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慢慢地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本来片刻就可到达的路程,他却走了小半个时辰。因为从清晨到现在,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发生了太多震撼诡异的事情,称心要慢慢消化一下。
称心边走边想:我没有修真品级,居然可以用那把地级神器战胜练体二品的人,甚至可以在和九品高手的对轰中保住性命,可见一个好的兵器对我的修炼多么重要。既能让我越级杀人,又能让我不惧风险。我要在修炼锻心诀的时候,再学习有关剑术的功法,不能把师傅的地级神器糟蹋了。
还有父亲这回演的这出戏到底是给为什么,我根本不知道。看来宗内要有大事发生,我得赶紧练习锻心诀了。至少不用让父亲为保护我而担心分神。”称心想着想着,赶快变强的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他忍不住练功的念头,赶紧坐在地上打坐,无奈地发现虽然还是早晨,但朝霞早已无影无踪了。
“唉这锻心诀真是,只有在黑夜白天交际那一刻练习,不就是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吗?要是错过了吸收不到紫蕴之气,怎么来精粹出紫府之元啊,看来以后不能错过这个时刻了。”想完称心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郁闷地朝屋门口走去。只见称心用手一推门,就傻傻的愣住了。“哎呀,居然把门锁了还忘带钥匙了,看来只能翻窗户了。”称心无奈地说着。
接着他走到了窗户边上,用手轻轻推开,轻抬起一只脚,身子向上一提正准备迈过去,一个念头忽然从称心的脑海里闪过:既然正路行不通,为什么我不另寻他径呢。
称心把腿放下了。他开始了对锻心诀细致的分析:黑夜白天交际一刻,眼视朝霞。应该是那么这个紫蕴之气应该和太阳有关。现在朝霞没有了。可是太阳还在而且我只是错过了一个时辰,也勉强算是清晨。那我只要找到接近太阳的地方就好了,到那里试试能不能感受到紫蕴之气。
于是称心赶紧向宗门外跑去,虽说宗门里有高耸入云的青天峰,但是他现在还没有资格上去。只能寻觅一座野山。
他迅速的朝宗外跑去,沿途有许多师兄师姐在和他打着招呼。
“师弟慌慌张张跑去干嘛呀?”一个面容艳丽的女弟子问道。
称心看了看这名女弟子,脸上一红赶忙说道:“小河师姐我去外面采些草药。”
小河看着称心说道:“那你要注意安全啊?小心山里的妖兽。”
“嗯我会的。”称心面红耳赤的回答完就赶紧跑开了。
“兰小河师姐今天很热情,会不会是喜欢我?”称心开心地想着。
刚才那个打招呼的女孩叫做兰小河,乃是战堂弟子,练气五品的境界被宗内弟子尊称为四师姐。藏心宗的弟子辈分与许多宗门有着很大不同,不是通过比赛,而是在九个堂一起选拔。九大弟子的评判标准是以率先踏入五品者计算,并不在分拳脚高低。而冷雨是这批弟子中第二名踏入五品之境,所以冷雨为二师兄。而兰小河由于武功好,长得好看被藏心宗许多弟子视为梦中情人。
称心跑了半天,到了宗外一个小山峰的下面。这座山峰几十丈高,虽然不像其他的山峰巍峨耸立,但是也算满足了他的需求。他坚定信心一鼓作气地爬了上去。过了片刻他满头大汗地爬上了峰顶,只见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向着天上的太阳笑了笑,便静坐在地眼睛盯着天空。静静地吸收紫蕴之气。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称心还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异样,更没有感觉到所谓的紫蕴之气。
“唉还是错过了时间,可我想的应该没错啊,爬这么高了离太阳那么近还是感受不到吗?”称心郁闷地说道。
“不成,我不能轻易放弃,我要赶快锻心成功,那就只有这样做了,虽然我的想法很疯狂但真是没别的办法了。”称心心里想着。想完他还是静静地坐在地上,继续感应紫府之气。不过与第一次不同的是他居然默念起了锻心诀。
“以身承之,以心受之,亲引紫府,锻造心神。”称心一遍一遍地念着,虽然明明知道是徒劳无功的,但是称心要完成的事情太多太多,为了让自己快速成长,所以只有这样执着的念着。
过了半个时辰称心还在念着,他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称心渐渐地感受不到身边的一切,山林的风声,鸟叫蝉鸣都已经不能听到。而称心却对此一无所知,因为现在这个状态让他的身心无比的放松,心灵享受到了久违的沉静,就像他还是婴儿时无忧无虑的感觉一样。
可是他并没有吸收到任何的紫蕴之气,更没有任何的能量向他涌来。所以他在不是练习的好时机练习锻心诀,看似是徒劳无功的,却又是震人心魄让人惊叹的的。因为在他闭上眼睛,沉浸在这奇特意境之中的时候,整个月落国甚至大陆外广阔的海洋,这些地方的上空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如同鲜血般的红色云朵,瞬息之间就把天空布满。
整个大陆陷入在了一片血色之中,一股诡异的氛围在人们心中蔓延。人们开始惊慌失措。
月落国,国师府。从外面看来这是华丽庞大的宅院,感觉像是世袭王爷的府邸。老百姓通常都会对这种地方嗤之以鼻,可是此地却是整个月落国人最敬重地地方。上到皇帝高官权贵,下至平民百姓在路过此地时都会心生敬佩之情。因为这里是月落国国师囚奇的府邸,月落国第一高手囚奇的住所。
在天地被血色笼罩的时候,整个月落国陷入一片惊慌混乱中,唯独这里鸦雀无声,没有半点异响。
然后再最短的时间内,无数平民打扮的人从这座府邸飞出去,速度之快,声音之微到周围的人都难以察觉。要知道这是早晨,而且红云盖顶是突然发生的,可是这里的人却毫不慌张,有条不紊地做着事情。
一盏灯忽然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亮起,只见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书生正端坐在床上,穿着一身麻布衣符,一张儒雅清瘦的脸上眼光平和,似乎是历经了人间诸事,早已洗净铅华。过了一会他负手起身,缓慢地走出门外。仰头望向天空,喃喃地说道:“红云遮日,天地皆乱。记得许多年前也曾发生过一次,不过远没有这次声势浩大。那次之后过了不久心河便横空出世,可是他应该早已伤重身死,会不会是他的传承者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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