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这不是历史上刘备的钱袋子吗?”韩信一阵疑惑,“难道?”
接着马上想到他如今麾下骑兵的战马很多都是对方的,连忙起身说道“快快有请。”
很快,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吱呀一声,典韦推开房门,带着一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然后就站在韩信身侧,眼睛睁得大大的瞪向糜竺,仿佛在说,小子老实点,不然就拧了你脑袋。
进入书房后的糜竺不理典韦的眼神威胁,微微抬头瞄了韩信一眼,心中震惊于对方的年轻,暗自感叹英雄出少年,可惜的是小妹小了点,如果再大10岁。
脑中闪过种种念头,糜竺动作不慢,距离韩信三步远,中间隔着案几,就双膝下跪恭敬道“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怪不得史书记载糜夫人国色天香,看来是家族基因导致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韩信暗自感叹道。
随后,韩信起身上前扶起糜竺,和声道“子仲何必行此大礼,朕还没感谢子仲在去年末为我大乾送来的诸多战马,如果不是有子仲的鼎力相助,朕怕不凑不够战马呢?”
听到韩信这话,糜竺就真的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当初陆家放出消息称要想得到他州雪盐代理权,优先收取战马。
他为了得到徐州乃至更多的它州雪盐贩卖权,动用了家族在北方的所有关系网,为大乾了几千战马,好在结果比他想的更好,他们糜家不仅得到了徐州的雪盐贩卖权,连青州,衮州的贩卖权陆家也交给了糜家。
在战马的时候,他也曾怀疑陆家和南方的政权大乾朝有关系,不过他当时没有理会,也算是故作不知吧,对于他们这些商人来说,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万万让他想不到的是,在他战马后不久,大乾的兵锋竟然直接到了徐州东海。
糜竺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大乾朝农商并举,朝廷鼓励通商,看重他们这些商人,城池间也剔除了关卡税,交易商品收取的税率比照大汉各地,也少了很多。
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家族就有商量,来年要把事业重心迁往南方大乾统治区。
当下糜竺再次恭敬道“小人不敢贪功,陛下武运昌隆,一切皆赖陛下之功。”
“哈哈。”韩信大笑道,“子仲坐下说话,不知今次找朕所谓何事。”
韩信对糜竺的印象不差,加上新占徐州也需要人来负责安抚,如果对方有这方面的要求,他就准备顺手推舟答应下来。
糜竺再次躬身一礼,然后在垫上跪膝而坐后道“小人今次是为进献而来。”
韩信心神一动,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接口道“此话怎讲?”
糜竺道“糜家愿意进献百万石粮草于陛下,祝陛下一臂之力。”
呲——
韩信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哪怕猜想到糜竺的来意,他还是被糜竺的大手笔给震惊到了。
百万石粮草,可不少了,足以养活十万大军。
震惊过后,韩信恢复冷静,问道“不知糜家有何所求。”
“陛下,小人等别无所求。”
糜竺虽然这么说,但是韩信知道这并不是真的别无所求,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过韩信知道糜竺乃至糜家不是那种有大野心的人。
对方进献诸多粮草,不过是希望在他这个大乾皇帝面前留个好印象,如果往后大乾真的能够一统宇内,而有了他这个皇帝的好印象,别说区区百万石粮草,就是再多投入都能够赚回来。
不过韩信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收下糜竺进献的粮草,他也不能不闻不问,那样就没其他人在他身上下注了。
“得道者多助,想在乱世中登顶,自然不能拒绝那些团结过来的好意。”韩信在脑中思索了一下,有了决定。
“不知子仲可愿出仕大乾,朕的商业部还缺一尚书。”
大乾的政体仿照三省六部制,不过不只六部,而是分的更细。
除了原来的六部,目前还有商业部,科技部,财政部等等的部门。
想到糜竺出色的商业才能,韩信觉得对方很适合管理商业部,当下就询问对方的意思。
屋内的糜竺闻言,心跳瞬间加快,他知道自己赌对了,而且因为大乾要千金买马股,结果更是出乎他预料的好。
自古以降,商人除了范蠡,吕不韦,鲜少有人能够得高位,前者范蠡还是在退出越国后,才有了陶朱公之名。
士农工商,在这个世道,商人哪怕赚再多的钱,也没有地位,被皇族世家看不起,如果碰到乱世,家族能否存在,也是上面一句话的事。
糜竺松开紧握的拳头,深吸了两口气,再次起身跪倒在韩信面前,恭敬道“承蒙陛下看重,微臣愿肝脑涂地,誓死以报。”
韩信抬手虚扶道“子仲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糜竺起身,这个时候,他的心态和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了,进来的时候,他希望通过进献粮草取得大乾一方的友谊,对于能否见到韩信都不那么自信。
而这个时候,得了韩信的承诺,升级为一部老大,他的心思立刻转变为替韩信着想。
当下糜竺又道“陛下是否有意徐州全境,小臣愿意替陛下分忧。”
“哈哈,不想子仲文武双全。”韩信笑道,“不知子仲有何妙计。”
“不敢当陛下谬赞。”糜竺谦虚道,“只因微臣二弟,贴为徐州军司马,加上糜家在徐州各地有几分薄面,如此以有心算无心。”
韩信算是听明白了,糜竺这不仅是自家过来投靠,一投靠过来,还想着当带路党,不过有这样的带路党,能够降低拿下徐州的时间和风险,韩信当然很高兴。
当下起身兴奋地道“如此就全赖子仲了,朕一向赏罚分明,先预祝子仲行事顺利,到时朕再为子仲摆酒庆祝。”
然后,韩信又转向对典韦道“吩咐下去,全力配合糜尚书,一切听从糜尚书之言。”
“是,陛下。”典韦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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