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官杨廷正依仗背后有兵部尚书毛上达撑腰,顾鼎臣虽然曾经是个相爷,但是已经退职,无权无势,所以今天他可以有持无恐,不予理会。
只见杨廷正蛮不讲理,气焰嚣张,喝令道:“相爷的诉状为时已晚,我有刑部的处决批文,请你不要妨碍执行公务。”
正在相持不下之时,只听法场外马蹄声声,尘土飞扬,惊天动地,有一支马队疾驰而来,顿时人声鼎沸,人们自动让出一路快速通道。为首的是锦衣卫的特使,后面紧跟着锦衣卫捕快的马队,以及文昌君、顾撷冈和顾履方的坐骑。
“圣旨到!知县杨廷正跪拜接旨。”
锦衣卫特使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州府昆山知县杨廷正收受毛金寿五千两银票,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将林子文屈打成招,一手制造了一起冤案,情节恶劣,罪加一等,革除其官职,着锦衣卫捕快捉拿归案。林子文当场无罪释放,凶手毛角,主谋毛金寿一并捉拿归案。钦此。”
法场上欢声雷动,百姓纷纷高呼:“吾皇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到家中顾履方讲述了为林子文平反雪冤的经过:顾履方到京后,将林子文冤案详细讲述了一遍,兄弟仨人感到十分棘手,通宵达旦商议对策。
文昌君说:“林子文冤案的卷宗可能已经到了刑部。我们先到刑部去打听此案如何发落。”
顾撷冈说:“我认识刑部主事张峰,他与我一样在主事任上干了十几年没有提升过。我们无话不谈,肝胆相照。”
顾撷冈打听的结果令人沮丧,由于兵部尚书毛上达已经为儿子毛金寿打通了关节,此案已经批复,林子文即将被处决,监斩官是知县杨廷正。
正在束手无策之际,小管家顾天宇送来了写有此案所有人证、物证的诉状,还有父亲给皇上的密疏。看来要通过刑部平反此案已经完全没有可能,只能去告御状了。
但是嘉靖皇帝如今已经不上朝了,天天在西苑真人宫里设坛打醮,很难见到他的面。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此时吏部和户部各有一份紧急密疏必须亲自交给皇上。于是文昌君和顾撷冈受命去西苑见皇上,公务办完后,他们把顾鼎臣的密疏递交皇上。
皇上时常恩念顾鼎臣,手头有一些事情要交给顾鼎臣办理,正想召回顾鼎臣。所以见了密疏后,没有交给刑部查办,而是立即作了批复,着锦衣卫马上去昆山督办。
老夫人办了一桌酒宴,庆贺林子文无罪释放。林子文感激涕零:“感谢寄爷全家竭尽全力,为我平反昭雪,从此以后我不再隐名埋姓,我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常遇春的后代常子文。我决心从军报国,到边关守卫边防。”
一家人正在喜庆之时,忽然听到大门外有人高喊:“圣旨到!”
顾鼎臣赶紧命佣人大开正门,放高升礼炮,摆放香案接圣旨。顾鼎臣换上官服,头戴一字相帽,身穿四爪龙袍,脚蹬粉底朝靴,恭候圣旨。
钦差大臣庄严肃穆地宣告:“顾鼎臣下跪接旨。”顾鼎臣行三拜叩首大礼:“臣,顾鼎臣,跪拜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钦差大臣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州府太仓、昆山二县,连年不断灾荒,灾民饥荒缺粮,特命顾鼎臣开仓放粮赈灾。赈灾后仍回到内阁复命。钦此。”顾鼎臣跪接圣旨:“臣领旨。”
顾履方喜忧参半:“皇上对父亲仍然如此信任,将赈灾重任交给父亲办理,令人喜悦。但是父亲年事已高,身体健康令人担忧,真让晚辈放心不下。”
顾鼎臣说:“作为皇上的老臣,理当尽职尽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即使病殁任上,也是我的荣耀。”
文昌君和顾撷冈齐声称赞道:“义父虽然已经退隐回乡,但是皇上仍然十分赞赏你的忠贞不渝,清正廉洁,对你信任有加。赈灾结束后,仍然要你回到内阁任职。我们晚辈也感到十分荣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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