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带着岩东慢慢地走着。虽然路途尚远,但两人却是在开心地交谈着。
岩东更是一扫和玄悠悠分离的阴霾,向称心不停吹嘘着自己今日的威猛。
“大哥!你知道吗今日我一冲出来,那岩刚岩猛就被我的声势吓到了。”
“大哥!我那岩王顶可是一冲一个准,逼得两位师叔那是四散奔逃啊。”
“大哥!”
岩东仰头说个不停,那脸上的神情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引来了称心一阵苦笑。
“东弟,你已经是一族之王了。以后做事要稳重一些,今日之事不过是侥幸,以后要是想像今日这般受人尊敬,就要努力修炼明白吗。”称心低头耐心地说道。
“我懂的…”岩东认真地答道。
走了没多远,称心忽然停住,接着迅速蹲了下来。
称心用手轻轻拍了拍岩东:“兄弟噤声。前边有人。”
岩东点了点头,认真地看着称心。
慢慢呼出一口浊气,称心悄悄地向在杂草中前行,虽然还是不免发出一些声响,但已被压低了许多。
“东弟,顺着我踩过的地方前进。”称心说完,便继续向前走着。
岩东听言,也是小心翼翼地跟着他。
拨开长得高高的杂草,称心看到了令他惊诧的一幕。只见不远处的地方,正有两个人在生炭烤火,不知在烤制着什么野兽。
那被扒完皮的野兽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滴滴油脂被烤出来,落在了火堆中,让他燃烧的更为旺盛。
“真是好手法。一看就是常来山野之人。”说罢,称心看向了那两个人,竟是吓得呆住了。
“大哥?咋了?”岩东好奇的问道,他也是上前两步透过杂草的缝隙,看到了那两个神秘人。
称心揉了揉眼睛,又确认了一下。最后慢慢地缩回身子,静静地坐在了草地上。
接着他缓缓说道:“东弟,那两人是我的炼药师傅药千羽和我宗长老黄叶。”
“什么?!”岩东吃了一惊,连忙看上两眼,发现那衣衫干净的人却是有些眼熟。
称心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二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而且那黄叶好像还受了伤。
“不管他了。咱俩先赶回宗里,不然待得太久会被人发现的。”说罢,这称心便要换个方向走下去。
就在这时,这片天地的温度骤然变低,一团白雾忽然向药,黄二人飘来。
称心心里一惊,正待出言提醒。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白雾中响起:“称心无事,我刚和那两个妖兽比试了一番,耽误了些时间。
这声音颇为清朗,可是掩饰不住话语中的虚弱。
“是父亲!”称心轻呼一声,父亲在这里已经很让他惊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他刚才好像说,和两只妖兽打了一场?两只妖兽?
岩东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两人转过身来,急忙扒着杂草观看。只见那白雾逐渐散去,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正慢慢坐了下来。姿态风雅,个子挺拔。不是称归雨是谁。
药,黄二人一见他的样子都急忙围了上去。药千羽更是掏出了一颗药丸让他吞服下去。
黄叶****着上身,关切地看着称归雨。
而药千羽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轻声说道:“你也厉害,居然还和他们打了一架。那两只妖兽是你能对付的,一只便够你受了吧。”
“唉…那两兽的确厉害,若不是我应变快,想必就被他们留在那里了。我要是能放手一搏还好,可还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上来便用了气雾族的功法,只能一直用下去。你知道这气雾族逃跑暗杀还不错,正面对敌很吃亏的。”称归雨郁闷地说道。
“这么说是打输了。”药千羽轻笑着说道。
“平手吧…我逼得那巨蛇现了原形,又把那巨蛇的尾巴斩伤,可也被他的尾巴扫了一下,而那白衣人更是给了我一掌。”说罢,这称归雨慢慢撩起衣衫,只见他后背处有一个白色的大手印。
“这……”药,黄二人都是惊骇不已,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这两个妖兽的实力,可亲眼所见还是不免有些吃惊。
这几句话也让称心和岩东小脸煞白: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吗?
“刚才我父亲是说,他把玄蛇师叔打伤了。然后又被两位师叔合力击伤吗?”称心不敢置信地问向岩东。
“是…吧…他说他把师叔的尾巴打伤了。以一敌二居然能逃回来。真是勇猛。”岩东缓缓地说道。
“唉…我太愧疚了,没有及时让他们相认。也不知师叔他们怎么样了”称心轻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在密林深处,玄悠悠正坐在地上抱着玄蛇,啪嗒啪嗒掉着眼泪:“人族真是太坏了,居然把您打伤了。等我毒功练成,必会杀了那人。”
“哎…小女孩家家的,不要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比武切磋难免受伤。我不是也扫了他一尾巴吗?”玄蛇轻笑着说道,可是脸色却十分的苍白。
“三弟你放心,等我找到那人非活剥了他。这气雾族的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说罢,这吞心貂看了一眼玄蛇腿上的伤,脸现厉色。
玄蛇看着满脸愤怒的二哥,缓缓说道:“二哥你要冷静,不要因小失大。那人未必是气雾族的高手,据我所知那五族的族长不过是九品实力。远远没有这等战力。虽然那人的功法和招数看起来像气雾族的,可我觉得他使出来却略显凝滞,很可能是别人冒充的。”
“照你这么一说,我也是有些怀疑。那人的确是有些诡异。”轻叹一声,这吞心貂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随着悠悠的哭声,这三人都是越来越沉默。
玄蛇低下头去,心中也是微微发酸原以为不会再受伤,今日又让二哥担心了。看来我以后不能再鲁莽了。
吞心貂看着低头不语的玄蛇,心里却是十分悲痛:大哥,是我没照顾好老三。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让他再伤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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