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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本座的父亲
    她就被朕拘-禁控制了,直到她怀上了君寞殇。期间,夜雁离没有第二个男人。朕,是君寞殇的生父。”
    “你的意思?”
    “你若跟了君寞殇,朕是他的父亲,情理上来说,朕是你的公公。你以为君寞殇容得下你弑杀他的父亲?”
    “呵呵呵呵……”一道邪魅的笑声带着深深的嘲讽,“一口一个邪魔妖孽,一口一个与世不容,煞星祸世,君舜你这个老匹夫!怕死的时候,有脸自称凤惊云的公公?”
    邪气得令人毛骨耸然的嗓音回荡在院子里,闻者无不心惊肉跳。
    漆黑的身影像是凭空出现,骤然就显现在人眼前。
    老皇帝见五步开外的鬼魅身影,顿时头皮发麻,心头难以抑制地恐惧。那个戴着半边面具的厉鬼,自出生起即遭他诛杀,多年来,他不知派了多少人去暗杀他。
    半面厉鬼不知道有多恨他这个生父。
    那个半面厉鬼目瞳似血,血森的眼眸里根本没有半丝属于人的感情,皮肤比尸首还僵白,就像是地狱里爬起来的索命恶鬼,向他讨索多年的恶债!
    老皇帝泛黄的牙齿直打架,惊惧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远处的翡翠是吓得瘫坐在地,老太监安禄也浑身发抖。
    君寞殇扫了眼君舜吓得惨白无血色的脸,“你也配称本座的父亲?”
    “你……你怎么在……这里……”老皇帝强忍住心里的恐惧。
    “你这个老东西如此大张旗鼓来抢本座的女人,你说,本座能不出现?”
    “朕……朕……”皇帝的气焰被冻得全部泯灭,在这个冷血邪魔面前,他觉得随时会殒命,一种死亡的压迫感不断逼近。
    “你如何待朕的母妃,本座跟惊云都没兴趣。”他凉凉地冷笑,“你知道惊云为何不出手修理你?”
    “她……她不敢。”
    “她不是不敢。天底下怕是还没有什么,是本座的凤惊云不敢做的事。”君寞殇伸手揽过凤惊云的肩头,“她是知道本座在此,有她的男人在,又何需劳她动手?”
    皇帝心里怕得直打鼓,“妖孽……君寞殇,朕……朕是你的父亲,你不可以伤害朕……”濒临死亡的错觉,令他想尽了办法,想活下去。唯有……提醒妖孽,他是他的父亲。
    “或许你说得对……”他像是自言自语。皇帝听了,以为看在他是父亲的份上不会动手,还没松口气儿,只听君寞殇又道,“你说得对,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的抢夺。本座爱凤惊云,容不得任何人抢夺她。至于父亲……”
    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词,“本座是妖孽煞星,又何来父亲一说。你可知道本座的母妃哪去了?”
    “她……”君舜心里陡然一沉。君寞殇十岁以前,夜雁离那个贱人总是派人通知他,她与君寞殇在何处,**地让他有机会诛杀君寞殇。于是,他便不断地派人去暗杀他们母子。可惜,所有派遣的杀手都失败了。
    君寞殇十岁以后,他再也没有了夜雁离的消息。不知是躲起来了,还是死了。
    “她死了。”君寞殇好心地告诉他答案,“是本座亲手送她下的黄泉。你说,本座连杀了母妃都不在意,还会在意弑了你这个所谓的父亲?”
    “你……你真的杀了夜雁离?”不是在意夜雁离那个贱人的死活。而是君寞殇这个妖孽要是真连养他的母妃都下得了手,自己岂不是……
    “你觉得本座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朕……”皇帝强壮起胆子,“朕还有事,先行离开……”走为上策。
    “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抢本座的女人,本座应该送你一点礼物。”君寞殇邪瞳一眯,一道噬血的目光划过。
    未见他出手,“咯嚓咯嚓”的声音响起。
    君舜陡然惨叫起来,“啊!”
    那惨嚎震耳欲聋,人的耳膜都震得生疼。
    树上的鸟儿被惊飞。
    院外候命的御林军听闻皇帝惨叫,竟然没有一个人冲进院里。
    皇帝跌在地上,觉得双腿的腿骨都断了,他想起来,双腿根本不受控制,巨痛让他双眼翻白,差点昏过去。
    “护驾……护驾!”老太监安禄惊得大声叫,忙跑过去蹲抚在君舜身边,却不敢对君寞殇出手。
    院外还是没有一个御林军进来。
    “岳锡!”君寞殇沉喝一声。
    一名腰配长刀的御林军头目走进院内,朝君寞殇一拱手,“殇王爷。”
    皇宫由御林军驻守,分为东、南、西、北四门。此人乃皇宫御林军北门统领。
    老皇帝快痛死了,艰难地下令,“岳锡,给朕……杀了……君寞殇!重赏!”
