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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落崖3
    君佑祺就像天神一样的,仅一眼就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原本还抱着希望他会看上她,现在是连想他的资格也失去了。
    一想到此,心还是会痛。
    她恨木雅的算计,恨木雅的伟大,或许该说她傻。傻到去成全喜欢的男人与别的女人!
    可启诺也是被逼着跟她欢好,他不是有意的。
    她没有理由恨启诺。
    亲口听圣女说忘不掉别的男人,启诺的心像被人拿尖刀戳中,又刺又痛,“我……我会等你忘了他。”
    “启诺,你……”她表情酸楚。
    “你想说什么?”
    “得到了我……你……你被迫的,心里也不好过吧?”
    “不!”他摇首,“那是我经历过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夜,虽然……是‘被迫’的,可我……其实心底很开心……”
    “你不难过就好。”不然的话,她非难受死。
    “我……很愧疚。”
    “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愧疚了。”她吸了吸鼻子,“我会嫁给你的。君寞殇他们走了之后,我们就成亲。”
    “娆儿……”他动容地道,“我好想娶你……恨不得立刻成亲。”
    她心里没什么期待,早就知道他对自己的爱,她觉得就像嫁给一个亲人、一个友人,好平淡,没有兴奋感,像是水到渠成一般,只能如此,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他兴奋的面孔,她说,“我会尽量忘了君佑祺的。你给我时间,给我点时间,好么?”
    “就算一辈子,我也会等你。”他说,“就像爷爷爱了门主一辈子,哪怕等不到,都甘之如饴地等着。我也一样。”只是他不想空等,不想像爷爷一样在纯粹地等待中误了一生。所以,他才学会了争取自己所要的女人。
    “启诺……”她主动扑入他怀里。
    他拥紧她柔软的身躯,“娆儿,山上现在是非多。我们……出去散散心吧?”他是怕门主要杀君寞殇不成,反而给门中招来大祸,带她出去避难。
    夜妖娆并不知道那么多,以为他说的是她与他欢好的事传遍了整个万蛊门上下,以为他是怕别人说她闲话,说她不检点之类的风言风语伤害到她。
    一个女人,即便再大胆,再潇洒不羁,她也怕人言。
    尤其是听到人说她要巴君佑祺的富贵,简直气得她肠子都快炸了。
    再则天天看到君佑祺痴望凤惊云,也让她心头难过。
    她也想逃避,听人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她也想远离是非,想躲避一阵,于是点头,“嗯。”
    以为她不会肯的,哪知她竟然答应了,他欣喜不已,“娆儿,你真的肯?”
    “不就是暂时离开万蛊门,等过些天我们再回来。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没想那么多,“雪还没融完,以我们的武功,要离开也是可以的,就是艰苦点。择日不如撞日,启诺,我待会儿会写封书信留给门主,我们天一亮就走。”
    “好。”
    ……
    五更时分,
    夜妖娆放了封书信在房间里的梳妆台上,“启诺,你说,我们躲得过守卫吗?”
