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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完饭,项天祺又出门去了,好似只是特意回来陪他吃一顿午膳。
    第50章 2-20
    除夕这日, 项天祺仍是在外忙碌,入了夜才见着人。
    这回却不是孤身一人, 身后跟着一个不算高,却很壮实的男人,皮肤黝黑,看着很是憨厚老实。
    他见着沈眠, 很是有些拘谨, 低着头问好。
    项天祺道:“这是阿牛,我的故友,会留在府中保护你。”
    沈眠抬眸看着他, 问:“是保护, 还是监视?”
    项天祺微微蹙眉, 正待解释, 那个叫阿牛的男人却拍着胸脯, 说道:“公子,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本事, 阿牛我虽然脑袋不灵光,但一身功夫却是不含糊, 我师父跟我说, 倘若我能识几个字, 考个武状元也是不费事的。”
    他怕沈眠不相信, 走到一旁的假山石旁,只挥掌一劈,那硕大的石块便分崩离析, 成了一堆碎石。
    沈眠:“……”
    直播间也沸腾了。
    ——卧槽,人干事?!
    ——主播感动吗?
    不敢动,不敢动。
    沈眠道:“阿牛兄想住下,便住下吧。”(瑟瑟发抖.JPG)
    项天祺见他如此乖觉,忍不住一笑,道:“阿牛天生力大无穷,又跟少林寺的慧空大师学了几年武功,如今放眼武林,无人能正面接住他一拳。”
    阿牛被他夸赞,只挠着脑袋憨笑。
    沈眠却不敢再小瞧他,他睨向项天祺,冷冷地问:“你在威胁我。”
    项天祺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快速掠过一个吻,笑道:“我若要拿捏你,何必特地请阿牛出面 。如今外面不太平,有他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你若偏要说是威胁,便是威胁吧。”
    沈眠顿了顿,道:“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姑娘家,用不着谁庇护。”
    项天祺却敛了笑意,难得露出严肃的神色,道:“别的事都可以依你,唯有此事,淮儿要听我的。”
    沈眠冷声道:“别的事,你也不曾依过我。”
    “怎么没有,你说想念母亲还有弟妹,我不也应了你,等过完年,我们一道回侯府探望。”
    项天祺握住沈眠的手,置于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道:“饿了吗,先吃年夜饭,别的以后再说。”
    这是他一贯的缓兵之计,只是沈眠说不过他,只得暂且应下。
    项天祺一手牵着他,又回过头招呼阿牛,三人一道入了膳厅。
    因着除夕,厨房做了不少好菜,沈眠与项天祺坐在一侧,阿牛坐在另一侧,府里的侍婢侍卫都在外院吃年夜饭,只留了两三个小厮在一旁伺候。
    阿牛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是个很通透的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言语间透出几分坦诚,爽朗,让人心生好感。
    也难怪,如项天祺这般自傲的人,会和他做了多年朋友。
    从交谈中,沈眠得知,项天祺的养母尚在世时,与阿牛家是邻居,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有过命的交情。
    期间,项天祺被人叫出去议事,阿牛便拘谨了一些,连菜都不敢夹,只埋着头吃白米饭。
    沈眠最喜欢跟老实人说话,他勾起唇,把一盘猪肘子递到他面前,道:“阿牛兄不必拘谨,只当做在自己家里便是。”
    阿牛脸憋得通红,不敢伸手接,只低着头说:“天祺说,你是他媳妇,我怕唐突了你。”
    “……”
    沈眠道:“你不必听他疯言疯语,我只是,被父亲卖给了他。”
    阿牛听他这样说,只当他是家道中落,被父母卖身给大户人家的可怜人,一时间,心底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他认真道:“天祺是大好人,一定会善待你。”
    沈眠不置可否,把那盘猪肘子塞到他手里,阿牛也不再推辞,他原本就不喜欢被束缚,当即就敞开肚皮吃起来。
    两人又饮了几杯佳酿,沈眠试探着问道:“天祺最近都在忙些什么,除夕夜都不能安生。”
    阿牛随口说道:“皇帝要死了,如今外面谁都不安生。”
    沈眠愣住,他缓缓说道:“阿牛哥,这话可不好胡说,今年入秋时节,我还见过皇上,他身体康健,不似寿数将近的模样。”
    阿牛瞪大眼,呐呐道:“你还见过皇帝?”
    暗道,这小公子家道中落之前,说不得是哪位高官家的少爷,瞧着便很是尊贵,难怪能叫天祺瞧上眼。
    他啃了一口猪蹄,嚼吧嚼吧咽下去,道:“我又不曾见过皇帝,哪知道他老人家龙体如何,只是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再说,皇帝也是人,也有生老病死,先前身子好,指不定忽然得了急病,哪有一个定数。”
    沈眠轻轻颔首,却暗自诧异,在原主记忆里,他离世的时候,皇帝还活得好好的。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项天祺推门进来,带起一阵冷风,他没敢直接挨着沈眠,待寒气散去,才握住他的手,继续与阿牛对饮。
    ***
    用过晚膳,阿牛自顾回房歇息,项天祺则把沈眠抱回屋,压在榻上做尽禽兽之事。
    情到浓时,项天祺在他耳边,一遍遍地低声问道:“淮儿,你心里可有我的一席之地?有没有?”
    沈眠全身心都沉浸在情事里,连他说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胡乱地点头,项天祺虽然知道做不得数,却仍是跟着了魔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摆弄他,直到天破晓时,方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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