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姚清火气更大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刁钻的女人,气得他直喘气。
“我偏不,你这么维护郑筱雅,是不是爱上她了?”秦淑华本来也烦躁,被姚清这样一吼,火气和怨气都忍不住,想要在姚清身上发泄。
而姚清闻言,立马怔住,心里在重复着她的话,是不是爱上她了?是不是?呼吸立马变得更加急促,眼前浮上郑筱雅含着甜美笑容的脸颊,顿时一惊,他好像真的爱上她了。时时刻刻都会想起她,并且,一想到她,他就会感到心里温暖。
一旁的姚天见状,适时出言调节了,只见他语气温润的朝秦淑华劝道,“秦小姐,云飞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宜在这种吵闹环境中多呆,如果你真的为他着想,麻烦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和姚清会守着的,你就放心。等他稍好一些,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一句话,让秦淑华回过神,冷静了许多。走到床边,看着周云飞许久后,才在女助理的陪同下离开了。
等秦淑华一走,姚清就跌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的看着病床上的周云飞,“我对不起云飞。”
姚天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没有对不起他,感情这种事,不是我们能阻止的。喜欢有时候不等于爱。我知道你只是很喜欢郑筱雅而已,别将自己活的太累,你是时候成熟了。”
“哥,我是不是一直都让你很操心?”姚清被姚天这么一开解,顿时,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
“是的。但没办法,谁叫你是我弟弟呢,我其实很喜欢为你操心,因为,这样才能让我感到有亲情的牵绊。阿清,哥只希望你过的幸福,你的婚事我不会再逼迫,以后你的人生也自己自由抉择吧。”
闻言,姚清感激的看着自己儒雅的哥哥,俊目里闪现出一丝水光。原来,哥哥从来都是为了他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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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一辆黑色别克车内,一老一少正坐在后排,二个人都带着黑框眼镜。
“周云飞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中,就算手术后,也会失忆。所以,我们没必要担心他了。”年青的男人,微微转过头看向身边的老者,淡漠的说道,“只是秦冷辰不好处理,毕竟他手头上有你的把柄,并且,郑筱雅又和他离婚了,很可能他会揭发你。到时候,你怎么办?”
摘下黑框眼镜,郑如海捏了捏眉心,烦躁的道,“能怎么办,当然是处理掉秦冷辰,才可以消灭证据。”
“消灭他?郑书记在说笑吧?”孙凯眼镜下的凤眼划过一丝惊讶,“他身边的保镖个个健壮强悍,有些都是地下拳场带出来的,不等我们的人近身,就被打得四处找牙了。”
“蛇有七寸,人也有,秦冷辰更是,他的七寸在郑筱雅身上,想法子在郑筱雅身上做文章,我相信,他会很容易上套,然后,彻底的消失。”郑如海重新戴上眼镜,皱纹密布的老脸,涌上阴狠。
孙超见状,邪邪的笑道,“郑书记,还是你够毒辣够精明。”
“小超,自从你妈去世后,你一直不肯叫我,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吗?”郑如海突然抓住孙超的手,眼神有些期盼,话音也带颤。
“自从你娶了那个女人之后,这辈子我就没打算再叫你父亲!至于害了妈自杀的郑闲云虽然死了,可他的外孙女却活着,我决不能让她好过。”孙超抽回手,看着郑如海脸色微变,他又补言道,“郑书记心疼女儿了?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死,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说完这些话,不等郑如海再开口,孙超就拉开车门,整了整衣服,稳稳的踏步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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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庄院,郑筱雅正在主卧内收拾行李。突然,徐伯敲门进来了,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小小姐,楼下有位叫温萱的小姐拜访您,您是见还是不见?”
郑筱雅放下手里的衣服,想了想,还是想不通温萱为什么突然找她,可如果不见,就显得她甩大牌了。便朝徐伯道,“叫她在楼下厅等我,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好的。”徐伯点点头,关上门出去了。
随后,郑筱雅将身上的睡衣换成一套休闲服后,就走到了楼下。
一下楼,就见温萱有些心急的站起来,朝她迎了过来,“郑筱雅,你还真是沉得住气。”
一句话说的郑筱雅有些纳闷,诧异的看着一身橙色套装的温萱,她没想到一向注重保养的温萱,居然会顶着黑眼圈出现在她面前。
而温萱说出的话,让郑筱雅有些莫名其妙,“温小姐说的话,让我很是诧异,什么叫做我能沉得住气?”
