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郎扬了扬眉,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扭头对阿苗解释:“媳妇儿,你别多想,我与邱大姐真没事儿,我没搭理过她。所以邱大姐拿着鞋子跟薛堂姐扯事,你可别多想,不关我的事。”
薛霓裳原本微垂着眸子,突然闪了闪,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掐进肉里,甚至指甲被直接折断的痛,都赶不上她这时候遭受的侮辱。
自己在诉说着委屈,被邱大姐欺负,可是姜三郎第一时间是跟阿苗解释。
这是怕阿苗有一丝丝的误会,认为邱大姐寻发作,是因为他与邱大姐不清不楚。阿苗道:“嗯,我知道,那个大姐的跋扈我见识过。”转而对薛霓裳道:“邱大姐一心要三郎入赘,三郎不愿意,现在都辞了威武镖局的活计。那时候她找到薛堂姐,说的话肯定不好听,但是你别往心里
去。”
瞧见薛霓裳再次低下眸子,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阿苗再道:“若是那个大姐说了难听话,薛堂姐当做被狗咬了一口,咱们是人,不跟狗一般见识,也没必要咬回去。”
这句话是让薛霓裳放宽心,一个人活在世上,没有不吃亏的时候。
阿苗也淡化了邱大姐仗着自己是个姐,压着薛霓裳这样的寒门女,肆意侮辱践踏的事情。“她又跑四处去说道,渝州城里的福贵人家都是认识的,她一个大姐,而我人轻言微,没法与她辩驳。徐家听信了她的言语,就就说我与姜大哥有私情,就来退亲了。”薛霓裳说完,呜呜唉唉地哭
得凄凉。
她的身子一颤一颤的,不一会儿,跌在地上,捂着脸,哭得实在伤心。
阿苗叹一口气,蹲在她身畔,“那徐家也不是什么好归宿,薛堂姐想开些。”
姜三郎沉吟一下:“我媳妇儿说的对,薛堂姐想开点。唉,你是运气不好,遇见邱大姐胡搅蛮缠,可是未尝不是好事,你会寻到更好的人家的。”
“可是薛大姐给了我爹十两银子”咬了咬唇,薛霓裳继续凄凄哀地道:“她她让我要住到薛堂妹家,不然不然就会让我们家没活路。“
姜三郎与阿苗听了这番话,突然想起,今儿进城时排队那会儿,就看见邱大姐的车架出城,感情她是去了崂山村薛霓裳家里。
这是邱大姐心里嫉恨,让薛霓裳搅了姜三郎与薛阿苗的关系。
难怪今儿老陈婆与陈婆,还有薛霓裳这么唐突的,非要住下来。
又有银子收,还有薛霓裳本身的心思
可谓是一箭双雕!
姜三郎道:“薛堂姐的事儿我现在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薛霓裳却不死心,之前夫妻俩的劝说全然没用。
这是人话听不进,鬼话绕心间。
她倏地跪在姜三郎跟前:“求姜大哥收我在这儿住几日吧,别让我们家没活路,我们薛家无依无靠,没法跟邱大姐斗。”
这邱大姐是变态啊?
阿苗看了一眼姜三郎,使得姜三郎打了一个寒战。
薛霓裳送一双鞋子,邱大姐都能弄得薛霓裳被退婚,然后还指着薛霓裳来坏姜三郎的姻缘。
这么不省心的大姐,已经把姜三郎看成是她的了,那姜三郎以前都是怎么应付她的?
不会早就被邱大姐吃光了豆腐,全身上下看光光,外加摸过瘾?
阿苗的脑瓜子出现一个画面。
屋里雾气氤氲,轻纱垂帘摇曳,整个环境极为浪漫幽静的屋舍里。
邱大姐望着**迷晕的姜三郎,咽了咽口水。
她摸着姜三郎腹部上一块块分明的肌肉,渐渐向下,握上了姜三郎有别于一般男人尺寸的象征物,眼睛都放大了。
“哎呀。”脑袋突然被人弹了下,可疼了,阿苗本能地叫出声来。
她揉着吃痛的额头,眼睛瞥向姜三郎,嗔怨道:“干嘛突然打我?”
姜三郎哼道:“你斜眼盯着我,眼睛一闪一闪的,跟你说话也听不见,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阿苗娇俏地一哼,说他:“你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俩口的对话,在薛霓裳眼里无一不是讽刺与挖苦,觉得特别刺眼,真想用指甲掐进阿苗的脸蛋,将她左边半张还不错的脸儿挠破。
当然,阿苗与姜三郎四目相对,正在说话,没有注意到薛霓裳那怨毒的目光。
她以为掩饰得极好,可是就算想破头都没想到,阿苗身上有空间,空间里有个金凤蛋蛋,该看的东西不会错过,不该看的东西,也许不会看吧。
“主人,千万不能心软,什么被逼无奈,你刚才与姜三哥哥秀恩爱一下下,薛霓裳这单身狗的怨气都进化成杀气了。”金凤蛋蛋便奶声奶气地提醒阿苗。
“嗯,我知道,邱大姐去过崂山村的事情可能不假。”阿苗暗暗与金凤蛋蛋开始分析,“但是威胁薛霓裳,说什么她不住进姜家就让他们家没有活路,这个事情,我觉得是薛霓裳编的。”
“没错。”金凤蛋蛋雀跃起来,“主人跟蛋蛋已经有了神默契,咱们想到一块去。”
“有句话说的好,有共同的敌人的女人会成为朋友。邱大姐如果对姜三郎还不死心,有可能是找薛霓裳合谋,看看怎么破坏我跟三郎的夫妻感情。”
金凤蛋蛋赞道:“我觉得主人真相了!”
“薛堂姐,你起来吧,你被邱大姐威胁,为了家人想要委屈住到姜家,我不说你这样做不明智,只说我是不会让你住进我家的。”姜三郎道。
“可是邱大姐是因为你”“话不能这么说,你倒霉,与邱大姐有了牵扯,就像我媳妇儿说的,你被狗咬了,但你也不能让我们家一起被狗咬吧?”姜三郎说的认真,继续道:“邱大姐若是胡作非为,你大可以去衙门告他,我姜三
郎是平头百姓,管不了这件事。”薛霓裳擦了擦眼泪:“姜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可怜可怜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