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真相的方霞也不管其他了,直接道:“大人,我可以发誓,我只是为了拿回耳坠,绝没有偷钱,更不会杀人!”
“我知道。你没那个胆子。”女司法笑着来到韦碧面前,邪魅一笑,旋即冷漠直起身子,命令道:“来人,将韦碧分尸扔进山林!”
分尸?
众人惊讶地看向韦碧。
韦碧也愣了,她没想过这些人会一点证据没有就能怀疑到自己头上,分明是在诈出凶手,可她们怎么如此断定就是自己?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韦碧也学着方霞喊道。这些人如果有证据,肯定会公开审理,这样半夜鬼祟,必然是没有把握叫三军信服,所以想给越宁找个替死鬼吗?那也绝不会是她韦碧。
“冤枉?”女司法微微一笑,“冤不冤,你心里不清楚吗?”
韦碧心一惊,旋即求助想其他人,“你们说话啊,我对马菊怎么样,你们都哑巴了?方霞才是杀人凶手,你们以后还敢跟那样的人住在一起吗?”
众人一愣,看向方霞。
为什么韦碧说是什长,而大人却非说是韦碧呢?
“大人……”
众人纷纷替韦碧求情,希望大人明察。毕竟她们也怕处罚的不是真正的凶手,那留下的那个人……
“还敢蛊惑人心?带走!”女司法使了个眼色,叫众人将她带下去,然后迅速从一干女兵脸上扫过,确定没有共犯以后,就叫人带她们下去,并说:“回去以后你们都好好想想,你们之中还有没有人是帮凶,是怎么帮着韦碧作案的!我明日还会审。”
众女心惊,立即绞尽脑汁地回忆,唯恐错过了细节,被别人供成帮凶。
等众人都被带走以后,女司法翻过深沟,来到背出,三个刑役正押着韦碧跪着,女司法见状,变了脸色,“还不把人放开?”
韦碧一怔,被人解去束缚,疑惑地看向女司法。
“这里都是我的人,你不必害怕。”
“你是什么人?”韦碧的脑瓜转得很快,警惕道。
“上面已经知道你杀害马菊诬陷将军夫人的事。大司法虽然没有证据,可是你演技太假,他一眼就看出你是凶手。所以你是不能活了,但上面念及你毕竟是给我们办事,所以,只能想出这个下策,打算放你一条生路。”女司法看看四周,“趁这会儿,你快走吧。这是给你的盘缠。”
韦碧看着手里的银两,愣道:“那我不是要改名换姓?”
“那你难道想重新投胎?”女司法眯起眼睛,威严道。
韦碧哑口无言。
“别不识抬举。我劝你离开以后好好找个地方藏起来。这里的事你敢对人说半个字,保管你走到天涯海角,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女司法身上的气息本就可怕,这会让再说着威严的话,韦碧直接吓得身子抖了一抖。
“好……可,可这银子是不是太少了点…”韦碧不甘心,本来要抱上大腿,可如今就得了这一点银子,还要在山林里跑路。
“你给我们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我们没直接杀你灭口,你就该知足!”女司法瞪着她。真是个贪心又大胆的人。
韦碧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命要紧,还是先走吧。这么想着,她便转身跑了。
一个刑役站出来,问:“羗司法,是不是……”
“不急。”女司法一边嘴角提起,玩味地看着深林中隐匿在夜色中的韦碧的背影。
韦碧这厢逃命,不敢往军营的方向去,可她一个女子,也不敢往太远地地方去, 万一这遇见点危险,还能呼救不是…
这边跑着,她也没停止思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想不通。
正跑着,忽然,天空一声大喝,一个黑衣人自树上跃下,剑锋直逼韦碧。
韦碧本来就是狠角色,为了在军营生存,平日操练她可不是糊弄,眼下面对攻击,虽然慌乱,却也不是不可一战,她一个闪躲避开剑锋,下一秒抄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也不知是她能力强还是运气好,竟然直接砸中了来人的额头,将他砸得晕乎乎地靠在树上缓气。
韦碧见状立即夺剑,横在那人的脖子上,观察着四周是否还有同党。
见周围静悄悄的,她凶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要杀便杀。反正你也逃不掉。”黑衣人梗着脖子说。
韦碧一听,感情不止一个杀手,这是非要致自己为死地啊,难道是元帅派的人杀我灭口?不会,大司法并不知道那个女司法有问题啊,元帅怎么可能会警觉呢?
