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这个人会轻轻松松的放弃这一段让他一夜青丝变白发的爱恋。不得不说,白发的谬黎晨远比一头青丝的他更加吸引人的视线。那几乎已经消失在他面前的谪仙气息似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想要将这个人真真正正的打落在深渊。
眯起眼眸,掩饰下了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兴趣与血色。低头看着那白皙到看不到毛孔的皮肤,现在他还不想要放手,自然的这个人就应该逃脱他的掌控。他只是一个皇室的琴师而已,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逃不出他手心的伶人。
“可不一定要所谓的爱情才能够让人一夜白头啊~”谬黎晨的语气中带上了两份叹息,里面是满满的无奈。有一瞬间让人认为他已经放弃了辩驳,将揽着自己身体的手指掰开。对上轩辕子皓视线中的那满满的了然与自傲,他的眼角轻轻上挑。
下一秒将人压倒在那摆放着茶水的桌子上,让这个被称作轩辕皇朝战神的男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谬黎晨紧了紧手中的剑柄,锋利的宝剑已经划破了轩辕子皓颈间的皮肤,鲜红的色泽在银色的剑身上显得格外的明显。
谬黎晨转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剑,一只手指抚摸上轩辕子皓那略带震惊的眼眸。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触碰眯上了眼睛,常常的睫毛在指腹滑动,带出淡淡的酥·麻感。“王爷,不知道现在您还能不能确认您对我的了解呢?”
“你···”轩辕子皓喉结微微一动,那脖颈间冰冷的触感更加明显。那逐渐弥漫在鼻尖的血腥味道却无法让他如同往常一样升起愉悦的感觉。因为这血腥的味道来源于自己,虽然很浅淡,但是却仿佛是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虽然只是一个动作,但是面前这个人的武艺,绝对在他之上。“···是谁?”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廷琴师而已。”谬黎晨将横在轩辕子皓脖颈间的剑拿了下去,自己也放开了对他的束缚。将手中的剑下垂,那沾染在上面的血迹便低落在地面上,剑依旧是没有任何杂色的银色。映照着窗外的月光,看起来格外神秘。
轩辕子皓起身,脖颈上微微的刺痛感时时刻刻提醒着眼前这个人刚刚的动作。再看他唇边自始至终不变的笑意,依旧能够想起几日之前的巧笑嫣嫣。这会是一个人?但是,这又的确是一个人。刚刚那个距离,已经足够他看到对方有没有易容。作为一个易容高手,在这一方面他绝对不会认错。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会那么容易的被一个人放手。如果面前这副模样,才是这个人真实的性情,那么在自己对他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他骨子中的高傲,一如他。明明只不过是一个伶人而已,却有着不输于一个王爷的高傲,还真是可笑。
“目标人物轩辕子皓好感度:45。”
“爱爱系统温馨提示:此次攻略人物初始好感度较高,攻略初期将会有掉落好感度危险。预祝闯关者早日完成攻略任务目标。”
“一个普通的宫廷琴师?阿晨你隐藏的还真是深,就算被我那样凌·辱也不愿意喜展现一分真实吗?还是说,从来没有过真情?”轩辕子皓微微皱眉,谬黎晨下手还真是没有一丝犹豫,只要再深上一点儿,就能够触碰到他的气管。这也是他断定他是一个高手的原因,可以分毫不差的给予他警告,却不会让他真正致命。
“不,曾经喜欢过王爷给的幻影。那温柔而又高贵的王爷,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能够不敬仰、不心动。但是,终究不过是一个幻影不是吗?还是王爷刻意为一个低下的伶人制造的幻影。至于凌·辱···王爷也知道那是一份凌·辱吗?”谬黎晨将剑收回自己的背包,那突然消失的剑更是让轩辕子皓带上了一分警戒。
他当然不会想到谬黎晨的剑是突然消失的,只是认为对方的手速已经快到了他无法察觉的程度。这样别说内力,只靠速度恐怕他就已经身处下风。
“······”轩辕子皓蓦然无语,这样的事情他从未处置过。但是心中澎湃的确是另一种火焰,如果在这个如此耀眼的人身上留下红色的印记,是不是要比任何一次出征,任何一次□□都让人兴奋。他已经有一些迫不及待了,唇微微一动。想到了那日这个人在他脚边无力祈求的场景,那份成就感让他有些阴郁的心情都变得愉悦。
“这些···我都已经不在意了。不过王妃的身子看起来可是格外的娇弱,还希望王爷能够怜香惜玉一些。”谬黎晨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包,又在那满目狼藉的桌子上找到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上了一杯水。将纸包中红色的药粉溶解在水中,递给轩辕子皓。这种程度的服侍对于轩辕子皓一个王爷来说已经格外的失礼。如果是一般人定然要换一份崭新的茶具才行。
“这是何物?”轩辕子皓接过水杯,里面红色的液体如同流动的血液,但是却没有血液的腥涩味道,而是一种淡淡的药草气息。轩辕子皓的脑海中一瞬间的阴谋化,用药物控制人可是上位者一贯的手段。他没有发觉自己现在已经将谬黎晨放在了与自己平等的地位上看待。
“只是可以治疗外伤的药物而已,王爷若是不想用,顶着伤口回王府也可以。”谬黎晨坐回到自己的古琴旁边,手指在琴弦上拨动着,似乎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房间中有那么一个陌生人。
轩辕子皓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杯中的液体饮下,并不是对谬黎晨这个人的信任。他只是自信就算中了什么毒,他手下的人也依旧能够为他解毒。在饮下液体的瞬间,他脖颈处的疼痛便消失,抚摸上自己的脖颈,除了红色的液体再也没有一丝的伤痕。轩辕子皓的面庞上带着一丝凝重,看了谬黎晨良久之后转身离开,只是他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他刚刚使用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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