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回过头去,却见一辆黑色面包车从岔路奔驰而来,冲着我们开了过来。我赶紧将宁思拽到一旁躲开那扑面而来的飞尘,跟这几乎想撞死我们的面包车。
可那车却在我们跟前猛然刹车停了下来。车门一开,立即有几个戴着动物面具的高大男人跑下车,冲着我身边的宁思跑了过来。
“快进车行报警!”我立即推了一把宁思,自己硬着头皮冲上去挡住那群凶神恶煞的男人:“你们干什么?!”
这话刚一出口,我见那男人立即想要拽住我的衣领将我丢到一旁。我闪身躲过,随即一脚飞踹,却踹了个空。下一秒,我被人从后背猛然砸了一拳,差点儿砸背过气去。
就在我眼前金星乱冒的时候,我见已经有人将宁思往那黑色面包车上拖了过去。这时候我顾不得后背发疼,立即冲过去拖住那拽着宁思的男人的大腿,随即大喊救命。
估计现在我这情况十分窝囊,但是也顾不得了。可我还没喊几句,便被那男人一脚踹了出去。在我捂着肚子摔在一旁,心中十分后悔没早早把功夫连成成龙级。
不过这几声喊到底还是起了作用,车行里四个值班的小哥冲了出来,一看有强抢民女的强盗,倒也算是仗义,其中仨举着手中的钳子扳子棍子就冲歹徒冲了过去。
于是一片混战。但是没出五分钟,我发现那仨小哥便被打退了俩。也难怪,对方看似训练有素,功夫也很厉害,不是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
我见还有一人在坚持,赶紧夺过其中一人的棍子跟着冲了上去。可没几招下来,我手中的铁棍被一面具男三下五除二夺了过去。
大概是我们几个纠缠不休,这些歹徒也怒了,当即抽出一把匕首,冲着我的肚子刺了下去。
我大惊失色,赶紧往后退。可退了没几步哐当一下撞到了墙上。
卧槽!我心想这下玩完了,gaever。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见一人影从车后飞奔而来,一脚踹向这歹徒后腰。歹徒也是高手,回旋身躲过,反手一刀刺向来人。
我擦了擦额头冷汗,定睛一看,来救我们的居然是闫至阳!
这货怎么跟来了??我心中虽然诧异,但是却安心了不少。
这时候我也回过神儿来,立即拨了报警电话。回头一看,几个歹徒仍不罢休,有一个干脆提着砍刀冲到我跟前来。
我于是拔腿就跑。可早上锻炼的时候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刚才挨打身上也开始发疼,我的腿脚实在不利索,没几步就被那人追上,对着我的肩膀就砍了下来。
生死攸关之际,闫至阳又是一脚飞踹,长腿踢中拿刀者的手臂。那人手一松,砍刀落地。我危机解除,顿时喜欢上了总裁哥这热情似盛夏的飞踹。
但是那歹徒突然手握成拳,挥向闫至阳的脸颊。
我见那人拳头不小,握起来跟块大石头似的,不由替总裁哥脸疼。但是,也许是刚才手臂被踢中,这货的拳头虽然砸中闫至阳的脸颊,力度却没那么严重。却让闫至阳反手拽住,一下摔了出去。
此时,我见平哥也到了,然后远处警笛鸣响。那几个歹徒一见不妙,只好丢下我们,狼狈开车逃窜。
我见面包车慌忙开走后,赶紧上前去看闫至阳的伤势。
虽然伤得不重,但是一边儿脸微微浮肿,真心破坏了那张高冷俊美的脸。
“土豪,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啊!”我差点儿内牛满面。
闫至阳皱了皱眉,一把拽过我的胳膊,瞪了我半晌,冷哼一声没说话。我以为这货又要骂我没保护好宁思,等半天没下文,不由有些意外。
低头一看,这货抓着我的手没有松开,不由觉得有点怪异。
哥们儿手确实好看,匀称修长,可俩男人拉着手算怎么回事,这气氛不对啊。
幸好宁思过来缓解了尴尬:“阳哥哥,韩笑,你们俩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尴尬地笑了笑,感觉闫至阳终于把手松开了。
我们仨把受伤的三个小哥扶起来,等扶起其中一人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出来救人的其中一个,居然就是刘朋。
刘朋当然不认识我,瞥了我一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淡地道了声谢。我心想这倒是混脸熟拉近关系的好时机,便笑道:“你可别这么说,我们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们帮忙,刚才我俩可就惨了。”
说话间,警察到了,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们把情况跟警察说了说,也没指望能查出个所以然。
警察收队走了之后,我问闫至阳怎么又跟了来。闫至阳冷哼道:“我怕你带着宁思出事,这不就出事了么?”
“就这样?”我不由自主反问道。闫至阳刚才的表现始终让我感觉别扭。
“废话,那还能因为什么!”闫至阳怒道。
“哎,我不就是问问嘛,你至于发火嘛。”我见他脸色不对,立即转移话题:“对了,你让我找的刘朋,刚才就在这儿。”
说着,我指了指一旁收拾残局的少年。闫至阳回头看了看他,点头道:“我知道了。”
受伤的仨小哥被送去医院,我惊讶地发现刘朋身上没什么伤,只有一点小擦伤而已。
“你会功夫?”趁着他贴创可贴的时候,我上前问道。
“嗯,会一点。”刘朋说道。卧槽,这叫一点??要是混黑道当古惑仔的话,估计这身手很快就当大哥坐馆手下的头马了。
我看了看修车厂,可能今天也就四个人值班。结果三个因为帮我们而受伤了,现在只剩下刘朋。
我见平哥陪着宁思在休息室里歇着,便跟闫至阳将刘朋叫到一旁。
“你叫刘朋,手机号是137xxxxxx?”闫至阳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跟名字?”刘朋惊讶地问道。
“最近有没有一个中年女人给你打过电话?”闫至阳问道。
“没有。”刘朋说道。
“那陌生电话呢?”闫至阳问道:“比如外地的,扬州什么的。”
“这倒是有过。”刘朋回忆道:“不过我以为是骚扰电话,从来就没接过。”
“很好,那我们来聊聊这个电话的事情。”闫至阳说道。
“电话?”刘朋惊讶地问道。
“没错。”闫至阳说道:“让我先给你讲个故事。”
“等等,我说,你难道不先查查刚才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吗?”我心想这都啥时候了你还顾着跟一个小孩讲故事?
闫至阳冷哼一声:“刚才那群人的目标应该不是宁思,而是我。他们只是把宁思抓去当人质。这件事先放一会儿。既然见到刘朋,前阵子楚歌托付的事情,正好解决一下。”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刘朋茫然地看着我们。
闫至阳说道:“这要从三年前说起。”
说着,闫至阳跟刘朋讲了讲“意外”死去的楚歌的事情,也提到了楚歌母亲至今十分思念儿子,也常给儿子之前的手机号打电话。而楚歌死后的三年内没人用这个手机号,现在手机号被刘朋买走了。
所以希望刘朋在楚歌母亲下次打电话的时候,能跟她聊聊,让这个失去儿子的可怜母亲多少得到一些宽慰。
说完之后,我跟闫至阳都看着刘朋。说起来这个要求挺无理。于是我很敏锐地瞥见闫至阳去掏钱包摸银行卡。估计一旦刘朋拒绝,总裁哥就要拿钱买他的同意了。我心中暗想,特么怎么没人拿钱砸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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