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思考这里的诡异,刚才我看到阿礼,可是一睁眼他就不见了,而我身上的衣服很整齐,并没有凌乱,绷带也完好的绑在我腿上,那就说明刚才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可是这也太真实,而槐忆他们怎么会睡得这么死,其他人也就算了,朱医生是一个很警惕的人,不可能会睡得这么死,而且还在一座古墓里,我越想越不对劲。
我看着眼前的小孩儿,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它,大家才会沉睡不醒吗?可是不对,我是听到它诡异的笑声才清醒的,如果是它弄得不可能会让我清醒。那是因为什么?我环顾墓室的四周,只有陶罐,我站起来,想陶罐走去,我以为里面会是放了几百年的发了霉的粮食,打开之后竟是一坛坛的水,还有一股浓浓的米香味,心中一惊,难道这是保存完好的米酒吗?我拿着工兵铲冲着水缸里搅拌了几下,现在我更加确定这是几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保存完好的古酒,除此之外,酒缸里并没有什么特别。
我收好铲子,就看到那个小孩竟一下子跳到酒缸里,吓了我一跳,那小孩一开始还很欢快的拍两下,喝到里面的酒,呛了两下,扑腾着将酒缸打碎跳了出来,飞溅的酒水落到一处长明灯里,顿时灯火劈拉作响,灯火蹿得老高,心里一咯噔,不会是这灯里有问题吧?取下一盏灯,拿在手里闻了闻,奇怪这灯里有一种味道,算不上好闻,但是也不难闻,只是闻着很舒服,有种想睡觉的感觉,我连忙摇了摇头,又喝了几口水让自己清醒,应该就是这个灯,我连忙将灯熄灭,当灭掉最后一盏时,有些后悔了,因为这间墓室里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小鬼,虽然有手电的光亮,但是在寂静黝黑的墓室里有一只小鬼就在你身边,只有你一个人清醒,其他伙伴昏迷不醒,这种未知的恐惧,让我汗毛立起。
来不及再想其他,现在赶紧让其他人醒来,不然看这架势他们是要永远沉浸在睡梦中。我将水撒到他们脸上,又抽了几下,还是没反应,这是怎么回事?灯火已经熄灭怎么还不醒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他们醒来?我深吸一口气,让慌乱的自己镇定下来,一定会有办法的,不然我怎么会醒过来,对啊,我是怎么醒过来的,是声音!是刚才那个小鬼的笑声,才让我从梦中惊醒。我转身看向那个小鬼,发现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蹲在我身后,浑身一个激灵,我壮着胆子,不知道该怎么跟小鬼沟通,只把它当做小孩子来看待,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当着小鬼的面自己咬了一口,又把剩下的递给它,其实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接过去吃,它歪着头看着我,竟然接过去了,我心中激动得要跳起来,但是我必须要忍住,不能吓到它。我又走到朱医生身边,学着小鬼的声音“呵,呵,呵......”我又看向小鬼示意它也这么叫。果然小鬼也走到我身旁蹲下来,“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我鼓励的有递给它一块巧克力,它更加努力的发出怪异的笑声。没多久朱医生出现了反应,他一睁眼看到眼前的小鬼,双眼狠厉立马掏出身上的匕首向它刺过去,小鬼也受到惊吓,向后面跑过去,支这牙做出警备的状态,我连忙拦住朱医生,不让他伤害小鬼,朱医生质疑的看着我,我将他手中的匕首夺下,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他听。朱医生听后很震惊,直到看到小鬼手中的巧克力才有一点相信,但是对小鬼还是有戒心,我走到小鬼身边想要安抚他,没想到,看到我靠近又跑开了,这可糟糕了,小鬼受到惊吓也开始躲着我,槐忆他们还没救呢,我得想办法,让小鬼重新信任我。我又拿出巧克力冲着他摇了摇,它竟将手中的的巧克力撇向我。我懊恼的的看向朱医生:“怎么办?它现在连我也不信任了,槐忆他们怎么办?”
“也不一定非要这小鬼,他们才能醒。”朱医生从醒来就不相信那小鬼,他拿起一个盏灯,用匕首挑出里面的灯油,仔细地问了一下,然后踉跄了几步,我知道他吸入太多气体,怕是又要晕过去,连忙拿一瓶水喂给他喝。朱医生恢复了神智,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有三魂草。”
“三魂草?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不免有些好奇。
“三魂草,我是在拓本上看到的,上面记载了三魂草长在奇寒边境之地,可以使人昏睡,陷入梦境,其梦境就是做梦人最渴望得到的东西,所以一般做梦的人不愿意醒来,永远陷入梦境中。”
听到朱医生说完,心中大惊,是做梦人最渴望得到的东西,可是我怎么会梦到阿礼,我一直对他存在恐惧,想要摆脱他,怎么可能他是我最想要得到的,一时间心思大乱。
“傅玉,傅玉。”
我抬头,就看见朱医生在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拉回思绪,强装着镇定:“没,没什么。”我低下头看着槐忆,又看向朱医生:“那有解决的办法吗?”
朱医生面色沉重:“拓本上没有写,根据其他相似的案例,一般陷入幻境中,需要让他在幻境中意识到自己处在幻境而非现实中,他才能醒过来,可是人们在幻境中已经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凭他们自己的努力,根本不可能实现,就要借助外力直接将他们脱离环境。”说完,朱医生开始翻找他的背包,拿出一张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一个白色的玉质铃铛。他拿出刀看到上面粘了刚才挖出的灯油,又对我说道:“你的刀借我用一下。”我连忙将刀递给他,只见他拿着刀用打火机烤了一下,抓着槐忆的手划开一道血口子,又将玉铃铛放到槐忆受伤的手掌上。
奇妙的事情就发生了,血似乎受到铃铛的感召,向铃铛上汇聚,铃铛慢慢变得血红,朱医生这才收手,又将血铃铛在槐忆的额头上轻轻的摇着,发出脆耳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这么熟悉,缓慢而又清脆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些眩晕,喝了一口水,就躲到墓室的另一个角落。黑暗中我听到槐忆的声音,铃声没有停止,不舒适的感觉还在,但也没有那么强烈了。铃声渐渐停止。有手电照向我,我抬头就看到槐忆:“你们醒了,感觉怎么样?”我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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