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辞这傻逼最好明天别来学校,否则打分他妈都不认识。打完之后,叫家长就最爽了,垃圾。
体育课是高中生最期待的课,打铃就一群人蜂拥而出。马小丁是跑在最前面的那一伙人,拽着奚博文直奔下楼去占球场。
没过多久,教室里就不剩什么人了。
一班空空荡荡,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喻偏头,发现谢绥还在睡,用手敲了两下桌子,凑过去小声说:“喂,上课了。”
几乎是在他靠过去的一瞬间,谢绥就睁开了眼,黑眸清醒异常,一丝睡意都不见。
宋喻一呆:“就醒了,你这是根本就没睡吧?”
谢绥没解释,声音微哑:“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宋喻得意地邀功:“那可不,也就只有我一直在等你。”
谢绥意味不明勾了下唇:“真贴心。”
有一个迷之病症在身,学校给了宋喻不去上体育课的权利,但宋喻一直觉得这个病跟狗屎一样,就没放在心上过。中途谢绥去接了一个电话,让宋喻先在楼下等他。
宋喻走下楼的时候,遇到了两个隔壁班的女生。
看到他时,两个女生都愣住了,停在原地。
被他轻轻瞟一眼才回神。
脸色通红,挪到墙边,专门给他让路。
宋喻走远了,才能听到她们压低声音的讨论,满是兴奋。
“真的是喻哥吗?!”
“不知道啊,现在论坛都撕成什么样了,也没个定论,不过,不管是不是,真他妈帅。”
“我看照片就心动了呜呜呜。”
宋喻微不可见地扯了下嘴角。
幸好他已经退网。
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在景城一中,他就想当个学霸。
他在教学楼前的树下等了半天,谢绥才下来。
宋喻问:“什么电话啊,你打了那么久。”
谢绥微微笑:“一个不重要的人。”
高中的体育课一般都是走流程,简单的跑步热身后,是学生们之间自由安排,羽毛球、篮球、跳绳,基本上就那几样运动。马小丁在体育老师喊解散后,兴奋地偏头来找宋喻,吼的特别大声:“喻哥!喻哥!打球吗!”
喻哥。这个名字今天实在是太火,班上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都下意识地望向这边。
好在宋喻早就习惯了这种注视,不咸不淡回复:“累,不去。”
马小丁自从上次看他打人后,就再也没把他当瓷娃娃了,惊讶疑问:“啊,你这下个楼跑两圈就累了?可是老师不让我们回教室啊,你不打球去干吗?”
宋喻耷拉着眼皮,反问:“难道你只有在教室才能学习?”
马小丁:“……”
马小丁还能说什么,只能:“哇!喻哥就是牛批!”
喻哥真是他见过的最热衷于彰显自己学霸人设的学霸,张口闭口都是学习,离开学习一秒都不能活那种。
他就困惑了,怎么同样是学霸,人家谢神就从来没说过一句关于学习的事?
谢神你这学霸是假的吧。
瞧瞧我们喻哥。
宋喻偏头,拉着谢绥的衣袖:“走,我们去搞学习。”
谢绥好笑地看他:“怎么学?”
“找块阴凉地坐下,我考考你沁园春长沙。”
谢绥收回手,淡淡笑道:“那还是算了。”
丢不起这个人。
宋喻正要义正言辞批评他。
突然奚博文从另一边跑了过来,小书呆子气得脸都红了,隔着老远就对马小丁说:“马哥!我们已经占了的球场被人抢了!”
奚博文虽然看起来白白嫩嫩像是那种死读书的小孩,但是对篮球这项运动却是出奇的上心和喜欢。
因为小时候不知道听谁说,打篮球能长高,就一直打到了高中。
他和马小丁一下课杀出人群抢到的球场,就这么被横刀抢走,可把他委屈个半死。
拿下眼镜,奚博文气得不行:“高二十五班那群人!简直就是强盗!蛮不讲理!我说我们先到,他们竟然问写名字了没,没写名字就是他们的!还说不服去打一架!”
马小丁瞪大眼,还真就不能忍了,撸起袖子骂骂骂咧咧:“我日!老子初中当了那么多年校霸,还虚他!打就打!”
他走前想到宋喻还在旁边看着,退后几句,还不忘跟宋喻报备一声:“喻哥我去主持正义了。”
“……”
宋喻从眼神到表情每一处都写着嫌弃。
脸色就是那种好好读书的乖学生,对滋事闹事的坏学生,典型的不屑和鄙夷。
没救了,马小丁你上个锤子高中。
奚博文本来很气的,但就是想发泄一下而已。看马小丁这真要去干架的架势,表情微愣,马上怂了,忙说:“别别别,使不得。马哥,我觉得我们还是换一块场地吧。高二十五班,不好惹。”
马小丁:“有什么不好惹的!”
奚博文急说:“高二十五班有个陈志杰,一中现在的校霸,打架不要命似的,就是个刺头,我们别去惹他。”
马小丁:“……”
马小丁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奚博文以为他不认识,心里急的不行,语无伦次:“就陈志杰啊!现在景城一中的校霸陈志杰!上学期还把人整退学的那个。听说跆拳道黑带,还学过格斗,打架都动真刀子,拿砖头砸人头的那种,和他打架会出事的。马哥我们还是忍忍吧,忍一时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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