    “臣只听令于殇王爷。”岳锡无动于衷。
    君寞殇俯视地上惨叫不止的君舜,那目光冷血无情,像在看一条丧家犬,“别说你带来的五千御林军扫平云起山庄,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真的会听你的命令。你若是稍安份点,本座还可容你这个没有实权的废物多逍遥几日。可惜,你谁不惹,偏生惹到本座的女人身上?你那么喜欢本座的母妃,本座不介意送你去阴间跟母妃团聚。”
    声音森凉冷酷。
    那噬血的邪瞳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君舜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样,马上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不,他不想死,不想死!无名的畏惧,他忍痛哀求,“殇儿……殇儿,朕错了!”
    君寞殇暗自凝聚了真气于掌心,听闻他的叫唤一怔,“呵呵呵呵……”又是一阵悲凉的笑声。这个老匹夫从来没有叫过他殇,据他所掌握的消息,不论何时提到他,老匹夫都称他为邪魔妖孽。
    “殇儿,你是……朕的……儿子。”他颤抖着惨求,老脸惊惶失措,“你不可以弑父,你要是杀了朕……天下人都容不下你……”
    “天下人早已负我。我又何必理会天下人。”他根本不在意所谓天下人的想法。
    “三皇子,不管怎么说,皇上是您的生父,您总不能当着您所爱的女人的面做个弑父的侩子手。”
    说话的人是老太监安禄,在一个厉鬼面前,他怕得说不出一句话,可侍奉了皇上几十年,眼见皇上要被杀了,做为奴才,不得不护主。
    不护驾,回头皇上会要了他的命。护驾,又觉得……
    会被厉鬼取命。
    “一个老太监,也敢教本座怎么做!”君寞殇的声音阴森得周遭的空气都似乎结了冰。
    安禄黄浊的老眼瞪得瞠大,他的脖子上蓦地出现一道鲜红的血痕。他的头颅就像被刀平切了一样,直接从脖子上滚落下来,正好掉进老皇帝的怀里。
    最后的思想自那颗被切了的头颅闪过:果然被厉鬼索了命!
    老皇帝抱着安禄的头颅又是一阵惊骇地大叫,慌忙将头颅扔了出去。
    安禄的身躯猛地倒向老皇帝,皇帝被喷溅了一身的血,吓得整个人弹了弹,有点懵了。
    周遭的阴戾之气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森寒莫名。
    凤惊云都有一种错觉,似乎像到了阴间一样骇人。君寞殇实在……太恐怖了!
    御林军北门统领岳锡也被眼前的情况震骇得头皮发麻。殇王曾在皇宫砍了几十名太监的脑袋,没人知道那些宫人怎么得罪了他,总之,就是莫名其妙死了。
    他原本是效忠皇帝的人,被殇王的人找上,他没有谈判与拒绝的余地,不得不背叛皇上,听命于殇王。因为,不做一个背叛者,不仅他会死,他的家人通通会亡。个人生死事小,家人安危事大。
    如今看来,殇王比鬼还恐怖,跟着他,连随意求情都不可以。
    皇帝见君寞殇眼里的杀机,猛地在地上磕头,“殇儿,你放过朕吧……朕是一个混帐……朕不要脸……朕这种败类,你杀了朕,也不过是脏了你的手……求你饶朕一命!”
    “堂堂一国之君跪地求饶,你还有一丝尊严与骨气么?”君寞殇有点隐怒。是真的怒了!
    “朕没有骨气,朕的骨头是软的,是个没用的废物。朕的权力被你与老十架空那么多年,若是个有骨气、有能力的,也不可能当那么多年的傀儡皇帝……”君舜老泪纵横,满脸的褶皱都堆到了一起,“殇儿,你放过朕吧,朕不求你原谅,只求你饶了朕一条狗命,让朕继续当个傀儡废物也好……朕不想死!”
    “一个欺善怕恶,平日里还喜欢摆皇威的帝王。”凤惊云叹息,“生死关头,就这德性。”
    君寞殇心疼地注视着她,“恶心到你了,是不?”
