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研肖婉拒,“不用了,祝你们有个开心的午餐体验。你那里现在是凌晨三点吧?我们不如就订中式的吧?你先去睡吧。”
“还不困。”霍琅指尖对着摄像头轻轻点了点,如透过屏幕抚摸程研肖一般,温柔道,“再看看其它的?”
“行。”
挑了一圈回来,最后由程研肖拍板挑了森林加古堡的集合,地点就订欧阳雪在他成年时购入的英国古堡里。中式风格俩人决定等正婚当天再用。
??
白淼淼把詹简言带出的第二天就找到卿楠,谈俩人合作的重头戏——让楼王重新开盘出售。
卿楠坐在病房外的小客厅里,听着白淼淼将俩人约定开盘的时间一再压缩,最后给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个位数。
“白淼淼小姐这么相信我的能力,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卿楠抿了一口茶水,看白淼淼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的孩子。“我本以为白小姐进退有度很懂分寸,看来还是太年轻了。”
白淼淼主动为他添满水,放低姿态道,“刚才的时间对于我们这种小民来说可能是异想天开,但卿少出手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卿楠半倾着身子向前,一脸求贤若渴的姿态,好奇道,“白小姐,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具备和我谈条件的资格了?”
他的声音仍是温柔,姿态看起来也谦逊有礼,但话里高高在上的味道却让白淼淼脸色一变,套在脸上的讨好直接就维持不住了。
她哼笑道,“卿少可不要忘了,是我帮着你把人带出来的。”
卿楠忍不住笑着追问,“所以呢?”
“我可保留了我们聊天的内容,你猜……”白淼淼扯起一个冷笑,“如果我把这份消息给霍琅会怎么样?”
她学着卿楠的姿态拿起杯慢慢抿上一口茶水,骄傲道,“卿少现在觉得我具备谈条件的资格了吗?”
她还真是好胆量!卿楠唇角的笑凝固,眼底如有实质的恶意开始漫延。
白淼淼被他瞬间的变脸吓了一跳,正准备高声喊人间卿楠却又淡淡一笑,从沙发上起身,忍不住为白淼淼的勇气鼓掌。“我最佩服的就是白小姐这样的人。”
白淼淼暗暗松一口气,不由庆幸着自己这局赌赢了。
正盘算着再将时间压缩一下时,却感觉一阵嗡呜伴着巨痛在脑后炸响。
白淼淼错愕的回头看他,但她只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就有无边的黑暗就疯狂向她涌来,将她拉扯进深渊。
卿楠把手里染了血的台灯柱放回桌上,冷漠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白淼淼。猛地,他似有所感般锐利的视线一移,准确投射到内间的病房上。
病房上的詹简言已经清醒过来,他显然目睹了这一幕。双眼瞪得又大又圈,因为快速急促的呼吸氧气罩内部泛起一层白色雾气。
“简言。”卿楠唇角微微上扬,缓步走向他,“你终于醒了?”
詹简言微微蜷缩起身体,喉咙里发出幼兽般无助的低吟,似乎极为惧怕卿楠的靠近。
“傻孩子。”
詹简言微弱的抗拒对卿楠而言太过微不足道,他的手轻轻抚摸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声音带着淡淡的心疼,“你怎么在发抖?是太疼了吗?”他把手放到止痛的按钮上,快速的连击几下,“不要怕,我已经帮你打了止痛了,很快你就不疼了哦。”
詹简言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
“我已经为你做了伤情鉴定,很快就会为你讨回公道。”他轻轻抚摸着詹简言的脸,见他的目光一直锁在客厅里的白淼淼,不由轻轻笑了声,“不要怕,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做这样的事呢?这个女人太贪婪,可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他的声音渐渐压低,“不如我们把她作为礼物送给霍琅怎么样?一个害程珺心脏病发的女人,多么完美的作案动机。不是吗?”
“你、你疯了。”詹简言的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浓浓的颤音。
卿楠却亲昵的顺着他的脸慢慢往下摸,“傻孩子,论疯的话,现在谁又比得上你?”
詹简言抖得如同狂风中的小白扬。
卿楠却收回了手,为他轻轻盖好被子,退到了客厅。
白淼淼软趴趴倒在地板上,脑后鲜血与白色的脑浆混合在一起,如同夏日曝晒下被迫化开草莓冰淇淋。
无数鲜血顺着她的脑袋慢慢滴落到地板上。
滴哒、滴哒,粘稠的血珠慢慢汇聚成一汪小血滩。
而一门之隔的外面,就是医院的走廊。那里不时有人从门前经过,只要向里微微一探,就可以看到客厅间的尸体。
卿楠从柜子里找出一条蓝色的床色,草草把人一裹后就拖着放置到洗手间里。
随后便打了一通电话,喊专人来各理后面的事。
来人显然是之前和白淼淼合作过的那位。他一进入房间鼻翼就微微动了动。“房间里血迹太浓了。卿少需要我怎么做?”
卿楠喝着茶,一双眼紧紧盯着病床上的人,声音温和,“把尸体送到霍琅在H市的宅子里去,不要留下痕迹。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报警把事闹大。即使板不倒他,我也能恶心到他。”
“好的,您放心。”那人显然习惯了这类事,手脚利落的把客厅间的血迹擦干后,便将自己外套脱了下来。
他把卿楠草草包好的人打开,细心为她擦干净血迹,整理发型,最后为她套好衣服,便将人抱在怀里光明正大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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