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洵阳侯府急得不行,一个好端端的闺中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就在这时候生了这种病症?
想来就是宫里的许妃忌惮曾经得皇爷宠爱的玉昭仪,生怕与玉昭仪肖像的三姑娘进宫。
所以才用劲手段,陷害了三姑娘。
这些个事儿,洵阳侯府没有证据,只能憋在肚子里。
此时,郝妈妈清楚葛姨娘的打算,如果这个陈果先生的爱人蓝秀才,真能治好三姑娘的脸,那不是大好事一件么?
郝妈妈唤来门房,询问道:“你刚才与先生说话,他可有说要去哪里?”
门房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都冒出来了。
谁知道这个个子老头是个有来头的,刚才他这么冲,不知道
门房暗戳戳地捏了把汗,对于郝妈妈的问话也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道:“他刚才有问的说下井巷怎么走。”
葛姨娘与郝妈妈对视一眼,便匆匆进了府,取消今儿前去孤月庵烧香的行程。
另一边的阿苗则一路往落脚的院子返回。
她心里也没底,发问:“蛋蛋,你说他们会找上门吗?”金凤蛋蛋嘴巴含着糖的感觉,含糊道:“主人安啦,蛋蛋的火眼晶晶亮着呐,看出了葛姨娘的眼睛里一闪一闪亮晶晶,她肯定对主人非常有兴趣,不登门她肯定会睡不着觉的,她已经爱上了主人,会再去一
睹主人的芳容的。”
“下回你说话,尽量简短精致好么?”阿苗啐一口,是又被它无厘头的聒噪给雷了一下。
“不过蛋蛋宝宝这次要表扬,糖画到现在还没吃完呐,说明你有悠着点。”
“呜呜呜,主人太气,是个薛扒皮,指使蛋蛋时候你不心疼,吃你个糖画你就全身肉疼,舍不得花银子。”
“懒得理你。”阿苗默默道出一句,是心疼银子还是心疼金凤蛋蛋,担心它又一个没忍住,膨胀成那样,那才是惨好不好。
说起来,金凤蛋蛋也好久没升级。
阿苗心里惦记着事情,脚下也没歇着,一路往下井巷那边走去。
脸上难受死了,好痒好痛啊,不过还要憋着才行。
为了互坝村,为了她与姜三郎辛辛苦苦刚刚建立的家园,也是够拼的!
拐进巷子,瞧见了那个紧紧关闭门板的院。
阿苗才将将站定,姜三郎已经急匆匆地从里头打开门。
他一把将阿苗拉进去。
阿苗垂着他,你怎么不悠着点,万一有人看见,咱们不是演砸了?
姜三郎闷闷地笑:“媳妇儿也太心了,我之前已经看了,除了你,连只跳蚤都没有。”
金凤蛋蛋道:“不对,隔壁院子有一窝鸡,跳蚤很多,三郎哥哥说谎!”
“”
阿苗实在受不了了,抬手开始抓自己身上,还有脸上,太受罪了。
“别挠。”姜三郎立即扣住她的手,板着脸,是看见阿苗的动作真心生气。
更多的则是心疼。
“跟你说我扮张果先生去那边,你不肯,现在你难受,现在瞧你这样,不是挖我心肝么?”姜三郎数落道,从袖子里掏出瓷**,里头是莲露汁,要给阿苗敷上。
阿苗按住他的手:“你别啊,给你这**水是我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留着给洵阳侯府的姐。”
“那你就这么憋着?”姜三郎有意见,让媳妇儿遭罪,他越发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做得太窝囊。阿苗暗暗叹气,“我也舍不得你遭罪嘛,再说,大漆你又不过敏,还有就是张果先生就是个子,他的爱人蓝秀才那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你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咱们两个商量好的时候,就已经没得挑谁演谁
了好不好?”
“我就不该在你说什么假装算命先生的时候说出张果先生的事情。”姜三郎有些懊恼,自己多嘴,媳妇儿受罪。
“咱们两个想办法,都是能用的都用上,你说的消息对咱们这么有帮助,说出来是对的,没说出来你。”阿苗抿唇一笑,“没说出来,让我知道了,以后咱们不要同房了。”
“主人啊,不是蛋蛋多嘴,你要有自知之明啊,你现在贴着八字胡,满脸脓疮撕,看了都倒胃口,猛男跟你同房都会不能人道。”
“”
阿苗眯了眯眼,是对金凤蛋蛋的言语有意见。
这个蛋蛋宝宝不学好,猛男,同房,不能人道,是它可以说出口的么?金凤蛋蛋道:“呀,主人的气血在上涌,蛋蛋忙着干活,没法给主人做出气筒,却又忍不住吐槽一句,三郎哥哥品味清奇,是主人的独品亲亲老公,主人现在的模样,说不定更让他心潮澎湃,想要把你揪进
屋里头。”
“我数到三,再听见你的声音,立即、马上就进空间里教训你这个嘴巴关不起来的臭蛋!”
呼空间内飓风刮起的声音。
金凤蛋蛋啊的一声,好像被大莲叶化身成的铁扇公主芭蕉扇给扇没了。
阿苗心里惊呼:“莲乐乐,你不会把蛋蛋刮太远吧,我掐着时辰呐,待会它探到洵阳侯府的人来了,我要提前到门口去。”
一炷香后
阿苗站在门外头,可怜巴巴地拍着门板,此时的她又是张果先生怪怪的,有些低沉,又有些中性的声线:“你别生气了,那就是个丫头片子,你这醋吃得没道理啊,快开门啊。”
“哼,当日我就说你对那丫头有心思,还准备去渝州城看她,你这不是心里惦记着是什么?”姜三郎拔高嗓音,掐着说话的言语差点没让阿苗破功。
这个好,姜三郎搁二十一世纪,绝对的全民偶像加超级影帝的料。
这厢还没看见他的表情,光听声,就是那种嗔娇,娘的半死的男人一个。
不是阿苗自个儿这么觉得,洵阳侯府的马车将将停稳,里头下来的郝妈妈与另一个婆子差点要崴了脚。
其中一名男子,正是洵阳侯府三姑娘的其中一位哥哥,名叫叶天铭。叶天铭坐在马上还没下地,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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