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疼么?”姜三郎发问。
“不疼,疼的话肯定会告诉你的。”
“几个月了都没什么起色,大夫说要会疼了后才用续脉连筋散,你一直不疼,那可怎么办呢?”姜三郎比阿苗还着急。
若是阿苗的腿儿没有机会治愈,姜三郎还不会这么心心念念想要她正常走路。人就是这样,要么死心,就会心如止水。可是一旦有了希冀,那么就会迫切想要达到目的。
阿苗清楚姜三郎是关心自己,只得安慰他:“别着急,也许是天意,我上辈子造孽,这辈子就是要瘸一辈子才有福气。”
“乱讲,如果是这样,哪会让我们得到这么好的药?”姜三郎不高兴了,这是阿苗唯一可以摆脱残疾的好机会,不许她这么悲观。“别生气,那就再试试吧,其实我也挺纳闷,人家都说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为什么要痛了才敷药?”阿苗确实想不通,当日在客栈,第一次被唐太医扎针时候,她都疼晕过去,可是现在治脚,一日日的施
诊,为什么她的这些穴位任是没有感觉?“
姜三郎道:“这就是续脉连筋散的神奇地方吧,不然这东西怎么能让你康复呢?别的药就没这种功效。”
“续脉连筋散也不是肯定能治好我的脚,只是有可能治好。”阿苗声道。
“嗯,只要有机会咱们就要试,凡事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是不去试的话,就是一成都是空话。”姜三郎也怕阿苗失望。
如果到了施针会痛的时候,才能让续脉连筋散发挥功效。只是……用续脉连筋散的时机,不知是何年马月?
阿苗心里满满感动,姜三郎每日给自己按摩施诊,从未懈怠与不耐烦,早晚各一次,掐着时辰,从未错漏过。
平静的时光是甜蜜的,可阿苗感觉,过得飞快,竟然就快秋天了,姜三郎也在下个月要参加乡试了。
朝廷已经发了文榜,冬季会开始征兵,各家有男丁的,达到服役年龄的必须上报,若是想要逃避服役,将会按着逃兵罪责,游街砍头。
看来,华国的军防这次需要加人手了,这个风向标意味着华国的边疆可能会不安稳。
不过这些倒不是阿苗操心的,如今姜三郎的财富积蓄是一直在上升。
阿苗经营的天生丽质也有了极为稳定的进项,惠娘送红利的日子总会提前,从未推辞过。
东哥夫妻俩的日子也是蒸蒸日上。
天生丽质他有一成股份,自打东哥忙着归云斋合作的事儿,那边就是东哥的媳妇儿在帮着惠娘打理。
东哥媳妇儿是普通妇人,也是勤劳的人,知道很多地方没法帮着惠娘,但是能干的活她都抢着干,根本闲不住。
惠娘瞧着她天天忙里忙外的,对她的性格算是了解个清楚。
东哥媳妇儿不像东哥那样,很信任惠娘,她这么一直待在天生丽质里,也是要亲自盯着惠娘的生意才放心。
惠娘清楚这一点,但是她坦荡荡的,不怕东哥媳妇儿堤防自己,加上天生丽质里的事情都是东哥媳妇儿做的,比如为大家煮甜汤,扫洒院落什么的,东哥媳妇儿都亲力亲为的。
从不将自己当做老板娘,只当自个儿是个粗实婆子。
对于这么多朴实的东哥媳妇,惠娘也是真心喜欢的。
在东哥的操持下,李家大哥的奔波中,姜三郎与归福斋的生意步入了正轨。
华国之中,十多座重要城池都有归福斋的分号,均是当地数一数二的酒楼。
是以,归福斋在华国的饮食界也是翘楚,不然也没资格参加端王这个各国皆知的美食节。
卤味是阿苗生出赚钱的法子,不曾想,竟真的为归云斋得到了这次美食节的魁首。
归云斋的生意更是火爆,而卤味也成了名号最响的招牌菜之一。
如今各个分号旁都设立了外卖窗口。
都是用精致的实木隔开里间,干净卫生的工作环境让客人看得舒心。
再加上香喷喷的味道飘到街上,实打实的一块块美味挂在上头,加之精心布置的摆盘,不管是谁人闻见香味,或者瞧见卤味,都会忍不住流出口水。
归云斋也怕姜三郎与别人合作,将他的卤味协议签了十年的长契。
当然,姜三郎也不会轻易不合作的,毕竟现在归云斋的卤味才是华国第一卤,价钱才能上的去,而阿苗的用料不用水,自然成本比较高。
姜三郎与归云斋的合作条款出了互惠互利,也有各种相互钳制的条款。
姜三郎与阿苗斟酌了再斟酌,终于协商出了很多细节。
当然,都是姜三郎去跟人谈判。
一切妥当,阿苗与姜三郎在互坝村的日子别提多逍遥了。
今日,阿苗特意炖了只山鸡,是村里的猎户那边买的,早上才猎到,可新鲜了。
山鸡比较燥热,阿苗配了一些薏米,喝起来清香,保持山鸡原本该有的清香味也考薏米去除了野味的一种不太好吃的味。
阿苗是在褚氏院子里炖的,阿苗嘱咐褚氏叫大家一起喝,“入秋后稍稍补一补,冬天就比较不怕冷。”她端着碗,穿过院子间相隔的门,回到自己的院子,想让姜三郎趁热喝了这碗汤。
姜三郎在偏屋读书。
因为院子是两进式的,搁现代来讲,有五房两厅一厨一卫和前后两个院子。
正因为房间够多,自然有屋子给姜三郎做书房了。
但在阿苗这个穿越者来说,这儿准确的说应该叫办公室。
因为东哥与李家大哥生意上的事儿找他,也在那个屋子谈。
阿苗走进去的时候,姜三郎拿着一本诗集在看,挺认真的,连她来了都不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姜三郎对于考取秀才这件事很美信心,后来被先生的连连鼓励与赞许,终于有了信心,也确实很用功。
姜三郎毕竟习了武,就算再出神,而阿苗走路再蹑手蹑脚,想要吓他一下。
但是只要阿苗走进屋子,还是一下就知道的。
姜三郎看见阿苗时候,陡然放下诗集,有些慌张地站起来:“媳妇儿。”然后急急盖住诗集。这个模样,明显就是调皮捣蛋做坏事的孩子,被家长抓个正着,正在掩盖证据的心虚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