郑筱雅可不是软柿子,随便被人欺负。说话间,郑筱雅稳稳的坐到沙发上,冷冷的看向温萱,也没有请她坐下来的意思。
温萱也没有在意她的冷漠,在她坐下后,她也蹙起眉头,坐了下来,“如果你不沉得住气的话,怎么会在这坐的如此踏实?是你对他毫无感情可言,还是你故作镇定?”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郑筱雅这次不打算理她,端起女仆递来的茶水轻呡了一口。
温萱见她态度不温不恼淡漠异常,便相信她是对周云飞病情毫无所知,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平缓了语气,“看来,你对云飞的事真的一无所知。”
抬眸扫了一眼对面的温萱,她微微顿住端茶的动作,“他的事?”
若是之前,她会阻止温萱提到周云飞,可看到温萱紧蹙眉头的模样,她隐隐感觉不安。
“云飞他为你做了很多事。”温萱看到郑筱雅一听到周云飞,大眼里划过一丝柔情,这让她更加坚定了继续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他最在意的人一直是你,郑筱雅,你难道感觉不到吗?无论是在策尔马特还是在港城,你身边到处是他保护你的痕迹,只要你用心去找,总能找到。”
“温小姐,我没时间听你说周云飞的事,他即将娶秦淑华为妻了,你不觉得和我说这些很不妥吗?”郑筱雅气愤的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掷,顿时发出瓷器碰撞声,引来现场仆人们的侧目,杯内的水也洒到了茶几上。
她刚决定忘记周云飞了,却又被温萱提起,让她有些无措。她不想再被周云飞伤害了。
温萱见她如此,咬了咬朱色厚唇道,“郑筱雅,你要没心没肺到什么时候?周云飞现在就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为了不让你担心,他不让任何人告诉你,可你,却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郑筱雅闻言,呼吸顿止,“你说什么?危在旦夕?”
说话询问温萱的同时,她脑海里闪现出周云飞捂住胸口剧烈咳嗽的痛苦模样,心跳骤快。
她绝不相信,一向键壮如熊的他,会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他得了什么病?
“是的。”温萱强忍哭泣的冲动,慢悠悠的回答道,“想必你也知道云飞一直有头痛的毛病吧?几个周前,他被诊断出了脑瘤,据张院长推测,是他之前脑内有瘀血没有及时治疗,才会得了如今的重病。自从得知自己有病后,云飞就没笑过。”
郑筱雅没听温萱说一个字,她就心痛一次,看着温萱眼中闪烁的泪光便知,她这些话都是真的。
手慢慢收紧,捏住自己的衣角,呼吸都快要抑制了。
她可以听到周云飞和秦淑华结婚了,好好幸福的生活着,却不能也不愿接受周云飞会得了如此重的病。
而他这个病,是不是因为她?脑海里划过周云飞躺在浴室昏倒的画面,泪水猛的滑出眼眶。
“他不让任何人告诉你,他得了这个病。并且,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看着你。如果,你对他还有一丝丝情谊,你能不能去看看他,让他能够接受手术,现在他正发着高烧,怎么也不退,张院长根本无法给他做手术、、、、、、郑筱雅,你去哪?、、、、、、”温萱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郑筱雅如同中了蛊一样,穿着拖鞋就出了莫斯庄院的大门。
寒风刮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刺痛异常,就连心都跟着痛到了麻木。一边跑,郑筱雅的脑海里就闪现出以往和周云飞的种种。
她记得,周云飞曾紧紧的吻着她的嘴,霸道的说,“这里是我的专属地带、、、、、、”
她掉进泳池里,快要淹死的时候,是周云飞不断地为她输气,并且在她的耳边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郑筱雅,我不许你死,不许、、、、、、”
在她和秦冷辰的婚礼现场,他心痛的打断她替秦冷辰喝酒,假装气愤的离开了,其实她明明知道他有可能是不舍得她喝酒难受,可她那时就是装作不知道,忽视他对她的保护。即使,那时候她并不知道她就是他仇人的女儿。
他被秦冷辰打穿脚趾,她去医院看他,他得知后,追过来时,俊目里满是欣喜,而她却又将他伤害了一次,那一次,她以为他今后真的不会再理她了。
然而,她没想到,不久后,他居然送给了她玉镯,那个代表永恒爱情的玉镯、、、、、、
耳边,仿佛突然响起他虚弱却带着坚定口吻的话语,“筱雅,如果这辈子我还能见到你,我希望能和你执手一生,如果,这辈子见不到,有下辈子的话,请你别在遇到我之前爱上别人,因为,我会尽一切可能让你爱上我,嫁给我,让我给你永远的幸福。筱雅,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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