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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宣大总督熊文灿,率大同巡抚张廷拱,大同总兵王朴,跪迎王师……”丢了魂魄的熊文灿,也只剩下任人驱使的命运了,他畏惧前途,内心十分不安,但是他更恐惧丢了性命,被朝廷问罪。
“起来吧,熊总督,本官念你乃是昔日朝廷命官,不得已而为之,我家秦王殿下亦知如此,故而请熊总督往太原府一叙,如何?”郑建军到是不想赶尽杀绝,何况熊文灿识大体,主动出来投降,他也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拿下吧。
“谢总兵大人不杀之恩,罪臣愿奉上伪明朝廷逆旨一道,上头所书皆骇人听闻,伪明欲加害秦王,如今兵发三路而来,请总兵大人速速发往太原。”熊文灿眼见自家的性命得以保全,知道也没啥可坚持的了,于是自怀中取出朝廷的旨意,高举在头上,俯下身子跪着呈上。
“哦?竟有此事?”郑建军一个疾步上来取了一看,顿时心中怒火丛生,
“来啊,将此逆旨速速以八百里加急送往太原,传令于城外烽火台点燃边关示警烽烟,叫边关全部防备。”
“总兵大人,都督未归,此事十万火急,如果明军趁机南下,则北边首当其冲,而且明廷借林丹汗军马南侵,必来势汹汹,我麾下有精骑五千,何不遣派我迅速北上?”陈明泉在后头张望一二,将圣旨上的话语瞧了个明白,顿时心中又惊又喜。
惊的是朝廷差点趁虚而入,要是发大兵里应外合,拿下了大同城,那秦军的态势就要难过的多,毕竟还没开战就丢了一城,少不得日后要在大同城下丢下不少袍泽尸体,甚至被迫接受这等窝心事。
但同时心中也是欣喜若狂,按理说,凭着当日山阴保卫战,他从一任营正,擢升统帅足足五千精骑的旅率,虽然麾下实编四千骑,还有一千无马的步卒,但是总归是一旅旅率,走到这个位置,谁不想再进一步?
要知道第二骑兵军,如今都督梁四九贵为秦王麾下亲信,但各军都暂时未曾添置都督佥事一职,若他在北边打击明军和蒙古鞑子有功,说不得依照此例,官升一级,岂不是在日后新朝中,能迅速展露头角?
“明廷往蒙古借兵三万,分五千于大同隘口处牵制,其余二万五千人自万全卫而来,五倍于你,况且宣化大军起八万,实则亦有三万余人,虽然不算精锐,但总归合兵一处五万多人,十倍于你,安能小窥?你且带兵北上,小心行事,绝对不能鲁莽!”郑建军沉思一会,现在北路只有自己手里的两个营3000人马,外带屯田军的1000人,兵力差距十分悬殊,
要是没有一支得力的大军北上抗击,那么势必要陷入孤军奋战的绝境,骑兵军第二旅如果能迅速的北上,未必不能牵制住明廷主力,届时也好为自家调集大军抗击争取时日。
“末将必定竭尽所能,务必不要明军迅速南下,况且蒙古鞑子之军,我视之为草芥也,我之军马,无不以一当十,必叫其不敢全师而来。”陈明泉通过自家旅里的蒙古兵丁和其他兵丁对比,只发现了一个事实,如果正面开打,三个蒙古人也打不过他麾下的精锐。
毕竟在火炮火铳摆开了架势的情况下,又有盔甲护身,蒙古鞑子的弓箭伤害虽然还成,但是杀伤力却锐减,而且蒙古鞑子无甲,如果敢来正面交战,迟早能一战击溃他们的主力,而且自己在内地作战周旋,随时可以得到各路援兵的支援,粮草和后路都不怕被断绝,这种仗,摆明了是争取功劳的。
“好,务必小心行事,若是浪战,休怪军法无情。”郑建军此刻也有些羡慕陈明泉了,这样的好事,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啊,可惜如今手头就这么一支骑军,如果将他们摆在大同城附近,进行被动防御,那不仅秦王殿下要发怒,而且陈明泉自己也未必肯听令啊。
