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也是被人骗了的份儿上,本王便不杀你,只要你拿出解药来,本王便放了你!不过,本王却有一个条件!”
这时萧天成也道。
“太子请讲。”
此刻,魏天魁已经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也有心悔改,急忙道。
“条件就是,将阿九交出来!”
“阿九?”
魏天魁闻言疑惑的看向向朱子欣和南宫曦。
“就是朱子婵!”
朱子欣道。
“想必魏大人来之前她还在同您在一起吧?”
南宫曦又问道。
“您是说朱小姐,她果然还是我滁州城内,全凭各位处置!”
魏天魁道。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萧天成,说道:“这是解药,另外,太子可派人去同下官捉拿朱子婵。”
萧天成伸手接过,却未曾收回手中的剑,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直到那边传来一声:
“解药没有问题!”的声音之后,他才将剑收了回来,说道:
“有劳魏大人带本王去捉拿朱子婵!”
说着便要跟在魏天魁的身后而去。朱子欣也道:
“我也去!”
说着,紧跟在了萧天成的身后。
南宫曦正要挪步,这时,尉迟槐却走了过来,道:
“太子,如今战争结束了,可这些死去的战士的尸体,该如何处理?”
“……”
南宫曦闻言又停下了脚步,向朱子欣的方向看了片刻,方才道:
“本王去看看。”
说着,调转了方向去处理后续事宜了。
战场上的尸体堆积如山,清理起来很是麻烦,那些士兵们又刚刚中过毒,因此,体力上也跟不上,因此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就在大伙儿都在忙碌的时候,尉迟槐却四下里看了看,疑惑的问道:
“奇怪了,怎么不见刁蛮女了?”
他能这样问,自然是因为至善以前一直都像是南宫曦的跟屁虫,南宫曦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可自打朱子欣同萧天成去抓朱子婵那时开始,她就不见了踪影。
尉迟槐如此一问,南宫曦也四下里看了看,却不甚在意的道:
“这里都是尸体,女孩子家应该不想看到这些吧!”
尉迟槐一想,也觉得对,因此,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还是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但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妥,只能将心里的感觉压了下来,继续忙碌了。
再说朱子欣同萧天成两人带了人马不停蹄的跟着魏天魁一同进了滁州知府的院内,便四下里寻找,然而,偌大的一个院落却根本找不到朱子婵的下落!
“又让她跑了!”
朱子欣站在知府苑内,气道。
“别生这么大的气嘛!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你果然如此恨她,本王便想办法抓了她来,让你解气可好?”
萧天成见朱子欣一脸的不高,于是说道。
朱子欣转身往回去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问道:
“你为何也来了这里?”
“朱大小姐,你如此问话,可当真是没心没肺的厉害!你不声不响的离开,我萧天成如何能不来找你?若你在外面出个什末事,本王我内心如何得安?”
萧天成闻言,一脸的委屈,道。
“抱歉!都是我的错!不过,我同你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可能,还是请你放过我吧!”
朱子欣回头,说道。
“是因为他?”
萧天成不甘心的问。
“我说过很多词了,他不会嫁给他的!”
朱子欣见他如此问,突然激动的道。
说完,她意识道自己的态度似乎不太好,急忙又道:
“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说,我不会嫁给他,但我同你也没有可能的!”
“既然不是因为他,那究竟是因为何故?”
萧天成又问,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盯着朱子欣的眸子看,非要问出个答案不可。
“我已经说过了,你是有妻妾的人,我不会嫁给这样的人的!”
朱子欣不耐烦的道。说完,抬腿就走,不再理会跟在身后的萧天成。
可是,朱子欣刚走了两步,前面一个大树后,就突然窜出一个大红色的身影来,那身影也不说话,只是伸手做了个抛洒的动作,一团粉末便冲着朱子欣的面门而来,她凭感觉急忙闭住了气,还一连后退了几步,但依然感觉喉咙里呛呛的。
“至善,你做什么!”
还为等朱子欣说话,萧天成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厉声问道。
“不干什么,不过是帮帮你,我的好皇兄!好好把握机会吧!”