可如果不是元帅的人,那会是谁派的人呢?
急切得知真相的韦碧,先扒了黑衣人的面巾,一看相貌,完全不认识,这要如何才能知道他的来头呢?直接杀掉,岂非自己依然在明,敌人在暗?
脑筋飞快运转,韦碧心生一计,立改凶相,谄媚地靠近黑衣人的耳根,轻声说:“你何必为别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呢。你看,你帮我,一旦我从这里逃出去,找到靠山撑腰,到时,难道还不能许你富贵吗?”
说着,她的手不安分地在黑衣人身上摸了起来。
黑衣人身体有了反应,但却轻蔑一笑,“靠山?天真。”
韦碧一怔,手上功夫没停,却问:“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到底……是何人派你来杀我?派了几个人?”
黑衣人看看自己身下不安分的部位,又看看韦碧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剑,猥琐一笑,“你要真把我伺候舒服了,说不定我会跟你说点东西。”
韦碧狐疑地看他,剑刃逼近脖子,将他的皮肉都压出一道血印子,半妩媚半威胁地说:“你的小命可在我手上。”
“既然是杀手,自然早就把脑袋别裤腰上了,技不如人,死了便死了。反正,后面还有你来陪葬。”黑衣人扫过韦碧的胸,说:“不过爷一直没机会碰女人,或许死前风流一下会让我说出什么来也不一定。”说着,他还大胆地摸上韦碧的后臀,将她贴近自己。
韦碧紧张地收回手,握紧剑,喝道:“老实点!”
脖子上的痛让男人收回了手,不过脸上却依旧挂着猥琐的笑容,说:“不给就不给吧。反正我兄弟们会替我好好招呼你。来,手快点,给个痛快。”黑衣人脖子往前靠了一下,韦碧吓得退了几步,又慌忙回过神,剑锋直指黑衣人。
“怎么?不敢杀我?”黑衣人靠前。
韦碧凶道:“我要不是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早就死了!”
“是吗?”黑衣人一直观察着韦碧,这会儿见她的注意力有所涣散,立即踢出一脚,击中韦碧握剑的手,趁韦碧脱手,他立即夺剑而攻,韦碧与之交手,却节节败退,最后被逼到一棵树干上,被黑衣人的剑扼制着脖子,竟与刚才的情形无二,只是角色调换了。
“现在呢?”黑衣人微微一笑。
“你!”
“本来只是想杀了你就算了,现在嘛,我还想要点别的。”说着,黑衣人就抓住了韦碧的胸。
“你!”韦碧忽然意识到这会儿不是逞强的时候,便立即摆出可怜样,求道:“求你,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呢?”黑衣人的手不安分地游走起来,惋惜地说:“可怜了这么好的身材和脸蛋,要不是因为你活着会被人查到校尉,我倒真想叫你做了我的老婆。”
“校尉?”韦碧惊讶道。
黑衣人一怔,旋即笑了,“罢了,既然说漏嘴了,再瞒着也没意思,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也不怕你会说什么。”
“孔词?他为什么要杀我?”韦碧自认魅力还是有的,之前见面的时候,她分明还感觉到孔词对自己的渴望。
“为什么?谁让你那么蠢,被军司查到了你做的手脚,校尉一听说就派我来提前解决你,谁知道军司动作更快,要秘密处决你们。我还没问,你怎么出来的。”黑衣人好奇地打量她,“难道也是*?”
韦碧念头繁多,女司法说的上面之人难道不是孔词吗?不对,女司法的地位比孔词要高,难道她说的上面之人是太子?可这孔词竟然敢忤逆太子的意思处死我?难道说他不知道女司法的存在?
是了,他才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太子的眼线、部署,怎么可能告诉他呢。
这么一想,韦碧冷笑道:“我需要*吗?你真以为我是无名之辈?”
“哦?何意?”
“刚才我是被一个司法偷偷放出来的,孔词竟然敢忤逆上面的意思来杀我,笑话!你若现在动手,你必然自食恶果,还连累你那个狗屁校尉一起陪葬。”韦碧冷冷地说。
像是真的唬住了黑衣人,他怔了怔,问:“你是被一个司法偷放的?”
“怕了吧。你那个小校尉,不过也是一条走狗,哪里知道上面的部署。我劝你快把我放了,助我逃离这里,到时候上头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嘉奖你们。”
黑衣人听着,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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