“末将必定小心行事,只要不被蒙古鞑子的主力骑兵沾染上,末将就有信心且战且走,况且内地回转余地甚广,他们想要抓住我,也未必那么简单。”陈明泉自信的一笑,然后就此领命而去,至于事后调兵的文书,郑建军必定会补上的。
“来啊,派200精锐护送宣大总督熊大人,和大同总兵王大人去太原拜见秦王殿下,其余人等,迅速清理全城,但凡投降着,不得妄杀!”等事情安排了妥当,郑建军才开始迅速指挥兵马开始清理全城。
这个时候,屯田军和在城里的一个步卒营已经全部动员起来了,甚至大同知府衙门的几十个带刀的衙役都开始部署到街面上进行维持秩序了。
“瞧瞧,这就是欺压咱们老百姓的下场,这会都傻了吧,活该叫秦军老爷们拿去游街,少不得砍上一刀!”这场兵变,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几乎没什么可惊慌的,因为一开始被打的就是欺压他们的明军,至于秦军获胜,那自然得到多数人的支持,
“可不是吗,秦军呼啦啦的来了好多骑马的,这股渣滓,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挨住,就这样的,还提啥有卵子,平日里啊,除了欺负咱们这些苦哈哈,还能作甚?”一个城里的大爷点着旱烟,反正嘴上对明军没一句好的。
“打明军咯~打死你,叫你们以前欺负俺家。”
“就是,打死他。”
等到风平浪静,没啥厮杀之后,城里各家各户也纷纷露出头来,虽然看着街面上的秦军值守人马有些惧怕,但是孩子可不怕啊,这些秦军往日严守军规,对地方简直算的上是秋毫无犯,甚至还免费帮衬城里居民作些劳务,所以在孩子眼里,秦军的兵马就是自家的守护神,
这会三五成群的孩子出来,瞧着秦军健壮的兵丁拖拽着一大串的明军俘虏往街面上过,顿时嘻嘻哈哈的跟着上去,甚至有些胆大的,还捡来街面上的小石子和土木灰,直接冲着那些垂头丧气的明军使劲砸着,言辞里,尽是些羞辱人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常听街面上三姑六婶子骂街学来的。
“去去去~你们这帮小屁孩,懂什么呢,赶紧回家学字去,不然通知你们爹娘,回去一顿好打。”秦军的兵丁也被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了,小孩子嘛,砸的准头又不咋地,他们有些看守的兵丁还被砸了呢,这像个什么样子?
“哼,我们才不怕你呢,俺爹说了,你们穿着黑盔甲的,都是俺们自己人,对我们好着呢,明军是坏人,我们这是帮忙打坏人呢。”一个胆大点的孩子才不怕这个,直接把头一横,直接继续拿着手里的石子抛着,
“走,我们打下一波去。”见秦军兵丁无语的笑着,这小孩胆子就更大了,伸手从身后畏惧的小屁孩们一挥手,又蜂拥着对着另一群带上来的明军展开了攻击。
“看什么看?!欠收拾了你,还敢瞪眼?吓着孩子怎么办。”这一路过路的秦军有些以前是驻扎在大同附近的明军卫所兵和农兵,被转化之后,迅速感觉到秦军和明军之前的区别,而且每个月粮饷足额,没有上官的欺压,和地方的关系也迅速转变,身上的枷锁也被去掉。
于是对自己的身份和城里的居民认同感迅速增强,那份属于秦军的特有荣誉感,更是爆棚,谁要是在他们面前说句秦军不好,那指不定和你拼命,所以看着这些小孩上来丢石子,明军俘虏居然还敢露出怒容,他就怒了。
“刘老实,你又在欺负俘虏啦,我咋给你说的,不许随意殴打辱骂,要是这人恶性不改,待会提上去,直接拉到菜市口一刀砍了就行了。”带队的伍长虎着脸上来训斥一顿,然后左右看了看,没军法队和督导官在,于是就换了一副嘴脸,直接冲着俘虏踢了一脚。
“我说你小子,还敢横?信不信待会军里要求提名单,我直接把你小子推上去一刀咔擦了?”
