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说的是!”
拍档了这么久,三个人的铁三角牢固不破,谁能打破她们之间的关系呢。
就算是帝炎,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胁持一个,威胁另两个,阮昔想自己没有被牵连的原因或者是因为厉爵修,他们不敢得罪这个大户,所以才会暂时放过她。
许久没有见面,这一晚聊了很久,期间权晨的电话打过来。
阮昔告诉他童诗平安无事的消息,权晨略带醉意的声音磨着牙轻哼,“他还真把人放了,看来你得去感谢一下厉老大才行。”
“你醉了……”
挂掉电话,阮昔望向旁边,劳累过度的女人已经陷入了睡眠里,此刻可爱地嘟起小嘴。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突然很想见到厉爵修。
难道这就是思念的滋味吗?
她不懂得,只觉得,好像一旦离开了就会份外想念。
厉爵修的种种,都是一种虚幻的情景,偏偏在她的心里种了根……有种疯长的念头,阮昔打了一个寒颤,忽地咧开嘴笑了,可能是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所以她才会念念不望。
想象着异国的美丽风景,还有那些美好的小食。
伴随着令人心动的顶级男色,有哪个女人会不动心呢?
她也只是一个平凡人而已。
童诗歪在她的肩上,开始说梦话,阮昔隐隐约约听到她说着,“该死的。”“你这个混蛋。”,忍不住轻笑出来,偶尔才会产生的一点点怅惘随即湮灭。
她们都是把半条命埋在土里的人……其实不适合喜欢上任何人。
只要人生活得精彩,把后半辈子的日子过得一样绚丽。
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厉爵修,只是她人生的过而已……
隔壁房间,唐三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完美地观赏着监视器里阮昔一脸的落寞,继续向主顾报告着,语气诱哄,“我建议你现在给你的女人打一个电话,否则,我怕她会有危险。”
电话里的男声很冷,“我是派你去保护她的,如果你没有能力可以尽早提出来。”
“我知道。”
唐三英俊年轻的脸上满是闲适,显得一点也不在意,“如果她一心要寻死的话,我想保护也只是个笑话,我哪能阻止得了,厉少你应该也懂的吧?”
电话里迟迟没有声响,只听男人斥退了身边的人,拉着,有呼呼的风声从电话里传来,“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一次性说完。”
“她的朋友好像遇到了麻烦,她正准备单枪匹马去救人,你觉得,我要阻止她吗?”
如果厉爵修在他的眼前,一定会怒不可抑,“难道你要亲眼看着她去送死?你会违背我们之间的协议。”
“不不不,你只让我保护她的安全,如果来不及救那也不会损坏我的名声。”
“那你要什么条件?”
“哦,什么什么条件?”唐三装傻。
“你一路挑拨我的情绪……我很难想象你会有这么多的闲情逸致。”
“哈哈,果然还是你了解我。”
厉爵修本来以为把唐三派回去就可以高枕无忧,万万想不到唐三这个家伙居然会坐地起价,他的怒火一路燃烧,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拎下来,“你没被她发现吧?”
眨眨眼睛,唐三从顺如流。
“当然不会。”没有见过面就不算了,他微笑着偷换概念,“她现在没心思管我,一心想救她的朋友。”
“你想要什么?”
“我替你救一个人,你给我酬劳。”
唐三算盘打得飞快,立刻开好了条件,“酬劳暂时保密。”
厉爵修低笑一声,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可怕,“你怎么会知道你开什么条件,如果你不说出来,我岂不是要做好把家产全数送给你的准备?”