    “无妨。我反正被人恶心惯了。”她不在意地笑笑。
    “如此废物,就是本座放过他,他也活不久了。”君寞殇下令,“岳锡,命人将君舜个老废物抬回宫去。他喜欢做傀儡皇帝,本座就成全他多做几天。”
    “是。”岳锡一挥手,两名御林军过来将君舜抬走。
    同时,其余一小批御林军将院子里所有的尸首全都清走,五千御林军自庄外撤离。
    君寞殇的视线落在地上那副老太监安禄先前拿在手里的画上,
    画像上的人儿是凤惊云,只是想起君舜个老废物对着画又抚又摸,就怒得想杀人。
    方才应该直接杀了那老废物才对!
    他指尖一弹,易燃的嶙粉火星飞出,画幅瞬间燃烧起来,不久即成了灰烬。
    云起山庄的下人又将地上的血渍清理干净。
    夜风徐徐地吹,月明星稀。
    皎洁的月光映衬着满池的荷花,池中假山流水,荷花池里还可见几条鱼儿悠哉闲游着不时冒出水面。
    凤惊云站在池塘的雕花栏杆边,清逸出尘,羞花闭月。
    凝视她绝美的身影,君寞殇目光戾气尽敛,深情盈现,他如死水的心从不曾有波动,唯有面对她,那颗灰暗的心总是悸动不已,“本王并不知道欧阳熙曾娶过妻。在本王幼时,母妃只说她与欧阳熙是如何的恩爱,她是如何如何的挚爱欧阳熙。不像君舜所说,是刻意瞒你。”
    凤惊云知道君寞殇用回了本王二字,因为半月教已名存实亡,势力转换为他的名衔殇王旗下。他在君舜那个老匹夫面前不自称本王,而称本座,是不想君舜觉得王爷名衔还是他赐的。毕竟,就算不是殇王,君寞殇照样能巅覆整个祁天国,“嗯。”
    他揽住她,“惊云……”
    “嗯?”
    “永远不要怀疑本王对你的爱。”
    “不会。”
    “本王为达目的,确实会不择手段、利用可利用之人,嗜血残暴,冷酷阴狠。但那,不包括你。”
    “我知道。”她埋首靠在他冰凉的怀里,他没有温度的身体,却能温暖她同样冷硬的心,“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心意。”一个能与她共同赴死的男人,还有什么好疑虑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本王开始争夺江山的那天起,就再无退路。输者……唯有死路一条。”他轻抚顺着她长及腰际的秀发,“君佑祺被本座重创,他已带伤全副心思处理政、务,朝廷的局势,两派分极已经到了极限,随时可能政-变。下属斗不过君佑祺,唯有本王亲自出马。近段时间,本王可能会很忙。”
    “没事。”
    “本王会尽量抽时间陪你。”
    她轻颔首。
    “不论是本王还是君佑祺发动政-变,老废物都必死无疑。方才没有直接杀了他,你……”
    “我没意见。你都说了,将死之人,他活不活着没影响,不来烦我就行了。”
    “不会了。”他揽住她的力道收紧,“本王不会再让她有机会烦你。不杀他,非心软,而是他多活一日,就多受一天的折磨。本王喜欢看人生不如死。”
    “嗯。”她嗓音轻然。
    他冷森的声音蓄满温柔,“本王得走了,不说留本王的话?”
    “不要为我耽误了你的江山。我们来日方长。”
    “你真是个懂事的女子。”他苦笑,“有时候真不希望你太理智。”
    她哂然不语。
    他不放心地瞧着她绝色的面庞,“本王担心君佑祺会伤害到你,留下一千亲卫护你周全。”
    “也好。我不喜欢天天被人盯着,让他们在云起山庄里,但得在我居住的云阙居小院三十米以外。不喜欢他们打搅到我正常的生活。”
    “好。”他不舍地在她白皙的面颊落一吻,“要记着想本王。”
    她点头。
    黑影深深注视她一眼,轻功一纵,转瞬即逝。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她其实是舍不得他的。
    翡翠端了茶桌、椅子过来,桌上放了几盘点心、一壶茶水。
    凤惊云坐在椅子上品茗。
    见主子如此的悠闲,翡翠真是万分佩服,“主子,遇到那么大的事,您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奴婢觉得,就是天塌来,估计您都能面不改色。”
    她莞尔,“哪有那么厉害。”
    “就有的。您的胆识过人,夫人怎么就那么胆小。那么胆小的夫人生出那么胆大的女儿,还真是……奴婢没有别的意识,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端端的佩服主子罢了。还好夫人先一步被小顺子扶回梅花阁歇息了,不然又是见到殇王,又是看到杀人的,她非吓死不可。”
    凤惊云未就此接话,而是端着茶杯,呡一口热茶,无聊的轻晃着手里的茶杯,让茶水在杯子里荡漾地旋着圈圈,“要是此时能有点音乐听听就好了。”
    “小姐,何谓音乐?”
