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倒是极不让人安静的,晚膳用过之后,赫连孓遣了云荀过来说自己和司徒青木把酒言欢,让她早点休息。
汤若也是知道司徒青木和赫连孓交情甚好,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云荀回去告诉王爷注意身体。
然后便于青儿,兰溪,孙嬷嬷一起在院中闲聊,倒是迎来了不速之,“启禀王妃,鸢夫人求见。”
这个时候来见,汤若自是不知道所为何事,所以赶忙唤了进来。
此时的鸢儿虽是有了身孕,可是肚子却并未凸显出来。但走起路来倒是格外的小心谨慎。
“请王妃恕罪,鸢儿有了身子,晚上行动很是不便,所以此刻不方便行礼。”汤若本也是不拘礼节的人,所以也自是准了。
倒是青儿听着这话很是不爽,不就是拿个孩子来兰湘居做大的,还真把自己当做宝了。
“孙嬷嬷长日里教导我们这些做丫鬟的一定要守礼,知礼,懂礼,倒不想夫人这做主子的倒是先坏起了规矩,若是这番,日后府里的各院夫人自是不必再来王妃这里行礼了!”
孙嬷嬷虽然也是知道鸢夫人此举不合了礼数。可是这个孩子可是心尖上的,自是也要尊者这位夫人了。
“你这丫头越发的没了规矩了,平日里倒是没瞧见你这般牙尖嘴利的,夫人的肚里可是我们王府的第一个孩子,自是关切紧了的,王妃都没有说什么的,你就少在这嘴碎了!”
趁着两位主子都没注意,孙嬷嬷斥走了在那里碎语抱怨的青儿。留下兰溪伺候着王妃。
“鸢夫人不知深夜来本宫这兰湘居有何事?”
青儿方才的话,虽然小的很,可是汤若的耳朵自是灵敏的许多,所以也是听了去的,发现白鸢没有什么反应,估测自是没有什么被听了去的,也是放心了。
“妹妹如今竟是直接唤起了鸢夫人了,可见这情分自也是远了许多啊!可是,今日鸢儿来此是请求王妃将王爷让与自己,鸢儿自知这话说的很是失礼。但是,鸢儿真的很爱王爷,鸢儿知道姐姐本是无意插入王府诸事。王爷是鸢儿的命,在楚国的时候,公主的那番话可还记得,既是无意,但已柳成。所以,请公主赎罪,也请公主能够成全我和王爷!”
虽然不太记得在楚国的时候到底有什么事情,更是不知自己应承过白鸢何事,可是让自己将赫连孓让给白鸢,这对于汤若来说很是困难。
但是,说实在的在赫连孓和白鸢之间,自己确实是之后来到的,所以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汤若确实不好评断。
“楚国之事,自是挂在心间。可是,这王爷的心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只能答应鸢儿姐姐,我会多劝王爷去竹翠居的,不知可好?”
“若是…”汤若这般说,那赫连孓去不去其实能够左右的。
“鸢儿姐姐,缘分自是天定,虽有人为,可是有的时候,还是眼看你自己的心意,若是王爷知晓了你的心意,自是与你燕好。本宫能帮的就是在王爷来我这兰湘居的时候,多劝一下王爷。若无其他事的话,本宫想要沐浴休息了!”
听着汤若的这话,白鸢知道看来帮忙的几率定是不大,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同为楚国人又是如何,挡了她白鸢路的人,自是不能留的。
所以,白鸢也没多再说什么,自是感恩之后离去。不承想这些话到是都被在门外等候汇报王府事宜的轻瑶都给听了去。
白鸢刚出了门口,就听到“想要把人留着是要靠自己,竟然这种事情还来求王妃,还真亏侧夫人能开得了这口。有了孩子又如何,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都夺不走,不是你的强留也是无意。
听说王爷人都被王妃赶到了你的竹翠居了,不照样还是王爷自己又跑回了兰湘居。没想到鸢夫人竟是这般的看不明白。”
“本夫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姬妾来插嘴。”听到这话的白鸢很是气愤,伸手就要打轻瑶。
可是轻瑶也不是吃素的,并且跟着王爷那么多年了,自是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夫人错了,轻瑶现在是妾妃,虽是低了你一级,可是夫人的手还是仔细些好,若是这手落错了地方,等会王妃若是问起,轻瑶可不知道到时候会说些什么哦!”
扔开白鸢的手,轻瑶更是没停下转身,“对了,鸢夫人既然有了身子,还是不要晚上多走动的话,毕竟这可是夜黑风高的,出了什么事,可都是说不清楚的。”
白鸢听到这话更是气结,想要再次上手,没想到人家轻瑶已然离去。白鸢也只得悻悻离去。一个地位比自己低贱的人都能掌管王妃事宜,王妃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姐妹,只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
司徒青木在接到赫连孓命令之后,便不日动身赶往夏国边界陈都。到底是什么画折让司徒青木很是惊奇,所以在验画的时候是格外小心。
这话让穿越过来的司徒青木很是惊奇,或者可以说是震惊。这不正是之前汤若偷取的那一套画作吗。一起验画的云翼看到司徒青木这般惊叹,倒是笑起了司徒青木来。
“公子倒是让这画把魂给吸走了,不晓得还以为这画把公子给怎么了。我倒是粗人一个,觉得这画并无什么奇特之处。倒是听说这些话价值连城,不知这画贵在哪里了。”
这时司徒青木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失了分寸了,也没有多说什么,“这画很是不错,也都是绝作。在下有幸能览的这些画,是三生有幸啊!”
这些画绝对跟自己和汤若穿过来有很大的关系,想起每次因为这些画将自己与汤若总是纠缠在一起,可见这命运之神早已将自己和那女子联系在一起了。
不过,这次的护送说实在的还真是不容易,一路上来抢画的还真是不少,不乏许多痴画爱画之人。更是还有江湖杀手结对抢画的,倒是让司徒青木和云翼带着的人忙的不可开交。
另一边,早已飞回去的白鸽再次来到倘若的窗前,看着纸上的内容,汤若很是纠结。
“画至府中,勿安入宫。”
好简单的八个字啊,可是汤若却差不多知晓了什么意思了。
近日各酒楼坊间都在传说司徒青木护送的楚国赠送来的宝画一路上各种坎坷,不承想这主要的源头竟是这送画之人。
贡品入宫自是会入逸王府等待坚定安全之后再呈现给皇上,没想打汤逸尘竟然打的是这个注意,好以此挑起楚夏两国的矛盾。
想必白鸢自是也收到了这信,到不知她是准备怎么行动的。
赫连孓进来兰湘居之后,发现汤若在院中呆坐着,倒是奇怪,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白鸽竟然回来了。
“它不在的时候,你倒是无碍,这鸽子回来了,你倒是出神发呆的厉害了。我看干脆让厨房煮了算了,好给你补身子用。”
汤若听到赫连孓的声音自是一番安慰了,赫连孓哪里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这身体里原本的记忆开始不断的充斥着自己,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要不断的去抗拒着。
身体的主人总是不断的自己是多么的爱着那个汤若根本就不认识的楚国皇帝汤逸尘。为了楚皇的大业,这具身体竟然愿意牺牲自己嫁到夏国,跟这个自己不爱的男子结婚,这些都让汤若很是抗拒。
因为此刻,这个男子——赫连孓,她汤若爱的很是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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