    “能的。”他颔首。事实上,他早已与爷爷说好,爷爷会暗中助他下山,“娆儿,你随便收拾点东西,我也去准备个包袱,一刻钟之后汇合就马上走……”他顺便再通知爷爷。
    没多久,启诺与夜妖娆二人,一人拿了一个包袱避过值勤的守卫,到了山边的铁索桥头。
    要过了铁索桥才能到山下,夜妖娆对着值巡的守备下了迷-药,与启诺边施展轻功边跑,顺利地往对面的大山而去,等过了那边的山再下山一路往前,可以到达外头的村子……
    等二人走远了,长老启渠出现在桥头,望着二人远去的方向,满是褶皱的老脸神情又是感叹,又是放心了。诺儿与圣女走了,起码,接下来的风波,不会殃及他们。
    诺儿说让他一块儿走,他不肯。
    还骗诺儿说他很快会下山,他不能撇下门主,也许,是他这把老骨头最后一次见到诺儿了。
    “启长老……”另一队守卫从一旁的转角走了出来。估计圣女与启诺还以为迷昏守备下山很容易,其实,是启长老交待他们故意放行的。
    万蛊门的守备岂有那么松散。
    启渠扫了眼地上被夜妖娆下了药的守卫,“把他们带下去歇息。”
    “是。”
    ……
    同一时间,桐剪秋风阁大堂里,土质硬邦的地面,中间火堆扔然在燃烧着。
    君佑祺优雅地坐在火堆旁品茗,手中拿着杯子不时呡一口茶水,“园子,你说朕的性子好吗?品茗也能品一晚上,是越来越有耐性了。”
    火堆旁放着一个碳炉,炉子上烧着一壶热水,园子用干净的布绢抱住壶柄,执壶往君佑祺的杯子里添了点开水,“主子向来就是极有耐心的人。”
    火堆里燃烧着一柄箭头,君佑祺将茶杯拿开,园子会意地接过茶杯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盯着火堆里的箭头瞧着,君佑祺亲自拿起铁夹,把箭头从火堆里取出来,看着那被烧得通红的箭头,“千年寒铁箭头,无坚不摧。”
    园子取出袖袋中的一包药粉,“主子,您找数名医术高超的医者为君寞殇专门调配的毒药。”
    “那票自称医术高明的医者说忘情蛊毒可以融入此毒。”君佑祺拿出夜月天给的瓷瓶,朝园子使了个眼色。
    园子会意地将药粉倒入一个空碗,君佑祺又将手中瓷瓶里的忘情蛊毒液体倒入有毒粉的碗中,再用一根筷子搅拌了一下。
    他再将铁夹上通红的寒铁箭头浸入碗中,箭头在液体中发出‘啵滋啵滋’的响声。
    “主子,忘情蛊毒您不是给凤四小姐准备的吗?”园子不解地问,“要是沾到了箭头上,您总不至于……”用箭射凤四小姐吧?
    他面色凄苦起来,“原本,我多想云儿忘了君寞殇,多想跟她重新开始。可是,她有身孕,如今胎儿已然不稳,若是再中了忘情蛊毒,
    此蛊毒会伤害身体。朕舍不得她受伤。罢了。就赏给君寞殇好了。哪怕他死、哪怕他变一具尸首,朕也要他忘了凤惊云!”
    看着主子悲伤的面孔,园子心里也如针扎般的难受,“主子放心,等君寞殇死了,天底下就没有人能跟您抢凤四小姐了。”
    “那个该死的妖孽抢了朕的半壁江山、抢了朕的女人,害得朕……”一想到他的残缺,他就生不如死,眼中顿时迸射出滔天的愤恨,陡然,他的神情又恢复了怡然,面无表情地将冷却了的寒铁箭头用白绢包裹住,以免手触到箭头上的毒,将寒铁箭头牢牢地固定在一旁的竹矢上,就成了一支毒箭。
    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朕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园子回话,“主子,都照您的计划,安排妥当了。”
    “很好。”君佑祺唇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站起身,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园子则面不改色地把现场遗留的毒药痕迹等通通倒入火中处理掉。
    ……
    龙回轩二楼厢房,凤惊云躺在君寞殇怀里,睡得正安稳。
    君寞殇强忍着将她揉进心骨的冲动,硬生生后挪一些,与她拉开一段距离。他的体温太冷,二人长时间贴着,会冻着她的。
    哪知凤惊云在睡梦中又依偎了过来,腿也架在了他的腰上。
    她很信任他!
    几乎,这是每一晚搂着她睡,都会发生的事。
    他怕她冷着,也不忍心推开她,与她之间只隔了薄薄的睡觉时穿的衣衫,他越发地想要她,想与她融为一体。
    那美妙得让他发疯的滋味,让他克制、想念得快疯了!
