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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黄花闺女上花轿
    阿苗前世有交往过男朋友,但是也才刚刚开始,指尖碰过指尖,还没让那个人牵手成功。
    所以今儿与姜三郎相对,她也是妥妥的黄花闺女上花轿,头一遭。
    那种感觉陌生让阿苗有些恼,也不知恼的什么?
    她拿起被姜三郎一把扯去的裹胸,是丝绸的料子,精贵得紧。
    当时在成衣铺子,阿苗一听说这件的价钱,就吓得不敢买了。
    店家一个劲的说这件便宜,因为绣娘不心,在边角勾坏了几根丝,就成了瑕疵品。
    虽然上头绣上花修饰过,但是大户人家一看就知道情况。
    她们可不缺银子,这样子不完美的东西不是白富美的菜。
    可是对于阿苗这样的村姑而言,还是贵得咋舌。
    一两银子,够平常人家吃肉一个月了。
    还不如存着给褚氏抓药呐。
    可是姜三郎舍得出这个银子。
    买回来后,阿苗一直舍不得穿,因为过年,指着明天大年初一,这才犒劳自己,将最贵的一件行头挂在身上。
    谁知,没穿一炷香的时间,就成了破布料子。
    阿苗心疼死了,可是又是姜三郎花银子买的,他撕破了,也是他赔本。
    阿苗噘着嘴,从炕边拿出针线笸箩,认真地缝补起来。
    鞭炮声终于停下,姜三郎也发现猴急的时候,自己做的坏事。
    将自己娇娇媳妇儿心疼坏了吧?
    姜三郎也有些自恼,不是心疼银子,而是不舍得阿苗不开心。
    他现在已经有些了解自己的娇娇媳妇儿了,并不抠门,可以说,挺大方的。
    他把所有银子交给她管,结果她只留下一部分,还是想着建房子的银子。
    其余全分给褚氏,足够褚氏用作的家用,还有一家子请大夫抓药的银子。
    就算她留下建宅子的那部分银子,里头还有存姜四、姜六未来的院子。
    可以说,她的娇娇媳妇儿做事挺周详的,想得也很远,不是那种自私的主。
    有一种女人,只知道关门过自己日子的媳妇儿,家里其他人的死活,她全都不理睬,心肠硬得很。
    比如他的一个兄弟,娶的婆娘就是这样,铁公鸡还刻薄,使得全家人都很难受。
    是以,姜三郎是真心想要对阿苗好一些的。
    其实阿苗一点儿也不娇气,明事理,还勤快,脾气也很好,从没有做过不讲道理的事儿。
    但是姜三郎就想骄养着他的媳妇儿。
    他姜三郎的媳妇儿,就该捧在手心好好呵护,放在心尖尖上,惦记着。
    姜三郎嗫嚅一下,正要开口。
    阿苗反而提醒道:“你快去看看兄弟们,鞭炮放得这么响,他们有没有惊到,心跳呼吸有没有乱?”
    姜三郎嗯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底下那儿,一脸的委屈和不舍,但是媳妇儿的吩咐,他必须听着。
    于是就拿起大氅披在身上,裹住,遮住身上凸起来的部位,再冲个凉水,这家伙该消停一下吧。
    阿苗看着姜三郎走出去,心里头也是乱得可以,将烛台搬进一些,认真缝补手上的衣,也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姜三郎来到隔壁屋子的时候,发现姜四、姜六睡不着,正坐在那边聊天。
    兄弟俩瞧见姜三郎进来,清楚这个三哥哥惦记着自己,担心那些震天响的鞭炮,让他们心疾又发作了。
    “这次大夫开的药好像跟平常不一样,挺管用的。”姜四开口道。
    这些日子,身子骨利索太多,不然年夜饭也不可能爬起来吃。
    褚氏的呼吸与咳嗽的毛病也好了很多,再瞧着姜四、姜六兄弟俩大好,心里头高兴一下,更是什么心病都没了,人的精气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用褚氏的话来说:“你们两兄弟要是能好起来,别说出去做重活,只要能下床走动,我就要感谢你们爹在地下保佑了。”
    姜三郎道:“大夫开的药跟以前一样,是我抓的,里头有什么我都能背了,一模一样,是咱们家现在风水变好了,日子好过了,你们身子骨也跟着硬朗起来。”
    褚氏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家的转变,就是阿苗过门后。
    褚氏默默掰着手指头数这阵子的事儿:阿苗进门,姜三郎就回了家。
    然后有了金镯子,再然后就打了大蛇,这几天,一家子的身子骨都好起来。
    真真是大福星来了家里,变了风水。
    “自打阿苗来了,咱们家的好事就一桩接一桩的,娘以前天天愁,现在是天天大批在笑。”
    姜三郎也笑了起来,点头道:“娘,你也累了,去躺一下吧。”
    其实姜三郎有些猜到,阿苗天天争着给这些家人煎药,之前的雪莲也没见她拿出来过。
    雪莲极有可能是被她下到了药里,给褚氏还有姜四、姜六吃了。
    这么好的东西,让他起死回生,他舍不得吃,给自己娘还有两个弟弟,那是正常的。
    但是阿苗这么做,还一点儿都没说出来,完全不邀功。
    这样的娇娇媳妇儿,怎么不让姜三郎感动,去心心念念呢?
    这边没事,姜三郎也就准备回自己屋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余光掠见姜花花正在角落,抱着一个果脯罐子,抓着里头的蜜饯儿一直往嘴里塞。
    姜三郎道:“娘,把五妹的果脯收起来,再吃牙齿都酸没了,罚她一个月不许吃零嘴!”
    姜花花听见了,将果脯护在怀里,噘嘴抗议:“不要,三哥哥欺负我,抢我的蜜饯儿。”眼泪又搭上了眼眶,委屈得紧。
    褚氏走过去,当真要收了姜花花怀里的果脯罐子:“谁让花花不听话,半夜跑进你三哥的屋子,他没抽你就是疼你了,罚你不吃零嘴,你就应该偷着乐。”
    “我不要,我要吃吃,三哥哥欺负我,欺负嫂嫂,压在嫂嫂的身”
    话还没说完,姜花花的嘴巴已经被褚氏捂住了。
    天啊,这个傻闺女,这话还能说出来?
    褚氏想想姜花花做的事儿,又想起姜三郎对姜花花一个月不准吃零嘴的“惩戒”。
    是这儿子心里不过瘾,所以找点不痛快给闺女。
    褚氏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这都什么事儿啊,不过想起应该很快会有孙子了吧,心里又格外熨帖。
    这边的姜三郎回了屋,故意咳嗽一下,想要跟阿苗扯话头。“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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