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爷,程大人一众已经将敌方首领活捉,余部也被全部歼灭。不过程大人几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一个鬼兵恭恭敬敬地站在牛存义面前。
“好!让程硕他们好生休息,把俘虏押进地牢,抓紧时间拷问,我感觉这次的进攻有些不同。”牛存义挥挥手道,而后一句话显然是对着军师姚广孝说的。
老和尚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听到牛存义的话,三角眼睁开,缓声道:“此次确实不同,不论是人数还是派过来恶魔的战斗力与之前相比都是天差地别。”
第二天一早,西部城隍府的地牢里传出一阵又一阵的惨叫。
“快说撒旦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们这次过来又是为了什么?”程硕身上还打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现在却手持一根铁棒,一边厉声问道,一边不要命地往被绑住的恶魔首领身上招呼。
恶魔首领倒也是个硬骨头,被一铁棒打中肚子,愣是一声不吭,还朝程硕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程硕恨欲狂,抡圆铁棒劈头盖脑就是一顿劈,吓得边上几个鬼兵慌忙上前抱住他。
“老大,跟这种人别废话,直接杀了吧,反正也问不出什么花样来!”熊在一旁说道。
老鬼懒洋洋的瘫坐在椅子上,往自己嘴里塞了根烟道:“要我说啊,要他命还不如先把他下面那命根子给割下来,只要是个男人就没有不怕这一手的。”
程硕大概也是累了,挥挥手示意鬼兵们把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恶魔首领押回地牢,把老鬼刚叼进嘴里的烟一把夺过来,深吸一口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条老淫棍。对了,那个恶魔小妞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老鬼一听程硕提起这个,脸上立即垮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晚闹了一晚上,什么都探听不出来,还惹得一身伤。”说着老鬼撩起衣服,只见老鬼的前胸后背上满是抓痕。
程硕见状哈哈大笑:“报应啊!这小妞要是的确供不出什么情报来就直接杀了吧!留着终究是个祸患。”
“别别别!程大哥,程队长,程老大,这好歹也是我和老狗拼了命才打下来的妹子,怎么说杀就杀呢!你要相信我的魅力,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她主动叛变的。”
程硕突然严肃道:“你自己把握度,老狗情况怎么样了?”
老鬼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他还能怎么样?也就是醉死过去了,现在估计还睡着呢!”
熊插话道:“妈的!老子以后再也不和他喝酒了。”
“老鬼,你丫的要是直接霸王硬上弓,说不定那恶魔小妞已经从了。”程硕硬生生将话题又扯回那个被俘虏的性感女恶魔身上。
熊拍手笑道:“没错没错,老鬼定然是搞了个人模狗样,然后用的情哥哥情妹妹的那一套。”
老鬼再次撩起衣服,指着上面的抓痕欲哭无泪道:“你们谁特么告诉告诉我,这样的抓痕是哪个情哥哥情妹妹那套能搞出来的?老子的男性自尊心碎了一地啊!”
程硕试探着问道:“你该不会是被她给反那啥了吧?”
“滚!老子像是那种会被反的人吗?”
“嗯!想想也是,就你这模样,那女恶魔是瞎了眼才会反你。”熊支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认真道。
老鬼把烟往地上一砸,站起身来嚷嚷道:“你个憨货,不嘴贱会死啊?”
程硕一把把老鬼按回座位:“都别闹,想想怎么从这两个俘虏口中掏出点东西来吧!”
老鬼弯下腰捡起砸在地上的烟屁股塞进嘴里恶狠狠道:“还是用我说的那种,我就不信他丫的不招!”
程硕思索片刻,招招手让一个凶神恶煞的鬼兵去执行了。
结果几分钟后,那个鬼兵手上拎着一把刀,顶着一脸活见鬼的表情回来了。
程硕问道:“他招了?”
那个鬼兵反而扭扭捏捏道:“他……他没有……那活儿!”
众人:“……”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镇西王牛存义的耳朵里。
“他娘的,搞了半天还碰上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既然拷问不出什么情报那就杀掉算了。”牛存义完全不在乎这么一个俘虏的性命,反正杀掉这个,以后还有机会再抓回来几个。
姚广孝眯着眼睛道:“素闻地府的鬼差皆有一手灵魂拷问的功夫,王爷何不再试试呢?”
“那是拘魂使能干的事,我们底下的兄弟都不会……”牛存义摇摇头道。
“堂堂城隍爷手下却没有一个拘魂使?”姚广孝狐疑地瞥了牛存义一眼,意思仿佛是自己是不是跟错人了。
牛存义:“老子是酆都城隍,专门负责守卫酆都城,哪里用得着要派手底下的人去拘魂?不过要找个会灵魂拷问的人还真有些困难,自从封了我这个镇西王之后,据说大帝殿内针对我的弹劾不断。附近城隍府估计也不好调人过来。”
“树大招风啊!的确不好调人。不知王爷可有这方面的书籍,容贫僧研究研究。”姚广孝沉吟道。
“来人,去库房里找找看,有没有灵魂拷问方面的书籍。”
门口的鬼兵听到牛存义的命令,赶紧小跑着往库房方向去了。
牛存义撵着胡须道:“你该不会是想现学现卖吧?”
姚广孝微微一笑:“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反正也没人帮你不是吗?”
与姚广孝相熟之后,牛存义发现这老和尚嘴巴还挺毒,还时时不忘补刀。牛存义虽说脾气暴躁,对于姚广孝这种高尖人才却是礼遇有加,不动肝火,也算是个奇迹了。
书籍很快就送到了牛存义的案上,姚广孝起身抱起书籍,如老农般质朴地找了个台阶席地而坐。
牛存义见姚广孝如此,也不出声,背着手站在姚广孝的身后。
不出半日,姚广孝合上书籍,闭上眼睛念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此技精妙不足,残忍有余,多用有伤天和啊!”
牛存义眼睛瞪得牛大:“你学会了?”
姚广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此书浅入浅出,又有何学不会呢?”
“那老程他们抓的那个俘虏就交给你了!”牛存义背着手走了出去,看背影有些落魄,姚广孝却分明听到他在低声咕哝:“真搞不懂你们读书人,看书跟吃饭似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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