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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本座活着又有何意义
    她不想再提及他的伤痛。
    他的左颊骨骼粗似兽骨,骨太粗大,十块布满了左颊从额头鬓边到下腭占满的疤块凹凸不平,就是易容戴人皮面具都是戴不平整的。
    要想不吓到人,他也只有一生戴着半边面具了。
    只可惜,他就是戴着面具,凭他右眼的颜色,世人认为是妖魔转世,仍然容不下他。
    她折回房间其实并不是忘了东西,而是回来看看他。她恨恼什么时候就突然动弹不了的情况,而要治愈,还差二味药引,其中一味是九转穿山草。
    九转穿山草生长在极陡的悬崖峭壁,是石头缝里生长出来的奇草,百年来就出现了一株,而那株草在霸天岛海盗头袁霸天那里。
    她不愿再忍受什么时候就动不了的情况,那会让她脆弱得随时被人宰割,也会成为他的负累。不喜欢那样,所以,必需夺得九转穿山草。
    海上风浪大,万一遇上海啸或过大的风浪,会有危险,海盗头子既然能雄霸一方,也不是那么好对付。要是运气再差一点,她回不来也不一定。
    临走之前,她想再看看他。
    此去海上也不知会耗多久,她不希望影响他的鸿图霸业,以免君佑祺趁机会重挫于他。也不希望他跟着有危险。
    是以,不打算让他一块儿去。
    也因此,这段时间她从不拒绝他的求-欢,就算差点被他‘做’死,她也心甘情愿。
    他要是醒着,肯定要跟着去。
    唯有对他下药。
    也许是离别的感伤,她的心里特别的沉重。
    凝视他沉睡的容颜,不管世人如何看待,她都不会嫌弃他的残缺,俯下身,她在他满是疤块空无眼珠的左眼眶印下一吻,声音温柔地说,“君寞殇,如果我回不来,你要好好活着。倘若我回来了,一定会好好待你。”
    将面具又戴回他的左颊,她站起身,艰难的转身,觉得呼吸都有了几分哽咽的沉重。
    深吸一口气,她回首,再深情地注视了他一眼,关上房门,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等她走了,他睁开了幽森邪魅的右瞳,那血色的瞳子里隐隐蓄着泪雾,“凤惊云,你好狠的心,你就想这样丢下本座吗?倘若你回不来,本座活着又有何意义。”
    抬起僵白如尸的手,修长的手指隔着寒铁面具轻触着她吻过的左眶,“这么恶心的眼睛、如此恐怖的脸,你竟然不嫌弃。本座感受到了你满腔的心疼。”
    他忽然笑了,即便丑陋如厉鬼又如何?能让挚爱的女子疼惜,别说一张左脸,就是要他粉身碎骨,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长夜未央,寂寞成殇……”他唇角的笑意加深,“母妃,你希望本王孤寂到死,你希望全天下的女子都嫌弃本王的相貌,你要本王所喜爱的女子被本王的鬼脸活活吓死,注定要教你失望了。”
    起身迅速整理衣衫,边凝聚功力化解凤惊云所下的药效,他的身影也消失在浓黑的夜色。
    云起山庄门口已备好了两匹快马。
    小顺子拉着其中一匹马的缰绳,另一匹马由另一名下人牵着,凤惊云从他手中接过缰绳,只听一声关怀的女性嗓音响起,“云儿,你要去哪儿!”
