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玲子一到祁阳,就向龙文普建议,以老虎山为中心方圆百里,派人打探军火的下落。龙文普接受了川岛玲子的建议,并责令山泽一郎立即派人执行。
山泽一郎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赶紧安排一些懂汉语的日军特战队易装打扮,混迹在老虎山方圆百里之内。
这天,刘家寨来了位卖货郎,看守寨门的阿四见了就问“有烟卖吗?”卖货郎笑了笑“兄弟,还真对不起,没有烟卖。”听到没烟卖,阿四就道“那你都卖些什么呀?”卖货郎又笑了笑“卖些针头线脑,胭脂香粉什么的。”阿四听了“那你快进去吧!说不定寨子里的媳妇,正等着买你的胭脂香粉。”
卖货郎一进寨子就扯开嗓子大叫“针头线脑,胭脂香粉,快来看快来买呢!”听到叫卖声,一些媳妇从屋里走了出来“喂,卖货的,有没有红绳头呀?”“喂,有没有木梳子呀?”卖货郎听了“有呀!要啥有啥,过来瞧瞧吧!”于是,有几个媳妇就走了过来东看西看,问这问那。卖货郎不厌其烦,为她们拿这拿那,直到她们满意为止。等几个媳妇买好东西后,卖货郎就挑着担货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就到了祁阳自卫队第七支队和菜刀队的驻地。
谢品吾和刘海这时正在门外聊天,见卖货郎来了,谢品吾就问“老乡,有烟卖么?”卖货郎听了“没有烟卖呢!”边说边朝谢品吾看了看。当他看见谢品吾肩挎一支驳壳枪,身上有着种军人气质时,眼里顿时露出几丝不易察觉的惊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卖货郎在寨子转了一圈,然后就朝寨子外走去。等他一到寨子门口,阿四就问“老乡,货卖得怎么样?”卖货郎笑道“还行,兄弟,谢谢你啦!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带两条烟。”阿四听了满脸高兴“慢走,欢迎你下次再来。”
过了两天,卖货郎又来了,而且真的给阿四带来了两条烟。阿四接过烟高兴极了,闻了又闻,然后就问多少钱?卖货郎听了笑道“不要钱,送给你,就算我交你这个兄弟。”阿四一听“那怎么行,钱要给,兄弟也要交。“说完,就从袋里掏出钱来递了过去。卖货郎不要,并还说如果你认我这个兄弟钱就别给了。
阿四见卖货郎不要钱,顿时开心地笑道“好!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走,去我家喝酒。”卖货郎一听“兄弟,喝酒现在恐怕不行。”刘海听了就问“怎么不行?”卖货郎道“兄弟,你看我刚刚来,一件东西还没卖。”刘海笑道“我道有什么事呢!原来是卖东西,等喝完酒不是一样可以卖么。”卖货郎听刘海这么一说“行,那就听兄弟的,等一会再卖。”说完,就跟着刘海去了。
刘海的娘正在厨房淘米,见刘海回来“海伢子,饭还没做好呢!”刘海笑了笑“阿妈,我知道,我这不是带了位朋友来家里喝酒呗。”刘海的娘一听“你来朋友了?”刘海答道“是呀!他就在堂屋里呢!”刘海的娘听了赶紧从厨房里出来。
见刘海的娘从厨房出来,堂屋里的卖货郎就笑了笑“伯母好!”刘海的娘也笑了笑“小兄弟好!”说完,就朝刘海道“还不给你朋友泡杯茶,我这就去洗菜做饭。”刘海一听拍了拍脑袋“兄弟莫怪,瞧瞧我这记性。”卖货郎听了笑道“兄弟,不用客气。”很快,刘海就把茶泡好,两人边喝边聊。
没过多久,刘海的娘就把饭菜做好。于是,刘海就舀来一壶自家酿的米酒,然后叫卖货郎到桌子边坐下,两人边喝边聊。不一会,隔壁的刘二婶来了,说找刘海的娘有点事。刘海的娘一听,就赶紧吃完饭去了。
聊了一阵,卖货郎就告诉刘海,说他是衡阳人,姓李名刚,因为逃难才到祁阳的。刘海听了“日本鬼子真不是人呀!跑到我们中国来杀人放火,害得好多人四处逃难。”李刚一听“那是,那是。”边说边给刘海倒酒。
过了一会,李刚就问“兄弟,你们寨子怎么有那么多拿枪的呢?”刘海此时有些喝多了“那,那是,我们寨子有,有两百多条枪,土,土匪不敢来,就连日本鬼子也,也不敢来。”李刚听了“那是那是,你们寨子怎么会有这么多枪呢?”刘海端起杯酒一饮而尽“因,因为”话未说完,就醉倒在桌子上。
见刘海醉倒在桌子上,李刚就用手用力摇他“兄弟,快醒醒。”摇了几下,不见刘海醒来,李刚的脸上顿时透着一股杀气,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等了一会,李刚见刘海还没醒来,也就走了。
到了深夜,刘家寨出现了十余名黑衣人。只见黑衣人个个身手敏捷,在寨门口稍停留了一会,就全部翻墙进入了寨内。
进了寨内,黑衣人围在一起耳语了一阵,然后就悄无声气地朝前快速奔跑,像一个个幽灵,在深夜里,给人一种恐怖之感。
不一会,黑影到了自卫队的驻地。见驻地大门紧闭,一个黑衣人做了手势,要一个黑衣人蹲在地上,另一个黑衣人猛跑几步,借蹲在地上的黑衣人用手一托,就一跃上了院墙。接着,墙上的黑衣人就悄无声息地飞身落入院内,把院门打。很快,黑衣人全部进入院子,并立即散开,朝各个房间奔去。
黑衣人此时像在寻找什么,在每个房间的窗口,借着屋里微弱的灯光,朝里望去。看到屋里除了睡觉的人,以及一些枪外,就另无它物。
很快,院子里面的七八个房间,被黑衣人一一看过,好像没找到要找的东西。这时,一个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但另一个黑衣人马上摇了摇头,并打出撤的手势。
十几个黑衣人撤出院门,走了不远,巷子里面突然跑出来一条狗朝着他们“汪汪”大叫。听到狗的叫声,只见一黑衣人的手一扬,狗呜呜地哀嚎了几声就再没有了动静。接着,十几个黑衣人出了寨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聂普贵起床练功的时候,看到院门大开,觉得奇怪,怎么昨晚没拴门呢!
等吃完早饭,聂普贵带着队伍去训练,看到刘大嫂蹲在路边大哭大闹,就马上过去问“大嫂,你这是怎么啦?”刘大嫂哭着朝聂普贵看了看“昨晚哪个天杀的,把我的狗杀了。”边说边把从狗身上拔出来的一把飞刀,拿给聂普贵看。聂普贵接过飞刀看了看,这会是什么人干的。是土匪?还是?一想到这里,聂普贵就隐隐觉得寨子里可能会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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