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02页
    司均铎看着他,眼里满是珍惜与后怕,他叫他,“明明。”
    温明奕应了一声。
    司均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温明奕想了想,猜测道,“你做噩梦了吗?”
    司均铎点了点头。
    “梦到什么了?”温明奕小声道。
    司均铎说不出口,他打从心眼里拒绝梦里的那一幕,甚至不愿意再次回想那一幕。他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再一次低下头去和他接吻。
    温明奕敏感的感觉到应该是和自己有关的,一边和他接吻,一边温柔的顺着他的脊背,试图让他安心一些。
    “我没事。”温明奕轻声道,“我好好的,你看,我还在你身边呢。”
    “你会离开我吗?”司均铎问他。
    温明奕摇头,“当然不会。”
    他主动亲了司均铎一下,“我要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你身边。这辈子过完了,下辈子也在一起。”
    司均铎这才终于露出点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你梦到我离开你了吗?”温明奕轻声道。
    司均铎沉默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温明奕抱紧了他,软着声音哄他,“那都是假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梦都是相反的,所以,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嗯。”司均铎低低应了一声。
    温明奕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和他撒娇,“那你可以再亲亲我,我喜欢你亲我。”
    司均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在他话说完的那一刹,就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两个人再次亲昵了一番,司均铎看了看表,已经四点多了,他重新关了灯,抱着温明奕,和他道,“睡吧。”
    温明奕“嗯”了一声,却又听他道,“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最爱的人。”
    温明奕笑了一下,“我知道。”
    司均铎透过黑暗看着他,又似看着那个梦里的温明奕,“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维护你,保护你,只有你。”
    “我知道。”温明奕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说这个,但是他从来不怀疑他对司均铎的重要性,“不会有人比你更爱我了,我知道。”
    温明奕轻声道,“所以,我也最爱你。”
    这世间人来人往,凡人众多,每个人都与每个人无关,每个人也都与每个人有关,可是他和司均铎不一样,他们扎根在一片土壤,枝叶相连,根须相接,在漫长的时间中,缠绕纠葛成一颗树。
    如若一方离开,另一方,也会倒下。
    这就是他们两个的一生。
    他靠在司均铎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慢慢再次陷入梦乡。
    司均铎很快又做起梦来,这一次他已经知道他看到的这些都是梦了,大概是因为他心里的排斥,那些梦的画面闪现的很快,他看到了自己看着温明奕的尸体流泪,也看了他想让姜子墨偿命但是闻博却誓死护着他。
    他看到闻家兄弟反目,闻宿竟然被闻博差点送进监狱,最后远走他乡。他觉得这不可能,太可笑了,闻博怎么会有能力扳倒闻宿,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是梦里,他确实做到了,不仅扳倒了闻宿,还和自己斗得不可开交。
    他看到自己的父母空难遇害,看到温明奕的父母原谅了姜子墨并且让他放弃仇恨。
    他觉得这一切都荒诞且悲哀,可笑又可悲,可是却只能走马观花的看着。
    最终,他看到自己和闻博互相捅了对方一刀,司均铎在那一刹,甚至能感到画面里那个自己骤然轻松的心情。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了,温明奕、父母、公司,他走得太累了,他曾经背在肩上的责任都已经在一次次意外中离开了,他甚至没有什么求生的意志,只觉得这样就好。
    他替温明奕报了仇,他的心愿已了,死亡,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甚至更像是一种解脱。
    司均铎看着画面里自己安然的闭上了眼睛,没有憎恨,没有喜怒,一派淡定。
    他安静的看着,许久,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冰凉。
    日光很盛,透过窗户和窗帘照在了司均铎的脸上,司均铎睁着眼睛,心里平静且悲哀。
    梦里的景象并不真切,他走马观花的看着,潦草且快速,可他还是能感觉到梦里自己的悲伤与寂寥。他似乎走在冬日里,无论外面是什么天气,他永远都在冬日的冰天雪地中。
    司均铎觉得这个梦太荒谬了,闻博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把闻宿和他逼到那种地步,太荒谬了,荒谬到他根本不愿意再多想这个梦一秒。
    他把这场梦归结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看到闻博躺在了病床上,看到闻宿伤心,所以下意识的担心如果温明奕出了这种事自己该怎么办?这才做了这场梦,只可惜这场梦太假了。
    他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温明奕,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亲他的额头,他的明明才不会出事,他会一直好好的,长命百岁。
    司均铎又亲了亲他,这才准备起身洗漱。
    突然间,他意识到什么的看向温明奕,然后拿起自己放在床头柜的手表,表上的指针清楚的显示着7点55。
    司均铎惊讶的看向温明奕,他的脑袋上没有猫耳朵也没有狗耳朵,他把手探进被子摸了摸,果然,尾巴也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司均铎等了等,一直等到8点05分,温明奕的身上都没有任何变化,那些动物留下的痕迹全已经不见了,他俨然是一个正常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