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村长媳妇儿底气足,别看她的年纪比封老太年轻,可论吵架,整个封家村没几个吵得赢她。
“王家媳妇儿,你干什么呢!我在和我自己的儿子和媳妇说话,干你什么事!这也不是村长家,你最好给我闭嘴!”封老太大骂道。
“娘,你别说了,我们快去坐好,别惹事好不好。”封云海封云河丢脸死了,连忙劝道。
然而没用,封老太连着他们一起骂,两个儿媳妇加了进来都没用,四个人降不住一个老太太。
“什么你儿子媳妇儿,你们早就断了关系了,别看着人家赚了钱就眼红是自个儿的,封老太,你脸皮是大葱做的吧,一层又一层,咋那么厚!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眼睛才红得不行,对了,你也吃了大粪吧,所以嘴巴那么臭!”
封老太和封云海封云河陈小凤林凤娇四个人拉拉扯扯,听到这话顿时疯了。
屋里,司云和封衡正在确定一会儿暖房的步骤,也在确定请人的人数,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站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正巧封云城他们就在外面,他出去就顺便问了一句。
封衡眉头拧在一起,猜到了什么,说:“是不是那边的人来了?”
“堂哥,确实是他们来了。”封云城说。
此时,司云已经走到了人群前面,看到了捣乱的封老太。他眼睛一眯,登时提高了声音,大喊了一句,“封老太,你要是再捣乱,你们家就别想做村里的果酒生意!封云隽的赌钱还有几天就要还了,我看你们家没了果酒生意,卖了地,还怎么过活!”
然后,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正要破口大骂的封老太身体顿时一顿。
司云见了,冷嗤了声,指着最后一桌对他们说:“那就是你们一家的位置,坐吧,别客气。今天小爷心情好,不和你们多计较。”
“那什么位置,我是你娘,你让我坐最后面?!”封老太不可置信。
司云似笑非笑,“封老太,要不是看在你和封衡有血缘关系的份儿上,你今天连我们家门口都进不来。”
“爱吃不吃,吃就给我坐下,不吃就滚!”
说完,司云就转身走了,动作干脆又利落,围观的人纷纷暗自叫了一声好,就得这么对付封老太。
既然必须得请封家的人来吃饭,那司云就不可能没任何准备。
封老太的死穴一直就是封云隽,只要提到封云隽,她就会老老实实,封云隽的赌钱可不够,他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封家还差多少钱,也知道他们即将卖土地以及之前已经卖过一块地的事。
封家最大的依仗就是家里的地,一块地每年都有不少的收成,而且赚得也不少,但要是少了两块地,又没了村里的国酒生意,看着别人家赚钱,他们家没钱,那滋味儿想必很不好。
果然,提到这个,封老太就跟老实得跟鹌鹑。
封老太气疯了,“那司云,那司云他竟敢这么说我!他怎么敢!”
封云海和封云河已经不想那个说话了,两个媳妇儿也是,至于孙子孙女,更是各自玩各自的,只有封蔷薇还和她站在统一战线。
“娘,你先忍一忍,再过几月哥哥就要参加春试了,等哥哥考上了举人,还看那司云和封衡怎么横!”他们不过是一介能赚钱的商人,商人再有钱也是民,而他哥哥哪怕是个小官,那也是官!
自古以来,民不就与官斗,也斗不过。司云和封衡确实狠,说分家就分家,说断绝就断绝,但是他们到底还是不够狠,没有再朝她哥哥下手。
封蔷薇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就很害怕封衡和司云去官府告封云隽,在这个时代,父慈子孝,兄友弟爱,朝廷选考读书人,看重的也是这个,若是他们告一个封家不管儿子,告封云隽弟弟算计哥哥,那封云隽的读书路就毁了。
所幸,他们并没有去。
那就是他们最失策的地方!
封老太也想到了这个,她深吸了很大一口气,终于说:“好,那娘就忍忍!”说着她又看向一旁的陈小凤和林凤娇,眯了眯眼,“还是你是娘的好女儿,那些个东西,靠不住!”
司云透过餐厅的窗口往外看,得益于他经常喝灵泉,以及吃空间里的菜,还经常泡灵泉,他的五官很是灵敏。即使从十多米远,也能看清一个人脸上的所有表情。
听是听不见的,但司云好巧不巧有段时间喜欢千手观音,便去了解了那些舞者,然后对手语以及唇语也起了好奇心,就学了一点,不多不少,刚好够用。
“你娘她们是不是以为我们两个是傻子。”司云嘲讽的道。
封衡皱了皱眉,揉了一把司云的头,说:“别这样说自己,他们才是傻子。”
封家人明显依仗着封云隽,他们怎么可能真的不留后手,一旦封家人不老实安分,他们就会动手,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崇朝用官,人品最重要,封云隽的人品显然不行,同时,在书院里他们也找了人看着封云隽,得知自赌博之后,封云隽的成绩一落千丈,别说考上举人,有个好名次就算他烧了高香。
就算没赌博那件事,司云也不觉得封云隽那种人能中举,计算中了举,也不可能当官。朝廷只要选任官员,都会对那人进行调查,封家村封衡的事人人都知道,瞒不住,除非封家真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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