    魏雪梅带着丫鬟翡翠从山庄大门出来。
    惊云有些讶异地看向她,“娘,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魏雪梅走了过来,看着女儿美丽的脸孔,“这些天云阙居里……”她是知道殇王那个妖孽一直在的。孤男寡女的,搞不好云儿已经失-身给那个妖孽了。可是,她相信云儿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云儿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十皇子既然说云儿已是他的人,她也信云儿不会对不起十皇子的。
    只是殇王太过强势,云儿怕也莫可奈何。她这些日子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交待翡翠不要多嘴。万一给人知道殇王在云儿厢房里,会对云儿的名节不利。
    云儿下个月初六就要嫁给十皇子了。她是有私心的,哪怕云儿真的被殇王给‘那个’了,她做娘的,也不希望多生事端。只愿云儿能正常的、好好的嫁给十皇子。反正云儿的清白已给了十皇子,那么,云儿再被殇王怎么着了,十皇子也不会知道的。
    再怎么样,她是帮衬着自己的女儿。
    魏雪梅并不知道凤惊云坑骗了君佑祺,自个在多愁善感地想像乱猜。她掐了到嘴的话,她也不敢管殇王的事,看女儿淡定若水的神色,突然就觉得女儿自己的事,她是能处理的,于是又问,“云儿,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比较远的地方买点药。”她也不算说假话。
    “娘这些天总是不放心你,经常就晚睡了些,刚才听下人说备了两匹快马,问了姜管事,才知道你要离开些天。你放心,娘会照顾好自己的。”她将手中的一个小包裹递给她,“云儿,这是娘亲手做的芙蓉糕,晚饭时候就做好了的,你一直没出云阙居,娘也不方便打扰,一直没拿给你,糕点早就凉了。临时知道你要出门,娘也来不及准备些什么,你带着路上吃。”
    凤惊云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她没出云阙居是被君寞殇一直狠狠地压在身下……唉。要不是她上辈子受尽了残酷的训练,穿越后又勤加练功,内力又高深,毅力坚韧,不然现在恐怕还下不了huang。
    “谢谢娘。”惊云接过小包糕点,心里有几分感动,礼轻情意重,这个便宜娘虽然有时候唠叨了点,又分不清谁好谁坏,也怪不了她。
    一般来说,君佑祺那等绝顶装-逼高手,看不穿他表相的人太多了。上一次从十皇子府回来,她受了点小伤,她的娘与仆人都责怪君佑祺,她心里明白,娘与翡翠、小顺子的心是向着她的。
    白绢小包裹打开,里头也就包着八块不大的糕点,她拿起来就直接开始吃,“我一会儿要骑马赶路,路上带着怕压坏了,糕点也不宜放太长时间,不如现在吃了。”
    魏雪梅愣了一下,“好、好。你路上要换洗的衣衫、银子、吃的,都带够了吗?”
    “夫人就放心吧。”小顺子乐呵呵地说道,“小姐早就命人另行准备好了。”都在海边候着的大船上呢。
    “那就好。”雪梅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
    惊云一边点头,边说道,“娘做的糕点挺好吃的。”
    “你喜欢吃,等你回来,娘再多做些给你吃。”
    “好勒。”她颔首。已交待过姜衡,若是她回不来,娘亲就交给舅舅魏靖尧照顾了。还有她的财产,也委派了可信的人,到时全数交给魏雪梅。
    相信到那个时候,假若她死了,君佑祺也没什么必要去为难她娘一个妇道人家。
    不过更多的,她觉得自己没那么容易死的。只不过她处事向来深思熟虑,喜欢以防万一,先把路铺好罢了。
    吃完了糕点,看了看天候,凤惊云启唇,“娘,我还要赶路,得走了。”
    “路上一定要小心。”
    “女儿会的,女儿不在的时候,您要多保重。”
    魏雪梅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摆了摆手,“娘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娘,早些回来。”
    “嗯。”点头,看着母亲的泪容,是担忧不舍的眼泪。惊云的心里也软化了少少。她前世是孤儿,从来没有享受过父母的关心。
    这一生虽然有个渣爹,却有个事事关怀她的娘亲。
    第一次,她主动揽过魏雪梅,拍了拍她的后背,“娘,别哭了。女儿又不是不回来了。”
    “嗳,我不哭。”感受到了女儿的关怀,魏雪梅嘴上这么说,实则哭得更凶了。
    惊云递给她一方白绢,“擦擦眼泪吧。女儿得走了,娘保重。”
    调整好的脚蹬,凤惊云左脚踩入脚蹬支撑点用力一蹬,右手抓马鞍,动作漂亮干练地跨上马。
    魏雪梅原想还想说这马那么高大,女儿骑不骑得了的,要不要换辆马车的,又想到估计女儿要赶时辰,才没问。见女儿上马的姿势飒爽,又顿时为女儿骄傲起来。她的女儿会骑马呢。
    暗处房顶,君寞殇也瞅着凤惊云上马的动作,熟练利落,虽然是绝色的女红妆,却不输男儿的豪气。
    他也没有看过她骑马,对于凤惊云过去的十八年,查到的资料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受尽欺凌的懦弱女子,可他遇到的她,分明聪慧透顶,集才华、医术……太多优点于一身。
    也许她以前一直故意深藏不露,不管怎么样,他自第一眼在丧魂河边见到她,就注定放不开她的手。
    见她手持缰绳,快马一鞭,骑着马儿远去。
    他痴痴地注视她的背影。倏地眸光里蕴过一丝隐忧,骑马太颠簸了,万一惊云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那不是太危险了……想立即将她揪下马,好好护在怀里。
    可此刻若出现,她万一又给他下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相信她能照顾好自己,相信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悄悄忐忑地跟随。
    “驾!”小顺子也赶紧上马,跟在主子身后。
    魏雪梅哭得一塌糊涂,翡翠在一旁安慰,“夫人,小姐很快就回来了,您还是先回庄子里吧,夜里凉,冻着了不好。”
    虽然早已不见女儿的身影,又朝女儿远去的方向张望了一会儿,她才在翡翠的掺扶下进了云起山庄。
    凤惊云原本打算快马加鞭赶路,因为她想早点回来见君寞殇。骑马疾驰于官道上,她稍勒了缰绳速度慢慢放缓。
    “女子会骑马,难得一见,主子,想不到您骑术那么好。”小顺子在后边说话,见主子放缓了速度,他骑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哒哒哒!哒哒哒!
