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侧妃被赶回去三天了,丞相却着急了起来,亲自登门拜访,还带了不少稀罕的物品,雨含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接待,谁让人家慕容城往密室出去练兵场了呢。
丞相请安后,满脸带着谄媚的笑:“王妃,雪儿总是这样胡闹,让您操心了,如今已经回去了一阵子,是不是可以......”
“丞相大人严重了,既然已经学好规矩了就回来吧,以后污蔑本王妃的事情,本王妃不希望发生,还希望丞相好好的教导。”雨含烟抿了一口茶,眼神凌厉,脸上却是如同花一样的笑容。
丞相看了一眼雨含烟,不由得震撼,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娃,竟然能够如此历练的眼神,这样的眼神,简直就能与皇上比较了。
“是,是。王妃放心,我今晚就让她回来,还请王妃安排一二。”武丞相带着笑,脸色十分的和悦,心中却愤愤不平,不就是一介女流吗,跟皇后一样的妖魅,且让你得意几天。
“知晓。”雨含烟语言简练,淡淡的道。
雪侧妃回来,首要的一件事就是给雨含烟沏茶赔罪,雨含烟正在院子里面与诺夫人一起饮茶,也不搭理屈膝弯腰的武媚雪。
“母亲,这是我刚调制出来的雪蛤膏,用来美容养颜,非常的有效呢。”说完,还抹了一点在诺夫人的手上,动作极其的缓慢。
武媚雪已经弯了一刻钟了,手中还捧着茶,心中怨恨不已:该死的雨含烟,竟然让我跪那么久,不就是一个王妃,比我高一点点吗,以后有的你受的。
相反,是诺夫人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带着和善的笑容,慈眉善目的:“嫣儿,就让雪侧妃起来吧。”
“哦,本王妃差点忘记了,雪侧妃还在这里站着呢,真是抱歉。”说完,将捧的茶拿出来抿了一口,算是接受道歉了。
武媚雪已经疲倦不堪了:“那妾身先行回去,就不打扰王妃还有夫人了。”
说完,飞也一般离开景年院,心中怨恨不已,到了院子中还打了几个丫鬟,将准备好的瓶子摔了一地:“去,叫那个贱人这就准备,今天晚上就动手。”
喇叭着急的从柜子里面拿了一点东西,迅速的出去,武媚雪笑笑,雨含烟,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你永远都斗不过我武媚雪,这王府,注定是我的天下。
这段时间她一直被丞相关在房中,很多事情都不能干,明天,她需要出去好好的消遣消遣。
雨含烟基本上的面子还需要给丞相的,晚上特意设宴为雪侧妃接风,让王府中的所有人都到场,那些小妾们自然也是要来的。
正当所有人都已经到了,雨含烟正在给遥儿和清儿吃开胃菜,却发现武媚雪却久久的没有过来,惠夫人都已经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了。
“雪侧妃怎么还没来,今天她才是主角。”雨含烟不由得问了一句。
众人都不敢回答,反而是诺夫人,小声的道:“再派人去请吧。”
“这个面子,本王妃还真不想给,她爱吃不吃,吩咐厨房,今天晚膳过后,不许府中谁再叫饭。”雨含烟今天心情很不好,惹到她就死翘翘了。
慕容城和夏在京,冷英都来了,笑道:“怎么还没有开席。”一边说一边坐下,三人坐到正中央的位置。
冷英的名义上虽然是慕容城的跟班,却也是皇上亲封的武将,并且在慕容城的身边,从来都是有他坐的位置的,他们三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
“既然雪侧妃如此不给她自己面子,便不用等了,一切都按照王妃说的做。”慕容城给了一个非常赞许的眼神给她。
这一个眼神,让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如今的王妃是名副其实的王妃,是王爷心尖尖上面的人,昨天晚上王爷还歇在了她的房间里面呢。
众人开吃不久,雪侧妃才缓缓的过来,行礼之后才道:“妾身一时贪睡,竟然来迟了,还请王爷侯爷恕罪,王妃不介意吧?”
一边说,一边坐到了属于她的位置,掩嘴含笑,雨含烟就当是一只母狗卖骚来了,竟然打扮得如此妖艳,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衣服,里面的酥胸若隐若现,知道的以为她原本妩媚,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青楼。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惠夫人得到了武媚雪的一个眼神,拿了一壶茶,端着杯子往王妃还有雪侧妃坐的地方走去。
到了跟前,非常小心的行礼:“王妃,贱妾自从进入王府以来,一直都多有得罪,前段时间竟然还误会了王妃,心中很是不安,虽然王妃已经原谅了惠儿,可是惠儿总是心有戚戚,这杯茶,算是惠儿赔罪的,请王妃饮下。”
她的声音很是悲切,眼神还有面部的表情也是非常的诚恳,雨含烟打量了一番,觉得眼神中确实是带有真诚,将茶接过来,放在桌子上,含笑道:“本王妃以前就说过,我不过想安心度日,只要你们不生事,本王妃定然不会为难,这杯茶......”