    尤其挚爱的女子在怀,又不能碰,那等煎熬,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他讨厌极了自身寒凉的躯体,多想给她温暖……
    到冬天才清晰地感觉到冷冰的躯体有多么地不好,哪怕与她欢-爱时,都怕冻伤了她挚热的娇躯。
    现在若是能要她的身体一回,他死都愿意,只是她腹中胎儿不稳,决计不能再“碰”她了,以免伤到胎儿。
    过了一小会儿,他又向后挪了挪。
    这回,她倒没有偎过来,呼吸平稳地睡着。
    迷糊中,凤惊云察觉君寞殇起床了,也没问他去干嘛,之前的夜里问过几次,他说他去茅房,其实君寞殇是实在忍不住了,是去躲着用手自我纾解欲-望……
    同样的,这一次,君寞殇也是忍得快内伤了,又不能“碰”惊云,只得悄悄躲起来自我解决。
    君佑祺躲在暗中,他知道君寞殇有邪术,能看穿墙,于是,他躲在转角君寞殇看不透的地方。
    要知道墙壁超过普通厚度,邪孽就看不穿了。
    原以为君寞殇今晚不起来撒尿了,他正等得有点焦急,哪知,他又起来了。
    仔细想了想,君寞殇可能不是起来撒尿,一个妖孽怎么会留一个定时三急的弱点呢。他是……
    他蓦然明白,是那个妖孽有美人在怀,不能“碰”的苦恼。被欲火憋的!
    他在心底冷笑,很快,别说妖孽再“碰”云儿,他要云儿彻底回到他身边,要将君寞殇剁了喂狼!
    君佑祺悄无声息地抱着一个“女人”潜伏在厢房进门拐弯处。离房门有点距离,以免被警觉的云儿发现。
    君寞殇自行纾解完了欲-望,刚想返回房间,见君佑祺似从凤惊云睡的厢房出来,而且怀中抱着一个女人迅速施展轻功离去。
    看了君佑祺的背影一眼,他打横抱着的女人正是穿着凤惊云的衣衫,君寞殇有透视眼,只要使用特异功能,就能看穿人的衣衫的。
    用透视瞧过去,却看不穿被抱走女子衣着下的皮肤。
    普天之下,唯有凤惊云穿了衣服,他是看不透的。加之君佑祺似乎刚从惊云的房中出来。
    仅一瞬就施展轻功不见了,此种情况,直觉以为君佑祺是抱走了房中的凤惊云,君寞殇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
    然后,他在山道的转角看到了漏掉他心跳的一幕,凤惊云的身躯正在跌落万丈山崖!
    君寞殇刷白了脸色,那张本就比尸还白的面孔像是比雪还透白,他想也不想地飞下崖去救凤惊云。
    这是君佑祺精心设计的圈套。他知道君寞殇有透视眼,于是做了一个与凤惊云一样身材高度的,精美之极的稻草人。草人身上用能反光的锡箔纸包住,反光面朝内,外头再用布面贴着包好,这样君寞殇的透视眼就看不透纸人了。然后纸人穿上了凤惊云的衣服,就成了一个极轻巧的模仿品。
    他与君寞殇的武功、轻功都相当。但他施轻功的时候在君寞殇前面,理所当然,他抱着纸人飞跃而去的时候,速度也在君寞殇前面。
    纸人的轻巧不会给他带来负担。
    况且,只一瞬,他又注意君寞殇看过来的角度,一瞬让君寞殇看不透足够了。
    接着,到了山道的转角处,他把纸人面朝下推了一把,纸人被打落山崖。纸人那头与凤惊云一样的真人头上剪下来的长长秀发也随风飘飞,像极了美人凄惨落崖。
    推完纸人,君佑祺则躲到了一旁的一处大石山后面,又是一个君寞殇透视眼看不穿的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君寞殇以为凤惊云落崖,反射性地飞身往崖下去追“凤惊云”。
    其实,以君寞殇的高深武功,追到了凤惊云,发现是假的纸人,或许还能凭着极深的内功轻功攀上崖。
    君佑祺又岂会给他机会呢?
    在君寞殇追落崖的“凤惊云”时,正好背对。
    绝佳的机会,这一瞬背对着,已经足够了!
    君佑祺早已拉好弓箭等待,“嗖”地一声,毫不犹豫,竹箭矢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从背后射中君寞殇,那个位置,一箭射穿了君寞殇的心口。
    一箭致命,绝不留半丝生还的余地!
    君寞殇背后中了箭,闷哼了一声,仍旧坚持不懈地加速往崖下沉,去追“凤惊云”,当拉到她,发现竟然是个假的纸人,察觉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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