    寂静的夜里,凉风吹拂,只有马蹄声响在山间的大路上回响。如果快马赶路,到海边需要个两天一夜。
    慢的话,得四天吧。
    两旁的山上时不时传来几声狼嚎,小顺子有几分畏惧,见前方主子的身影,她一个女子都镇定自若,他不由也壮起了胆子。
    凤惊云总觉得有人跟着,回首瞟了一眼,没发现什么。那种被注视、被关怀的感觉蕴得她的心满满的。
    是他跟着吧。
    秀气的眉毛聚拢一起,她微微叹了口气。
    天亮的时候,路过一处十字路口,道路旁边,有一家卖早餐的摊贩,锅上蒸着热腾腾的包子、摊老板正在炸油条。路边的草地上摆着四张简易老旧的方木桌。已有两张桌位坐了人,都是路过吃早饭的。
    “吁……”勒缰绳,凤惊云下马,小顺子也跟着下马,并接过她手里的缰绳,将两匹马牵到一旁的树下,把缰绳系在树干上。
    摊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是个老实的汉子。从凤惊云出现时,他就一直傻盯着,心里暗道:约莫是神仙下凡来着。
    “老板,来一碗稀饭、两根油条,再来一叠咸菜。”凤惊云点完餐,找了张空桌坐下。
    “好勒!”摊老板回过神,这才发现先前正炸的油条因看美人,都炸糊了,用重新用兑好的面粉重新炸。
    小顺子站在凤惊云旁边,恭敬地待命。
    惊云说,“小顺子,出门在外不拘小节,坐我对面吧。要吃什么,自己点。不然呆会没力气赶路。”
    “是。”小顺子要了十个包子,不敢与主子同桌,借了个大盘子乘着包子端到一旁吃。
    另两桌坐了人的桌位,其中一桌坐了三名男子,各个方脸阔额、虎背熊腰,露出的臂膀有着猛兽纹身,长长的大砍刀大剌剌的摆在桌上,一看就是行走江湖、不好惹的人。再过去些的一桌则坐着一男一女,看样子是一对中年夫妇。
    不论男女,为数不多的人目光都朝着凤惊云目不转睛,各个惊艳不已。
    凤惊云也不是不知道以她的相貌,肯定很容易招惹****,只是戴人皮面具不透气,不舒服。非必要,她不打算易容。
    何况,要是有谁喜欢来找死,她研发了好几种新毒药,正好可以找人试试药的效果。
    摊老板用托盘端上凤惊云点的食物,压低声音小声说,“姑娘,你还是带着路上吃吧。”
    凤惊云知道摊老板是看出一旁行走江湖的那三名汉子眼神不对,眼冒yin光了,出于关心才叮嘱一句的,她套地说,“有心了。”
    摊贩老板又转回摊位前,偷瞄了眼那绝色的女子,看她身边只带了一个看起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厮,真是为她捏一把冷汗。
    惊云慢条厮理地开始进餐,稀饭煮得很烂,就着咸菜吃,地地道道的农家味儿,吃起来还是很有滋味。
    邻桌的三名大汉坐不住了,其中一人站起身走过来,“哟,小娘子,这荒郊野外的,一个人进餐寂寞吧,大爷来陪陪你。”说着就打算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屁股还没沾上凳子,就被人小鸡一样拎开,抬头一看,竟是那白面小厮,“操!连你大爷的衣服也敢拎,活得腻歪了?”
    “连我家小姐也敢****,你是想找死?”小顺子扯一把,那大汉太壮,很重,没能像鸡崽子一样扔出去,却也将他扯离了几步。
    另外两名大汉抽起长刀踏步过来,气势汹汹,其中一人道,“今儿个,我哥几个就看上这小娘子了!”
    “你谁啊?”小顺子瞅他一眼,这大汉壮归壮,想他小顺子也是一流的高手,还不放在眼里。
    “告诉你也无妨,老子是霹雳寨的大当家雷虎!”展示粗手臂上的虎纹刺青,“想我雷虎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那可是人见人怕的高手!”
    “大爷是二当家雷龙!”雷龙指了把手上的龙纹刺青。小顺子瞥了眼他刚拎开的那个,“不用说了,你是雷蛇吧?”
