭,一边摸它毛,捏捏耳朵,挠挠下巴。正正不理他,像是抑郁了。
可它再抑郁傅秉英也看不出个层次来,只知是绝育了的公狗心里难受,想着过两天习惯了就好了。而且不叫不闹不日天日地的正正更讨人喜欢,傅秉英就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摸它的毛了,特别是他蓬松柔软的小尾巴,捏一捏,握一握,心里就像羽毛扫过,特别舒服。
一周过去,粟正完全恢复,太阳圈也摘了,除了脖子那一圈的毛发压得有些塌,又重新变回了个圆滚滚的漂亮小宝贝,他的心情也恢复了许多,不愧是畜牲,没心没肺。
傅秉英的情绪却越来越差,仿佛泰迪身上的负面情绪都转嫁到了他身上。半个多月了,粟正还没有出现,根据以往经验,越是出现的迟,情况越危险。
呆在家里,傅秉英怕粟正见不着他,出门,傅秉英怕错过粟正。他无所适从,每天处在回忆和由回忆延伸出的恐怖幻想之中。
自从泰迪不怎么叫了之后,屋子里越发安静了。就是正中午阳光普照,世间最热闹的时候,房子里也安静的跟个鬼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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