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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记得你也有个小丫鬟服侍的,怎么让你亲手做这些琐事?好像是叫如花是吧!”
“刚才她被我吩咐去取一些清洗好的肠衣,我准备做一些好吃的!其他的宫人我用不惯,都放在了前殿,不让她们进来。”
无双只是简单答道,那声音中微带的一丝异样,却让左南祁瞬间明了,在她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其实还是有些不愿相信他人!
逝水如斯,岁月永不停留,他们,也早已不再是,那无忧无虑的少年男女。
他叹了一口气,换了话题:“无双,你准备何时 开始处理朕身边的女人啊?”
无双无奈道:“看你的样子,好像真的迫不及待似得,恐怕你心里,巴不得我晚点再做,好让你逍遥快活几天!“
还未等他说话,她继续说道:“我准备在你登基大典之上,先处理掉一个,不过,还需要你的配合!”
她贴近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无双……这样很危险!”
无双慵懒的回答道:“想要把她弄出去,什么法子都是危险的,你也不想后宫总是有人高高在上的看着你罢。“
左南祁叹了口气,知道劝不住她,心里却是知道,她选择这样的铤而走险,绝对和昨晚的事有关系。
若不及早把那人请出去皇宫,这样的事,还是会再次发生。
自己也是大意,真是没有想到,她们尽然这样的算计。
左南祁苦笑道:“枉我还有武功,竟然没有察觉到拿酒尽然被下了药,若不是你……!”
就在两人说话 的时候,只见殿外的宫女跌跌撞撞的奔到院中,又是焦急,又是畏惧的不时探头看里面。
“你探头缩脑的做什么?!出了什么事?”左南祁一眼瞥见,看着他鬼祟的模样,有些怒意。
“万岁,娘娘……不好了,如花姑娘出了大事!”
她赶紧上前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嚷了出来。
两人都是面色一沉,无双自知这宫里,肯定有人看不过去她,她本想着,她身后还有左南祁,有眼力介的人,都要好好考虑考虑,动她值不值得!
到是忘记了,如花,她的身份,最是容易被人陷害或是随意处置。说白了,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宫女而已。
无双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下一刻,她心中的怒火,如同狂涛巨浪一般,汹涌澎湃。
她眼光一凝,有如实质的锐利,直直盯着跪着的宫女,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是……”宫女畏畏缩缩的抬头看了眼左南祁,然后低头一直说不出来。
旁边的左南祁震声喝道:“快说!!”
宫女被那神魔般恐怖的眼神一瞪,说话都有些艰难。
“说是如花姑娘在厨房给……给柔妃下了药,使得柔妃病重不起!”
陆无双咬牙冷笑:“真是巧啊!”
陆无双平素温和宽仁,此刻如此怒态,让宫女都两股战战,不知道雷霆怒火会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左南祁直接振衣而起:“去柔妃那里!”
“启驾佳丽宫——”
殿外司礼太监的洪亮嗓门,此刻听着分外心惊。
陆无双也紧紧随着左南祁身后,心中暗暗发誓:最好不要伤如花一根汗毛,否则,她会让她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左南祁,陆无双赶到时,触目心惊的鲜血,入了眼,让左南祁 身后的无双,晃了晃身子,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只见如花只着着白色里衣,被人放倒在长条木凳上,正在一下一下的棍打着。
看到这里,陆无双猛地冲出去,然后用力推开两边正在打人的侍卫,爬在如花身边,小心的捧起她的脸,问道:“如花,如花,你怎么样?别吓我啊!”
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如花,无双四处的翻看了下她的伤口,发现,只是皮肉伤,虽打的皮开肉绽,但是幸好没有伤及胫骨。
不过,哪怕是这样,也让无双恨恨不已,她转头恨恨的盯着紧闭的殿门,恐怕下一步就会冲出去,找柔妃算账!
她紧张的神色,焦急的语气,让左南祁有些微微惊讶,他一直知道,陆无双和这个小婢女的关系不错,但是,这么紧张的样子,还是让他惊讶了一下。
随即,他便生气的喝道:“是谁下令打的?”
打人的侍卫吓得跪在地上,颤抖的说道:“是……是柔妃下的令!”
柔妃?柔妃不是病重了吗?怎么可能下令?