至善却是狡黠一笑,转身便跑了。
而这时,朱子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软绵绵的便躺倒了下去。萧天成见状,急忙拦腰将她抱了,向门外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战场上此刻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南宫曦见战士们都累了,便扬声道:
“大伙儿休息吧!”
说完,自己也坐在了一棵树下,尉迟槐走了过来,递给南宫曦一壶水,说道:
“太子殿下,喝口水吧!”
说完,坐在了南宫曦的身侧。
这时,只闻的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而来,两人向马蹄声的来源处看去,只见一袭大红衣衫的至善正策马而来,到了他们身侧,下了马,似乎有话要说。
尉迟槐却急声问道:
“刁蛮女,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太子他很担心你?”
“我去了哪里?自然是去了该去的地方,我若不去,又如何得知那朱子欣是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至善将马绑在树上,说道。
“至善,你莫要胡说八道,子欣决然不是那样的人!”
南宫曦闻言忽而站起身来,厉声道。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子殿下,我至善平日里刁蛮任性了些,可从来不会胡说的,您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她如今可同我皇兄卿卿我我的不亦乐乎呢!”
至善却嘲讽的道。
“你……”
南宫曦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气的你了一声,站起身,牵了至善的马就走。
他倒要去看看善说的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刁蛮女!这回你闯祸了!”
见南宫曦去了,尉迟槐一指至善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的说道。
“哼,闯没闯祸要你管?”
至善却白了他一眼,得意洋洋的回军营了。
再说南宫曦一路策马急奔,不一会儿果然远远的瞧见两个人向这边而来,那男的一袭五彩斑斓的异国服饰,身后背着一个只露出一小截头部来的女子,但虽然如此,南宫曦却依然认出那个人正是朱子欣。
正当他要赶过去的时候,却见那男子停了下来,将那女子放在了地上,接着自己也坐在了她的身侧,又温柔的将她的头部扶起,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接着,又低头似乎在温柔同那女子说着什么……
这一幕看的南宫曦愣怔了片刻,随即,调转马头,狂奔了起来。
而南宫曦没有发现的是,就在他离开之后,那个男人直起了腰,看着南宫曦的背影,露出一抹嗤笑来。
就在此时,朱子欣长长的睫毛动了一动,继而她忽地睁开了眼睛,当意识道自己躺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她急忙爬了起来,问道:
“这里是哪里?你对我做了什么?至善,至善她……”
“放心吧!我对你什么也没有做!至善也不过是同你开了个玩笑,那药粉不过是普通的催眠粉。你吸食的不多,因此只睡了一会儿就醒了!不过,刚刚本王好像看到一个身影骑着马儿从这里一闪而过,那人的背影看起来同南宫曦很像!他不会是误会了吧?”
萧天成道。
“……”
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朱子欣也有些无语,不过,如果他真的误会了,那就让他误会好了!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却从未有过的固执。每每一想到南宫曦以后会有无数个女人,她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发过的誓,不嫁皇室中人,不和几个女人共侍一夫。她一定要做到。因此,她不能让自己再一次沦陷了。前一段时间的那些日子,就当是生命中最美丽的记忆吧,深藏在心底就好了。既然这些话不能对他说清楚,那么就趁着这次的误会,不要再走那么近了。
她不住的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些话,可心里始终还是空落落的。
潜意识里,不管以后的结局如何,她还是想给他留一个好印象的。她不想被他看成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想到这些,她的心情就开始低落起来。
“怎么了?不然,本王去找他解释一下!
萧天成见她一脸的不高兴,作势要起身,朱子欣却见他的肩头摁了下,道:
“还是算了!他能够误会,证明他不够信任我!再说了,我早就说过,不会嫁给他,其实这样的误会或许更好!省的我还要解释许多!”
“你能这样想,那就最好!”
萧天成看了看她的眼睛,那里面却分明写着不甘心几个字,只是他没有拆穿她。
两个人都静静的坐着,半晌也没有说话。
朱子欣落寞的坐着,落日的余晖在她的身上洒下一层光晕。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在画中一般,美丽极了。
好半晌,萧天成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既然如此不开心,本王还是找他解释清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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