    雷蛇目中无人的冷哼一声,“既然知道大爷的名号,肯定知道我霹雳寨闻名江湖,声名响亮……”
    没等他吹完,小顺子啐了一口,“操,霹雳寨小爷我没听过。哦,我想起来了……”
    “知道大名了吧?”霹雳寨熊汉刚要得意,小顺子说,“不就是几个山贼嘛,听衙门里相熟的人说起过,他们说霹雳寨不成气候的土贼,朝廷都懒得浪费时间剿你们几个土匪。”
    霹雳寨大汉恼羞成怒,雷虎大喝,“想死就成全你!”三人围上去与小顺子打斗起来。
    先前另一桌的中年夫妇结了帐悄悄开溜了。
    雷蛇趁空隙朝凤惊云抛个色眼,“小娘子,等收拾了你的仆人,爷就带你回山寨做压寨夫人。”
    “小娘子,爷几个会好好疼你的。”雷龙痞痞地接话。
    雷虎更不甘示弱,“小娘子放心,你长得比天仙儿还美,除了哥几个,不会把你分给其他兄弟的。
    敢情还想三个人共享她一个。凤惊云面无表情的继续吃早饭,不用她出手,有那家伙跟着,他们惨了。
    摊老板见那三个大汉竟是土匪,他吓得躲到一边瑟瑟发抖。
    用完早饭之后,凤惊云扔了一锭银子结帐,跨身上马继续赶路。
    “哎,小娘子别走……”三名大汉想拦,却发现这白面小厮看起来没用,还很能打,不一会儿,他们三个都被放倒在地,小顺子对着他们一阵拳打脚踢,上马追他家小姐而去。
    “哎哟……哎哟……”三名壮汉被胖奏了一顿,躺在地上呻、吟、打滚。
    摊老板心想:霹雳寨这三人果真中看不中用,连一个俊小哥都打不过,难怪刚才那小哥说朝廷都懒得派兵剿他们。
    又瞧他的几张桌椅因为刚才干架都被打坏、打烂了,就方才那美姑娘坐的那桌没事,心疼桌椅啊。拿起方才放桌上的银子,是那姑娘结的帐,咦,除了早餐钱,连桌椅钱也够赔了。
    不让他一个摆小摊的吃亏,顿时觉得那姑娘人美心善。
    一道黑影一闪,先前凤惊云坐的位置已多了一个戴着半边玄铁面具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肤色僵白配着一袭华贵黑袍更显皮肤白得不正常、半张面具遮了左脸,另半张脸俊美异常,那右眼却血森阴寒,让人以为是厉鬼出现。
    一种阴寒的的气氛萦绕在四周,冻得人心底发毛。
    摊老板吓得跌坐在地上。
    君寞殇血森的眸子扫了眼地上的那三只狗,“本王的女人,你们也敢打主意?”
    “什……什么……”霹雳寨三大壮汉只觉得此人一出现就压抑万分,还没听清他的话,只见他宽广的黑袖一拂。
    “啊啊啊……”三人同时惨叫起来,下一瞬,三人同时止了声音倒在血泊中。
    只见那三大壮汉转瞬间毙命,三颗头颅离了脖子滚了几圈,切口比刀切还整齐。
    其中,那叫雷蛇的双眼珠子竟然没了。
    摊老板吓得脸色惨白,刚要昏倒,只听幽森的一句,“一碗稀饭,两根油条,一叠咸菜。”
    比地狱里的催魂符还阴冷的声音,冻醒了摊老板的理智,他忽然就清醒了过来,心知若是昏倒了,万一这黑衣厉鬼不高兴了,指不准连他也杀了。
    强撑着理智,哆嗦着上完了他要的食物。摊老板牙齿不断地打架。
    未几许,他也就眨了下眼的功夫,那座位上的黑衣男人已没了踪影。像是凭空就变没了。
    过了小半会儿,有新的路过的人要吃早餐,看到那三具无头尸首,吓得尖叫起来。
    摊老板才回过神,发现桌上有锭银子,与那姑娘付的数量是一样多的,他猛地瞧到那双眼被挖的雷蛇,另两个都是脑袋分了家,他还少了双眼。忽然想起这雷蛇朝那美得像天仙儿似的姑娘抛了个色眼。
    他猛拍着胸脯,还好人家姑娘美归美,他也就初见时愣了下,不然看多了,怕这颗脑袋都没了。报了官之后,官府中人听闻摊老板形容那黑衣男子的相貌,据说极可能是皇三子君寞殇!
    霹雳寨虽然成不了多大气候,但经常强的三大土匪头子死了,形容那黑衣男子的相貌,据说极可能是皇三子君寞殇!
    霹雳寨虽然成不了多大气候,但经常强的三大土匪头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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