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敌看着神色异样的假风磊,心里萌生出了一个的念头。他找到一块平整地土地,慢慢把假风磊放了下来,自己也坐到了他的旁边,接着认真地盯着他看。
这时假风磊也是察觉到了旁边投来的目光,也转头看向了呼延敌。
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许久都没说话。
“那个…风兄。我想问你几句话,要是说的不妥当,望你包涵。”呼延敌率先开口。
“嗯,你问吧…。”而假风磊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语气竟是有些低落。
“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来历,以及那修仙宗门的故事吗?”呼延敌带着乞求的口气问道。
假风磊摇了摇头,然后慢慢说道:“在海外修仙的日子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在那里生活真的很痛苦。你还想听吗?”
“想听,毕竟那里是我的故乡。”呼延敌立即回答道。
“嗯,那我就给你说说。在这月落大陆之外,便是无尽的海洋。而在这海洋之中便有许多岛屿和大陆。”
假风磊话未说完,便被呼延敌一句话打断了:“这么说,外面的世界里除了咱们的故乡,还有别的地方。”
“当然了,就我所知就有另外三个地方。现在不要打断我,我要认认真真地说一遍了。咱们的故乡叫做三清洲。那里有传承千年的修仙宗门,也有占据山林的妖兽族群。在那里生活可以说,每日每夜都会面对极大的危险。有的道童被人抓去炼成傀儡,有的女弟子被老怪抓去炼成炉鼎。还有葬身妖兽腹中的无数冤魂。任你自己修为多高,也未必能活得安逸。因为有人要想杀你,便会想尽各种办法。所以你的精神无时无刻都在紧绷着,稍有懈怠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假风磊缓缓说道,虽是寥寥数句但确是说到了其中的危险。
呼延敌惊叹地说道:“为什么那里会出现这些可怕的事情,人们互相之间难道都有世仇吗?在我们这里要不是为了占据地盘或者报仇,很难出现人命的。”
“因为那里有太多能诱惑人杀人的因素。比如说:威力强大的法宝,妙用无穷的丹药,可与你并肩作战的灵宠,或者是那些神奇玄妙的功法。这些都是足够别人杀人夺宝的理由。所以找到一个强大的宗门作为后盾,才能让我们安心修炼。但是有许多宗门都对门下弟子十分严苛,简直不拿他们当人。就像我所在的宗门古胜宗。”风磊提到古胜宗的时候,语气明显带着愤怒。
呼延敌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三清洲有哪些强大的修仙宗门呢?”
“嗯,在三清洲最著名的修仙宗门被称为一居二宗三谷。这一居便是茶仙居,茶仙居底蕴雄厚,资源丰富,有着上万年的历史。它的门规森严,招收的弟子大多为天赋高,面容秀丽的女子。宗主是一个叫苏熙儿的美丽女人,虽然她年岁极大,但是外表却如那年轻的少妇。而且你不要以为她是个女人,便从心里轻视她。要知道她这个女子为主的宗门能成为修仙宗门中第一大实力,可不是白来的。她们弟子实力极强,而且嫉恶如仇。当年就因为它势力范围内的一个村子被妖兽奎尾蛇侵占,那苏熙儿在暴怒的状态下以以一己之力灭了那奎尾蛇全族,那可是上千条性命啊…那一战让这三清洲的人铭记于心,对茶仙居不敢有丝毫不敬。”
呼延敌听得是目瞪口呆,他缓缓地说道:“一个女人…。屠人全族。我真是不敢想象啊。”
假风磊看着呼延敌吃惊的神情,笑了笑说道:“放心,她已经很少露面了。而那二宗说的就是云丹宗与古胜宗。云丹宗是以炼丹药为主的宗门,门下弟子纯良憨厚却无人敢欺,因为他们的宗主云仲是修仙宗门中的第一人。元婴期高手实力极强,而且善良热心,救世间之人与水火之中。那一手炼制神丹的手段让人趋之若鹜,而另一手推演天机的能力则是让世人叹服,甚至连妖兽族群都是十分尊重他。而古胜宗就是我的宗门。宗主叫做谷霸天。也是一个元婴期的高手,但是他却没有云仲的风范。虽然他也一心追求修仙之路,但是由于他性格暴躁狂妄,对门下弟子十分严苛,所以并不受众弟子的拥戴。但是他会用自己强大的实力,来恐吓弟子,让别人从心里便惧怕他。而剩余的三谷中则是鹰魂谷,符傀谷,容天谷。这三个谷也是颇有实力。那容天谷更是一个传奇,他们第一代谷主是这大陆千百年间唯一一个渡劫成功的人。自他之后,三清洲的天地便发生了异变。再也没有人成功渡劫,甚至连渡劫期的高手都没有出现,修为最高也只能达到元婴期。我给你讲一下渡劫的场景。那日漫天的劫云不停的翻滚,无数的电蛇在云中穿梭。接着那道天劫便从万丈高空冲下来,在场的人都为他担心,可是这第一代谷主居然一剑斩破了那道天劫,连天空都被劈开了一道裂缝。”
“这么厉害,我记得书中所记载那天劫甚至可以把山脉劈断,竟然被他硬抗了下来,那天空都是被斩裂。既然他这么厉害,那容天谷怎么排到末位?”呼延敌问道。
假风磊轻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他破空之时便将他斩破天空的那把宝剑,顺手丢了出去。而他的后代都是在拼命寻找。他们以为找到那把剑就可以提升实力,振兴宗门,所以就疏于修炼。可是我们都知道当日那宗主弃剑,便是为了让这宗门不依靠他的法宝,不依靠他的名声,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但是他门下弟子却不明白这点,太把那把宝剑当回事。以致于输给别人时,总会说一句:要是有容天剑,我不把你砍成八块。成为了三清洲的笑谈。可见这法宝未必便是好的。”
“哈哈,还有这种奇葩的宗门!”呼延敌听得相当地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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