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们是真正的情人,在欢情的早上醒来,慵懒倦怠,共享温情的早餐。
阮昔走到餐桌边,发看到了旁边的玫瑰花。
眼里亮晶晶的,挟了一枝放在鼻间轻嗅。
厉爵修站在旁边,定定地看向她和自己一样的动作。
陡然,惊觉。
他们竟然这样相似……
这是不是,就是他不能移开眼的原因。
相似的两个人,异曲同功之妙的合约爱情。
“这是送给你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厉爵修亲自为她拉开了椅子,这个时候落地窗前的窗帘早已经拉开,阮昔近得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璀璨目光。
“荣幸之至。”
她笑着,然后坐了下来。
然后,进餐。
擦得干干净的餐盘,亮晶晶的勺子和叉子。
气氛良好的餐桌,完美的情人。
还有起着点缀作用的红玫瑰。
余香悠悠,她一边吃着,一边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厉爵修真的是她的完美情人,会不会还会这样宠溺她。
现实……是残酷的。
以厉爵修的本性,愿意用这么大的代价笼络她,只能代表说,他真的有很重要很棘手的事情,需要她的演出。
或许……是因为他的义父?
他情愿赌上了自己,是不是笃定自己一定不会动心。
这样冷酷无情的嚣张男,不正是阮昔最喜欢收服的目标吗?……他总会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千万千万不要随便惹女人。
双目含娇,两个人笑得各有所思,放下了刀叉之后,厉爵修体贴在问她,“要喝茶吗?”
“嗯。”
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阮昔说,“我要伯爵红茶。”
厉爵修含笑应允,“很快就来,请稍等。”
阮昔抖了抖,鸡皮疙瘩掉满地。
回来替她倒了红茶,厉爵修用着随心所欲的心情说着,“泰国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去纽约怎么样?”
“纽约?”
阮昔的路线拉得并不长,她很喜欢跑东南亚的一些小国家,看着黄皮肤的人种比较有亲切感,泰国已经是她的最后一站了,再去纽约没什么必要,而且那里也没什么可以吸引她的。
装作犹豫了一下,她答,“还可以,不过,我的假期要结束了。”
“什么时候结束?”
“下周六。”
这是帝炎的惯例,她要回去销假。
不管有没有任务交给她,她都得回去帝炎报道。
“没关系。”
淡淡地说着,厉爵修扶着她椅子的后背靠近她的脸庞轻语,“我会想办法,现在下午,和我去纽约。”
……
这不是询问,而是做了决定。
阮昔瞅着他,看着他走到茶几边上拿开打火机,然后把飞机票递给了她。
“拿着,我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说什么交给她这么暧昧……阮昔腹诽着接过了飞机票,发现上面还有一张黑色的信用卡,完全没有地域限制,可以在任何地方刷上十位数字的卡……
讶异地看向他,阮昔忍不住手抖了一下。
这么巨额的消费卡,就给她了?
“这是?”
“是我们接下来的花销。”
厉爵修一幅全由你做主的气势。
“不用气,尽管花。”
她哪花得完,这个钱可以买下他们所有的行程还有多的,阮昔拿着这张小卡,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的意思,你身上就只剩这张卡了?”
“不够吗?”
含笑着,把外衣拿起来穿上,厉爵修已经打开了房门。
“如果不够,我人再寄一张过来,用最快的方式。”
回头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阮昔,“昔昔,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就赶不上飞机了。”
这是赤果果的绑架吗?还是她自愿的。
帝炎童诗都被她抛到了九宵云外,口袋里放着厉爵修身上唯一的财富,阮昔和他赶赴飞场,先去换了登机牌,过海关,一路匆匆忙忙,连个喝水的时间也没有。
坐到头等舱之后,阮昔才想到自己的行李箱丢在了曼谷的酒店里。
她没有通信器材,想到厉爵修借手机……才想到飞机上是不能开机的,只好先下飞机了再说。
微笑亲切的空姐过来询问他们需要什么,阮昔想了一句。
“给我一杯白水。”
补充了水分之后,旁边的厉爵修手里拿着杂志翻阅着,聚精会神的样子。
阮昔想起他在酒店里杂志也被翻了一半,忍不住问他,“你会几国语言?”
“你猜?”
这也要猜?
这是……情趣?
呆呆愣愣的样子取悦了厉爵修,他像冬日里的春花,温润动人。
“猜对了有奖。”
啊呸!阮昔生机勃勃的大眼里,满是不屑,真把肉麻当有趣了。
猜错猜对吃亏的还不一样是她……别以为她看不透这个男人的诡计……
“没兴趣吗?”
