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撷冈说:“李白在山东的另一个小妾不知姓氏,这位‘鲁一妇人’为李白生了一个儿子,名叫颇黎(玻璃),意即如玻璃似的闪亮纯净,还给他取了个小名叫自然,希望他自由自在地成长。可惜李白不久又远走高飞,与母子俩天各一方,其归宿成了千古之迷。老兄,我相信嫣然、嫣红姐妹能够在老色狼李尚书家保持贞洁之身,看上去对我们兄弟俩情有独钟,又是在我们家后院居住,不大可能背叛我们。”
文昌君告诫道:“孔子曰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还是要防患于未然,我已关照吴妈看紧点,绝不能让她们红杏出墙。”从此以后兄弟俩表面上与嫣然、嫣红兄妹相称,私底下成了半公开的包养情侣。
光阴似箭,转眼就临近春社祭典日了。每到此日皇帝都要到郊外举行祭春大典,六部九卿、大小官吏随同陪祭。顾鼎臣担忧地与文昌君、顾撷冈和履方商议:“上次江彬诱导皇上微服前往宣府游乐未成,皇上一直耿耿于怀。我想这次江彬会不会趁春社祭典又撺掇皇上前往宣府?”
文昌君说:“我看最近江彬与皇上一直在密谋着,也不知江彬又会出什么歪招,真是防不胜防。”
顾撷冈说:“皇上把居庸关的守关官员换成了亲信内监谷大用,为他们出关打开了方便之门。”
履方说:“我看这次要是朝臣再敢上疏阻拦皇上前往宣府,必遭贬职,甚至招来牢狱之灾。父亲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顾鼎臣唉声叹气道:“看来这次是很难阻拦皇上前往宣府了。宣府在关外,常有鞑靼骑寇出没,这次如是你们兄弟俩陪同皇上前往宣府,一定要力保圣上的安危。”
春祭大典那日,正德皇帝率领文武百官浩浩荡荡来到郊外,等到祭典完毕,正德皇帝起驾回宫,群臣各自退场回家。
顾鼎臣高兴道:“想必皇上有所悔悟,没有听从江彬诱使,真是国之大幸。”
文昌君和顾撷冈不无担忧:“这只是江彬的缓兵之计,遮人耳目而已。说不定今夜趁群臣毫无防备,连夜前往宣府。”
第二天早朝,顾鼎臣随群臣集结朝房,等候排班上朝。只见内监张永匆忙出来要群臣跪拜聆听宣读圣谕:“朕意已决,暂离宫廷,朝政委派内阁大臣梁储、杨廷和会同张永斟酌处理,望朝臣各守其职,莫负朕托。”
群臣听罢圣谕,面面相觑,没敢再上奏折,唯有梁储、杨廷和等内阁大臣宣称道:“圣驾私行,想必是去了宣府,我们仍应前往居庸关追赶。”
下面朝臣没有一个响应,他们只得带了五六个随从,快马加鞭,疾驶居庸关。等到他们距居庸关五六里地时,早有守关太监谷大用迎候在此,代传圣旨曰:“皇上早已出关去了,卿等无需追赶,回到朝廷好好监国。等到皇上回銮京城自会封赏有功朝臣。”这几位内阁大臣只得怏怏不乐地回京。
顾鼎臣自知追赶无用,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顾履方说:“大哥、二哥昨夜就没有回家,如今已经不知去向,是不是连夜跟随皇上去了宣府?”
王凤旃说:“最近我看大哥、二哥经常到嫣然、嫣红姐妹家去吟诗作画,抚琴弹唱,时常通宵达旦打麻将不回家。我们不妨去问问她们姐妹或可知道是否去了宣府。”
顾鼎臣说:“我和履方去她们家不太方便,还是凤旃单独去询问一下吧。”
于是凤旃奉命带了几样小礼物前往小院拜会嫣然、嫣红姐妹俩。嫣然笑逐颜开:“难得凤旃姐前来串门,真让我们这小小别苑蓬荜增辉。”
凤旃笑呵呵道:“我听说我家大哥、二哥经常到你家打麻将,要是哪天三缺一了,也叫上我这个姐姐一起凑个热闹。嫣红妹妹呢?”
嫣然说:“她昨天偶染风寒,在房里歇息呢。”
凤旃说:“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说着已经踏进了她的闺房:“别起来,小心着凉。”
凤旃四处探视,细心的她发现了二哥曾经穿过的一件衣衫,于是心中的疑团油然而生:“难道这里成了大哥、二哥的外室别苑?”
嫣红心直口快,坦言道::“你大哥、二哥常到我们这里吟诗作画,抚琴弹唱,消遣娱乐,有时通宵达旦打麻将不回家,想必凤旃姐早有耳闻。他们也没有家室,我们姐妹与他们兄弟只是结义兄妹,照顾他们闲暇生活也是应该的。听说凤旃姐已是内定的少夫人了,哪天能讨一杯喜酒喝?”
凤旃脸红道:“哪有的事。昨夜他们哥俩没有来打麻将?”
嫣红神秘地说:“听他们谈话间透露的宫廷秘密,我猜测很可能是连夜跟随皇上去了宣府。”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