“厉少你严重了,我唐三可不是这么世俗的人,这个酬劳你一定可以办得到,而且不费什么力气。”
说着,又看向了监视器。
娇小玲珑的女人已经抱着童诗往床边走,娇艳的小脸睡容安宁,唐三觉得她的睡颜真像一个天使,涌出无限的好心情,“你得快点做决定了,她已经在准备出门了。”
“希望你不要提什么过份的条件。”厉爵修不得不答应他,从牙齿里挤出两个字,“成交。”
听罢,唐三低啸一声,露出极度兴奋的神情,“厉少果然爽快,这样,事情好办多了。”
他也用不着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的舒展着他的筋骨了。
阮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准备好了出门,一开门就莫名其妙地晕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她和童诗并排躺在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童诗的睡相不好,几度把胳膊盖到她的身上,她被压得全身都痛,推开她的胳膊,头隐隐作痛,连绵不断的不适引得她晕头转向,去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喝着,才慢慢想到了昨夜的反常。
陡然摸到自己的脖颈,却什么也摸不到。
奇怪,她怎么会突然昏迷。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她立刻警觉了起来,“是谁?”
“阮小姐,是我,老胡。”
站在门外的男人赫然是厉爵修的贴身保镖老胡,阮昔迫不及待地拉开门,一时张目结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和厉爵修在一起吗?”
老胡不在,谁来保护厉爵修的安危?
轻轻地露出微笑,老胡的神态非常自然,“阮小姐记错了,我一直留在国内,并没有出国。”
阮昔知道自己又失言了。
他们在国外的时候,阮昔一直以为老胡在随后保护,他常年都陪在厉爵修的身边,甚少离开。
想不到竟然没有……
厉爵修难道不怕上次的事件重演?还是过份相信她的身手?
“阮小姐,厉少派我来接您。”
阮昔还在沉思着,老胡又彬彬有礼地开口,“车子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您只要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
不知不觉退后了一步,阮昔拒绝,“我没有打算回厉家,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办。”
这些,厉少都已经和他说远了,老胡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阮小姐,你放心,所有的事情厉少都会替你办好,你只需要跟着我一起回厉家就可以了。”
望着他,阮昔露出了疑惑,“都办好了?”
“是的,你可以放心。”
老胡背后还跟着四个彪形大汉,把房门口的方向堵得严严实实,阮昔苦笑,他们还真是准备充分,难道厉爵修请不动她,还想用绑的吗?如果是以前,她的反骨一定发作了。
可是现在……
好像回到了t市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她也没有了以前的火爆脾气。
她很讨厌自己逐渐变成了一个傻瓜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被隐瞒的感觉,并不好。
“老胡,我想和厉爵修通电话。”
阮昔露出渴望的神情,她迫切地需要知道点什么。
对面的老胡点了点头,“可以。”然后拿出了电话拨通,交给了她。
阮昔有点心怯,她从来不会在感情上依赖别人,遇到危险习惯了自己去抗,这个男人的种种行为没有让她感到温暖,反而有一种亏欠,这是一种很陌生很迥异的感觉。
她一时……掌握不住。
分开了短短两天,厉爵修的声音也觉得如此陌生。
“昔昔。”饱含亲昵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阮昔走到窗边去,用手拨弄着窗户的布帘,喉咙紧了一下,瞬间恢复了烂漫天真的淡然,“是你让老胡过来接我回厉家?”
“是我派他过去的,昔昔,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我在这里很好,不一定要搬回厉家去住。”厉爵修靠在窗前,听罢紧握的拳头陡然松开,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连他自己也不能明白的奇怪心境占据着他的思维,淡淡地做出了反对。
“只有回到厉家去,我才能放心,如果你是为了琳儿的事情烦恼,我已经让老胡把她送到了国外,你不会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
“琳儿已经走了?”
阮昔微愣,想不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其实也不快了,他们在外国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她心里记挂着沐意,“我的朋友有一点小烦恼,我想再过段时间再说。”
“是李沐意吗?”
厉爵修准确无识叫出了她的名字,让阮昔稍稍有点吃惊,“你怎么会知道?”
“只要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会留意。”他继续道,“我会派人把她从帝炎带出来,你可以放心。”
张了张嘴,阮昔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很谢谢你。”
“不……你不用谢我。”
厉爵修张口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昔昔,我说只要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办到。”
不,她没忘。
正因为她真正意味到了这种可能性,心才会突然乱了起来。
略微不知所措,纷杂不已。
她不怎么喜欢这种心跳漏一拍的感觉,无法掌控似的,时刻烦恼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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