手里的杂志又翻了一页,他唇边弯弯的显得心情不错,这时,又一个漂亮的空姐殷勤地过来了,厉爵修皱起眉,敛了眉间的笑意,冰冷酷寒的视线扫向她,用英文说着,“请不要过来骚扰我,我很讨厌。”
这句话很重了。
阮昔同情地看向美艳的空姐,她脸上的笑僵化,哗啦碎了一地。
接下来的行程,再也没有烦人的空姐过来打扰他们,阮昔看看天空飘浮的云彩,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来时身上盖了一块小毛毯,而身边的人不在。
几分钟过后,厉爵修回来了。
看到她傻愣愣地睁开眼睛,问她,“饿了?”
默默地摇了摇头,阮昔吃得很晚,肚子里还是饱的。
可她,还是用着奇怪的视线扫向自己。
厉爵修温文的面容维持不下去了,淡淡地拧起眉,“那是?”
“没什么。”
看够了,她收回了视线,只是她没想到就算是她睡着的时候,厉爵修也会维持佳公子的形象,这让她很讶异,不过,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
彼此的默契。
他们之间联系着彼此的那个赌约。
她用她身,换他情。
若是换不到,她赔身不赔心。
若是换到,他赔身又赔心。
但他得到了阮昔呆在他身边的机会,只是如果这个赌约时间不长的话,到时候会从云端跌碎……他也会尝尝伤心的滋味。
慢慢地松了口气,阮昔决定到了纽约,好好地享受着这样美妙的旅行。
其它的事情,以后再想。
只不过,没想到他们一到了纽约的地面上……就身不由已了。
刚从飞机上下来,走出来,两个人就被迎面而来的阵势给吓到了。
十来个黑衣的外国帅哥腰间鼓囊,穿着亮皮长靴,外国血种的廓括很深,个个高头马大,几步走到他们面前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它人也受了影响,连忙退开了。
阮昔脸色一变,连忙把厉爵修护住了身后。
她这样,完全是悲催的条件反射。
她明明是女人不是吗,为什么要保护一个男人。
反应过来后,但她还是敏感地发现了这些人就是冲着厉爵修来的,她才没有这么高调,只要进了纽约的地面就会惹上这罪恶的黑衣男,更何况还是一群外国帅哥。
厉爵修享受着这样的关怀,脸上没一丁点的愧意。
外国帅哥不依不饶,冲着厉爵修过去,气势汹汹,这时,机场的工作人员不得不来干涉了,阮昔趁机求助,用英文说着,“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要做什么不清楚,我要报警。”
话音未落,厉爵修扶上了她的肩,对着工作人员解释。
“不好意思,我的女人不了解情况,这些人我是认识的。”
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工作人员脸上涌出了怒气,觉得他们在故意惹事。
“到底是什么情况!”
厉爵修淡定地回答,“我们自己会处理。”
不进阮昔震惊的眼神,对着冲上来的黑衣帅哥说话,“这是我的女人,我要见你们的主人。”
半个小时后,他们被车载到了远离市区的一处豪宅,加长的车厢里,受着众人看管两个人一直没说话,阮昔每次想说话,厉爵修就用淡定的目光阻止了她。
就算用母语,也不安全。
他的目光是这样说的。
可是,阮昔更憋屈了。
她就好像一个傻瓜一样,遇到危险总是冲到前头,这个男人不帮她也就算了,还老拖她后腿。
他明明就是算计好的。
知道会碰到这一切,才会这么淡定。
怪不得他把黑卡都放在自己身上呢,肉票最值钱,他们看到了还不把她当成大肉票了。
火花四溅的眸子亮闪闪,阮昔沉默着,车厢里只能看到车子越来越远离市区,淡淡的阴影笼罩了上来,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给她说。
让她……深陷这种迷茫,却得不到解答。
车子,总算停了下来,
天蓝水清的旷野里,一眼望不到头似的,只有一条孤伶伶的公路。
阮昔下车的时候,怀疑自己被绑到天涯海角来了。
但是,看到矗立在不远方高大的豪宅,她顿时又觉得,果然在越荒凉的地方越是不平凡,她停了一步,厉爵修跟着下车,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喃。
“跟着我,什么话也不要说。”
让她装聋哑人!
接着,就被他带着大步向前了,踩着铺成的石子小路,阮昔一路见识到了什么叫奢华。
这和那晚见到的庄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豪华的楼房,水晶灯的吊顶,各色精美的摆设,洋溢着高端大气的沙发桌子,一路上有许多佣人都向他们看过来,尤其放在厉爵修脸上的时间尤其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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