    “琴声、笛声之类的。”当下还没发明音乐这两个字呢。古人多数说声乐。
    “您弹的琴就非常的好听,奴婢还没听过谁弹的琴声能及得上您。”
    她淡笑,“小丫头,你才听过几个人弹琴?”
    翡翠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瓜子,“奴婢一个下人,见识浅薄,听过的奏琴确实没几人,您算是其中一个了。”
    “欣赏别人弹琴,与自己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太过闲了。要是在现代,可以放上几首流行歌曲听听,陶冶情操。
    此时,丝丝扬扬的笛音响起,似寂静黑夜中飘来的天籁,由舒缓的小,逐渐平稳起伏,高亢、悠远……
    仿若勾起了浓浓的怀念、想恋,又掺杂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静谧无痕……
    凤惊云仰望夜空,只见皓月皎洁,却不如笛声更纯澈。
    笛声似乎升华到了皓月与星辰当空,轻舞飞扬,袅袅灵动,交织出一副宁和安然的画面。又若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没有铅华的雕饰,洁净中醉人心魂。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她忍不住赞叹起来。不是第一次听他吹奏的笛声了,第二回听见,却依旧让人醉得不想清醒。
    翡翠也听得如痴如醉,当那笛声渐了,又闻小姐的称赞,她终是回了神,环顾了一眼四周,夜色如墨,庭院深深,却是什么也没有,顿时毛骨耸然,“小姐,明明什么也没有,院子里也不可能有人会吹如此动听的笛声……方才那笛声哪儿来的,奴婢听了半天,都听不出出自何处……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就是见鬼了。”她轻笑起来。
    翡翠看着主子绝美的笑魇,试探性地问,“您说笑的吧,哪里有鬼?”
    “你边上。”
    翡翠顿时炸了毛,寒毛直竖,猛地退开一步,又吓得往凤惊云坐的椅子后躲,嗓音都带了哭腔,“主子,您可别吓奴婢,奴婢胆小,经不起吓……”
    清雅的男性嗓音低低地笑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空灵,“她确实没吓你。”
    翡翠看着那声源处,发现什么也没有,霎时整个人颤抖如风中柳絮,该不会是会隐身邪能的殇王……不对,殇王有事走了,声音也不是殇王的。
    方才的声音就像最优美的旋律,她形容不出的好听。
    可是,此等诡异的状态,又令她头皮发麻。
    凤惊云幽然说道,“我的丫环胆子小,你就别吓她了。”
    她话音方落,一道透明的白色身影凭空出现。
    凤惊云看过去,只见那是一名白衣公子,眉目如画,俊逸儒雅,似聚日月光华之灵,清澈秀雅到了极致。
    只是一道透明的魂魄而已,竟然已绝俊清雅的无法形容,躺若是个活人,不知道是怎生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澈。
    果然人如其名。
    只是一个澈字形容不了他不染纤尘的气质。
    也唯有这般倾负韶华的……鬼,才吹奏得出方才那般胜过天籁的仙音。
    一个真真正正的鬼魂,竟若天仙似的清雅。若是给世人见着,定然以为见着嫡仙了吧。
    而君寞殇明明是个大活人,世人却偏说是厉鬼。
    或许,世事本就无公平可言。
    翡翠看痴了,整个人傻里傻气地喃喃自语,“好好看……是神仙下凡么?”
    “是恶鬼作祟。”澈的声音宁静而清润。
    “你胡说,明明是仙……”听到他说话,翡翠回过神,这才注意到他的身影是纯透明的,而且他看起来是站在那里,实则脚未沾地,是真正地悬空飘浮!
    “鬼啊!”翡翠尖叫一声,两眼一翻白,想晕,强撑着凤惊云坐的椅子边缘,愣是没昏过去。
    君寞殇派遣的其中一名亲卫到院门口,向院中张望了下,只见院内只有凤惊云与翡翠两人,神情有点莫名翡翠没什么事大叫见鬼,见确实无事,他又退离小院外三十米。
    凤惊云目光瞥向澈,“从方才那名侍卫的表情断定,他看不见你。”语气是肯定的。
    他颔首。
    她挑眉,“君寞殇使用特异功能隐身,我都看得见他。他的特异功能对我无效。同样,你在我面前即使不现身,我亦能看得见你。换句话来说,我看得见鬼。”
    “你是特殊的。”澈凝视她,“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一种特殊极强的意念之力。”
    她虽然上辈子看不见鬼,但她的意志本身比一般人强,加之又穿越了,换了副身躯,磁场有所改变,因此看得见鬼了也正常,“我看得见你是一码事,你已经现了身,翡翠看得见你,那侍卫怎么就看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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