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一下一下重重地撞着,室内却是一片被褥翻飞,鸡飞狗跳的场景,细胳膊细腿的雩岑情急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便将死死扒着她腰的某男一把压在身下,长腿一夹,将窄腰牢牢箍在两腿间,制住了零随挣扎着露出背角的动作幅度,两人却也因此肌肤相贴,柔嫩白皙的酥胸几乎被男人宽厚的胸膛挤成了扁扁的奶油。
最后一丝被角落下,结实的木门也在此刻从外被狠狠撞开,吱呀一声重重拍击在门后的木墙上,震落了一片尘土飞扬。
“咳咳…阿岑…阿岑?!”
急急闯入的身影的薄茶色单衣泛着几分被反复洗刷的朴素折旧,外头也似极为匆忙地只随意披了一件不厚的外套,又因着撞门的幅度蹭上了几道凌乱的污渍,袖口也被大大咧咧扯开了一道裂口,翻出内里泛着苍黄的里衬。
叶旻似被乍然的尘土呛得不轻,却依旧展手扫着空气中飞扬的洗尘,一面捂袖重重咳着,一面急急朝她床侧探望。
“可…可有事?”
床上高高隆起的小丘晃了晃,才慢悠悠地从被褥里钻出一个发丝凌乱的小脸来,双颊染绯,明明是一副刚睡醒的慵懒模样,却莫名有些紧张僵硬,身子也似跪趴着俯在床上般奇异而古怪,倒恰到好处地喝住了男人意欲往前继续行进的脚步,堪堪停留在三步之遥的地处。
“我方才听见你喊了几声,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回答……”
略显尴尬地讷讷搓了搓鼻尖,方才还风风火火敲门撞门的男人被如此一问反是瞬间涨红了脸,在看见雩岑一切无恙之后,这才突而反应过来自己似是强闯了姑娘家的闺卧,一时紧张地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我…我无事,大概…大概是方才做了个噩梦罢……”
身子之下,被闷了半晌的零随也迷迷糊糊开始挣扎起来,小姑娘暗地里几乎将全身力道都死死压在男人身上,藏在背下的双手也卯着劲将对方意欲乱动的双手钳制压实,却依旧有些吃不消的勉强模样,咬着牙维持面部表情的同时,额角也渗满了紧张的热汗,压根不过脑便随意朝叶旻扯了个谎。
…快走啊,快走,没事瞎呆在这干嘛呢!她快要压不住这个臭男人了!!!
明明心内是一副尴尬咆哮的崩溃样,偏还得摆出一张我很好、这里什么都没有的笑脸,雩岑几乎想要直接吐血而亡。
谁知这副情景落在关心则乱的叶旻眼里,小姑娘此刻便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潮红的脸、满头的热汗…再加上极为勉强的表情与似是痛苦卷起的身子,端是一副染了伤寒风热的难受情况,还一个劲地与他说安好、无事,简直便是生了病却怕人担心故意隐瞒的可怜模样。
“你看上去…好像有些不舒服,村里有个老大夫…我也会些基本的医术,我先为你探探脉可好?”
男人下意识又上前几步,眼里满是关切与着急。
雩岑心里简直是求爷爷告奶奶般的欲哭无泪,只盼着叶旻赶快离开,谁知男人还如此得寸进尺又近了几步,被下的零随也趁此挣得更欢,肌肤摩擦间磨出更多热汗。
“阿岑,阿岑?”
见雩岑额头的热汗流得更欢,脸色也更加勉强狰狞,叶旻上前几步便欲先帮着小姑娘把把脉大抵看看病情,盘算着待会先将老大夫请来开贴药先,再趁着天亮在村里村外将药材凑齐了便是,哪知千钧一发之际,床上的被褥直接被掀翻在地,雩岑亦在此顺势倒翻而下,重重地被一个人影压在厚厚的床垫之上——
大敞的领口几乎遮不住胸口盈白的乳波、翻飞在侧的桃红肚兜、全身赤裸的男人、还有盘踞在男人腰间的细嫩长腿……
明眼人都能臆想到的姿势…却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大乌龙。
气氛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时空仿佛瞬间冻结了一般,雩岑险些想干脆一头撞死在床头的木栏上。
她根本不敢转头去看叶旻现在的表情。
“热…冷……”
俯在身上的零随在此时却是更加不合时宜地如小动物一般闷闷蹭着她的颈窝,浑浑噩噩又开始说起胡话来,散乱的棕发纠缠,与她的青丝混在一处,硬硬的龙角戳着她的下巴,床侧呆愣的男人却是望着晃金的龙角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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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e,谁能想到我这一点点磨了两天呢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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