这话刚一落下,殿门就被打开了。
两个宫婢扶着柔妃,缓缓地从殿内走出。
边走着,还边咳了几声,像是真的病重一般,但是看她的脸色,却和平常一般无二。
她抬头,看到左南祁亲来,眼神闪了闪,就要过来给左南祁行礼,却被左南祁制止了。
“你身子这么虚,和朕来这些虚礼做什么?”左南祁很是怜惜的帮她抚了抚鬓角的碎发,“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说的柔声细语。
李怜月双目红肿,闻听陛下询问,顿时流出泪来,珍珠一般的泪滴,顺着洁白如玉的脸颊,缓缓滑落,把擦拭垂泪的手绢都浸湿了,如此凄美情态,任谁都要为之心酸。
“陛下,您有所不知,臣妾,臣妾被人下了药啊,臣妾自小身子弱,对这药还了解一二,所以,所以臣妾当时一闻那药,便知里面添加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她看了看旁边的如花,露出愤恨的表情:“当时那个时辰,整个厨房只有这个贱婢,不是她,还会有谁!”
陆无双狠狠的盯着柔妃,吓得柔妃向后退了几步。
陆无双嘲讽道:“那还真是巧了,偌大一个厨房,竟然只有如花一人,你是在逗我吗!”
左南祁眼光转为冷厉,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给你煮药的 ,又是何人!”
他不问还好,一问出口,柔妃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物,瑟瑟发抖,整个人扑在左南祁身上,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到底怎么回事?”左南祁把他身子掰开,沉声问道。
“回陛下……当时臣妾正在御花园赏花,臣妾的两个宫女给臣妾去拿新鲜的水果和外袍去了,有一婢女路过……臣妾刚好心口有点发闷,于是……于是就让这个婢女去帮臣妾煮药去了!”柔妃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那个宫女是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柔妃想了想,有些迟疑道:“当时只记得宫女年岁较小,没记得她的相貌……不过,”她想了片刻,突然若有所得,很肯定的道:“她的的裙裾上,绣有流光的青碧祥云。”
在场的宫女宦者侍卫一听,脸色都变了。
宫中历来等级森严,一般嫔妾宫中,不得有衣着过分华贵的宫人,只有主子封了妃位,跟前主事才有资格穿带有绣纹的衣裙。
其中又有严格的规定,中宫从人以五彩花鸟为饰,而皇后的扈从只能以青色祥云为记,每年制作宫装的时候,尚衣监都会严格管理,绝不允许逾越本分的现象出现。
左南祁一听,眼光更为森冷。现下已毫无疑问,幕后主使必是皇太后、或是皇后两人中的一个,又或许是两人都是!
“让那婢女速速赶到此地,朕要亲自来问!”
他低沉的说到,身边的宦官深知定是要抓来那婢女审问一番。他连忙一溜小跑去传达旨意。
……
一刻刚过,皇后就匆匆而来,她今日亦在殿中休息,一听出了这等大事,不敢怠慢,连忙赶了过来。
她面色有些潮红,额头见汗,显然是刚才没用肩舆,而是亲身走来的。
她只知陆无双的丫鬟被人打了,貌似还和自己牵扯上了关系,而且陛下宣的婢女,自己宫里尽然找不到,觉得事有蹊跷,便马上赶来了。
见到众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当下心中一沉,强笑着,向左南祁盈盈拜倒:“臣妾见过陛下!”
左南祁沉声道:“别给朕来这种虚礼,柔妃这次遭人暗害,你宫里的人也不脱嫌疑,你怎么说?”
皇后赫连城一听,想到了昨日左南祁威胁她的话,顿时吓得魂消魄散,恐怕要是自己做了这事,左南祁绝不会轻饶了她。
她跪在地上,失措的喊道:“臣妾可对天发誓,绝没有做这种事……”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说臣妾宫中有嫌疑,又有什么证明?”
左南祁示意身边柔妃,她立刻心领神会的把整个事件拣要紧的说了,皇后一听,觉得又冤又气,眼中含了泪珠道:“皇上,裙上绣了青碧祥云的,并非只有我这一家,这宫里,还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呢!”
“一派胡言!”
接着左南祁继续说道:“难不成,你觉得是柔妃害的你?”
柔妃听到这番说辞,双目如冷电一般逼视着赫连城,完全没有一丝该有的尊重:“我怎会害你,我和你无冤无仇,恐怕你是找错了人!”
赫连城瞬间转头看向一旁的无双,厉声说道:“是你!是不是?利用一个婢女,要把我拉下这皇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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