这个政策,可是针对所有俘虏而言的,有些人毕竟是结了死仇的,当然,在战场上各为其主,忘我厮杀的仇恨不算,但是有些个人,成分比较杂,对秦军先天就是仇恨,这种人就是不稳定因素,报上去之后当然也不会立即杀,而是先试着转化,实在不行,也送去挖矿兴修水路渠沟和道路去了,哪能轻易杀啊。
“凭的俺为上官吃粮,一顿都不够吃的,要是吃饱了,俺能叫你们拿住?凭的太埋汰人了,不兴叫小孩来丢俺石头。”那个俘虏一瞧身子也是饿的不行的,但是在俘虏群中,这样的人也少见,毕竟身体要强健些,精气神也要好些,没瞧见其他人都是一副死了爹娘就差自己没死的悲伤模样么?
“那你要怎的?你没吃饱,那是朝廷的恶果,你恨朝廷去啊,凭的,凭的,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斯文话,合着当自己是个斯文人了吧?”伍长嘴上装作不屑的说着,可是暗地里,却想着这人,看似是个当兵的料子,被俘了都不服气,自己这伍里,貌似还缺个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给弄进来了。
“俺虽然不识字,但是俺有力气,刚才你们来三个大老爷们,都被我打趴了,我可没杀人,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凭啥把我送去菜市口,俺不去,打死也不去。”那汉子不知道他说的是戏言,反正是也怕了,死活在原地就不肯走了。
“俺是被官爷强拉来的,俺家还有爹娘在,俺不走,不走了。”或许是恐惧,又或许是这伍长脸上露出来的笑容,反正俘虏本人是不愿意走了,要是真的咔擦一刀,他不得亏大发了?
“干什么呢?你们,不知道现在军务紧急,要抽调兵马上前线?在这里磨蹭什么?”一个过路的军法队的兵丁正巡视城里的防务呢,突然瞧见这里的动静,寻机过来一瞧,也没搞清楚事情的明细。
“是这样的……”见军法队这帮不讲人情的来了,伍长也有些惧怕,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样啊?那成,你带着其他俘虏先走,这个人交给我了。”军法队的人仔细打量了这人一眼,然后说了一句,又凑上来好生查探了一番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叫啥名啊?”
“牛敦子。”俘虏眼见来的似乎是个大官,没瞧见刚才这伙秦军的首领都吓的说不圆话了么,于是瓮声瓮气的说着。
“问你叫啥名,没问你小名。”军法队的也傻了,合着玩自己呢。
“俺就叫这个名,俺爹取得,打小就没变过。”牛敦子更傻了,咋说了名字还发怒呢。
“姓啥?哪里人啊?”军法队的顿时眼前一亮,合着也是个穷苦人家,既然这样,那就更好办了。
“姓,姓周,大同济源五官村人氏。”牛敦子有些纳闷,这以往说媒的也没问的这般详细啊,这是要作甚?
“想不想参加秦军啊?”
“啥?”牛敦子傻了,那些俘虏也跟着傻了,这身后正准备离开的伍长暗地里咒骂了一句,“我就知道,这合着是来抢人的,我怎么就这么浑了,早些带回队里,也不会被人抢走了。”
“问你想不想参加我们秦军,每个月给一两银子军饷,管吃管喝,就问你想不想干?”军法队的纳闷了,怎么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是想上矿山干几天活不成?
“真的管吃管喝?”牛敦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来人,这不废话么,如果管吃管喝还给银子,那咋的不干,不干才是傻子呢。
“那成,跟我走。”军法队的二话不说,直接拉着他的胳膊就将他从俘虏群里提了出来,“挺好咯,我叫秦辉,是咱们虎翼军第二镇军法队的总旗,往后你就是我手下的兵了,不过牛敦子这名字不好,往后啊,你就叫周敦吧,好记。”
“呵呵,真管吃管住?”某个无良二傻子只记得吃喝,全然忘记秦辉都当了一回他爹,因为这年月除了爹娘,谁给人乱起名字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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