雨含烟刚要举起杯子的时候,诺含清一个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胳膊肘,茶水顿时撒在她的裙子上面了,一时间,众人无不哗然。
清儿更是恐惧万分,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雨含烟:“对不起。”声音很小很小。
反而是遥儿,看见好兄弟闯祸了,马上出来:“嫂嫂,清弟弟不是故意的。”
“无妨,我下去换一件衣服就是,你们接着用膳吧。”雨含烟带着北北下去,清儿却被诺夫人小声的责怪。
惠夫人也不敢说什么,讪讪的回到了位置,可是那三个男人却自顾自的喝酒,这一幕似乎都没有看见一样。
雨含烟回到院子中,依稀觉得这味道不对劲儿,府中的酒或是茶都是经过她严格的检查的,并且还请了御医来评判是否有毒。
就在这个时候,诺含清进来了,身后跟着诺夫人,着急的将门关上,雨含烟不由得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也回来了?”
“清儿说茶里有毒。”诺夫人着急,用手紧紧的握住了雨含烟的手,心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有毒?清儿怎么会知道,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啊?雨含烟觉得不可思议:“清儿,告诉姐姐,你怎么知道有毒呢?”将诺含清的手牵住,非常和蔼的看着,并且给了北北一个眼神,让她去请御医。
“臭的。”诺含清的声音依旧很小,说完就低下头,脸上已经绯红了。
诺夫人这才解释道:“你也不要觉得奇怪,这是清儿从小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她的娘亲是一个药师,被你父亲看中,鼻子异常灵敏,还在战场上救过你父亲,但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难产而死,但是她的本事,却遗传给了清儿。”
原来如此,御医片刻就来了,检查了裙子上面的湿的地方,用银针试了试,没有任何变化,又闻闻,百思不得其解,终于道:“王妃,这似乎是剧毒,可是银针却探测不出来,如果真的服用之后,类似于自然死亡,没有一点错处可循。”
说完,一边将裙子浸泡到杯子里面,然后将随身带来的小白鼠舔了舔那些水,一瞬间,小白鼠死亡,并且没有任何痛苦的征兆。
北北将银子给了御医:“今天的事情还请御医您不要声张,我们王妃自有主张,多谢您了。”
御医也是从宫里出来的,看惯了这些后院的伎俩,也不愿意多管,拿着银子,留下一句话:“此药为‘安然亡’。”
雨含烟已经有数了,抱着诺含清:“清儿,谢谢你,你这个特异功能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容易招来杀身之祸明白吗?”
诺含清点点头,然后独自一个人去了寝殿中,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呆着,北北狠狠的道:“好一个惠夫人,王妃对她那样好,竟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若是王妃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我这就去解决了她。”
雨含烟拉住她:“你且等等,忙什么,我觉得她最近有点不对劲儿,以前一个如此胆小怕疼的人,怎么敢用刀子用力的扎自己,恳求我的原谅呢?”
“罂粟。”诺含清从寝殿中出来,很认真的说。
雨含烟不明白了:“你怎么知道罂粟这种东西?”
诺含清摇摇头:“书上说是这样的味道,惠夫人有吃。”他很晚才学会开口说话,如今才学会跟别人交流,说话难免有点不利索,也没有条理。
雨含烟摸摸他的头:“姐姐知道了,你出去找遥儿哥哥玩吧,西西,你陪她去。”
诺夫人今天晚上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心中担忧:“不如跟王爷说吧,这毕竟是他的妾室,他宠爱你,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如果是在诺府,她是断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当初诺子平可是发了毒誓的,尽管她受了委屈,却不会危及到生命,如今却不同了,她的女儿随时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雨含烟含笑,握住她的手:“母亲,看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这是后院中经常看的见的手段,无妨的,我会叫惠夫人亲自来问清楚的,你先回西厢房休息吧。”
诺夫人只能叹息离开,在女儿的家中,她只是一个外人,什么都帮不上,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却不能让嫣儿看见。
“北北,帮我叫惠夫人来,就说我想喝她亲手烹的玉叶茶了。”雨含烟坐在椅子上,她想消停,可是别人偏偏不让,只能迎战了。
惠夫人万分恐惧,在来之前还特意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吸食了好多罂粟,才勉强安静下来,进了景年院,跪下行礼后若无其事的煮茶。
“别煮了,你的茶本王妃还真不敢喝,若是又下药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运气能够逃过一劫?”雨含烟懒洋洋的笑起来,好像是在说笑话一样。
惠夫人摇摇头:“妾身不明白王妃的意思,王妃是指......”
“你吸食罂粟多久了?”雨含烟还是带着笑容,就如同惠夫人吸食的罂粟一般。
惠夫人闻言,手中的勺子,杯子,还有火炉洒满了一地,心中害怕不已,浑身都发抖,难道王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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