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合上。
沈眠睁开眸子,轻啧一声,每回好感度满都是在他病重垂危的时候,索性装了一回病,效果似乎不错。莫非病美人更勾人些?
眼下是换攻略对象的好机会,他生着病,即便被霍谦逮回去,那人应该也不忍心罚他,可他不确定霍天的好感度有没有满。倘若没有满,走了可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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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霍家大爷、三爷坐在沙发上用茶,霍家大爷名叫霍贤,性格是四兄弟里最像霍家老爷子的一个,沉稳霸道,却有些死脑筋,所以跟一向不着调的霍天最是不对付。
他是大哥,年岁大了霍天十多岁,霍天从小到大没见过老爷子几回面,倒是给大哥从小带到大的。自打上回霍贤让霍天娶王家小姐,逼得霍天离家出走,这两兄弟彻底结了怨。
老太太大抵是怕两个儿子离了心,所以才故意叫大儿子来探望的。
霍贤问:“沈家那位小少爷还没找到?”
霍谦靠在沙发上,手指摩挲瓷白的杯沿,眼底瞧不出情绪来,淡淡“嗯”了一声。
“若是实在找不到,不如算了,这世上漂亮的男孩子多的是,你何必认准这一个,先前张老板不是送来一个尤物?模样长得好,又会来事,省心。”
霍谦笑了一笑,说:“大哥,我找了他这么久,还是找不到他,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霍贤挑了下眉,说:“怎么想的?”
霍谦道:“起初,只是觉得这孩子合眼缘,有些放不下,他三番两次戏弄我,我便想教训他,让他尝尝苦头。可这回他不见了,我只是担心,很担心。这是海城,他举目无亲,会不会有危险,只要想到这个,我就寝食难安。”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危险至极,“我找了他这么久,即便是死了,尸体也该叫我翻出来了,可他还是没有音讯。他那样漂亮的小东西,到哪里都是受人追捧的,我在想,他是不是叫人藏起来了。”
霍贤道:“整个海城,谁敢藏你的人。”
霍谦薄唇微抿,轻声说道:“是啊,谁敢藏我的人。等我将他找到,就知道了。”
霍贤皱了下眉,“你还是不肯放弃。”
“为何要放弃?这些天,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他的脸,他和初见时一样干净漂亮,笑起来有个小梨涡,我把他按在身下狠狠地干,我问他,为什么宁愿跟别人好,也要躲着我,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知道哭。”
霍贤看着他唇角冷冰冰的笑意,眉头的皱褶越发深了。
霍天下楼,见到自己两个哥哥,便沉下脸问:“有什么事。”
霍贤立刻板起脸来,训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若不是母亲担忧你,你以为我们愿意来看你?”
霍天往沙发上一坐,道:“没什么可担忧的,只是小萱病了,我在家照顾他。”
“小萱,就是你从歌舞厅带回来的女孩子?”
“是他。”
霍贤冷哼一声,道:“王家小姐那样好的女孩你不要,却要娶一个风月场上的女孩,也就是你,换做别的兄弟,早叫母亲把腿打折了!”
霍天道:“那又如何,合我的意就行。”
霍谦始终在一旁沉默不言,只是在听到那个“xuan”字时有了些反应,问:“她的名字是哪个‘xuan’?”
霍贤没好气道:“总不会是沈明煊的‘煊’!你们几个就这么点出息了,老二跟老四抢一个女人,闹到母亲跟前去,老三又满世界找一个男人,你们都能耐,越长大越能耐!”
霍天看了眼自己三哥,说:“还没找到人?”
霍谦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喜欢女人,我一定第一个查你。”
霍天笑了笑,说:“三哥,要不要上楼看看我的小、萱?相貌或许不比沈家少爷差,我还没见过比他更漂亮的人。”
“不用。”
霍谦站起身,率先走了。霍贤见状,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四弟,也起身跟上。
霍天拿起桌上凉了的杯盏,喝了一口,“我给过你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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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休养了半个多月,霍老太太派人来催,霍天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送去老太太院子里。
原本过了三月,天气已回暖,算不得冷,可他大病初愈,穿得多倒也没有人见怪,老太太拉着他左瞧右瞧,只瞧见一张雪白干净的脸蛋,唇红齿白,漆黑明亮的桃花眸带着三分笑意,讨喜得不得了。
老太太这个年纪,最喜欢这样简单纯粹的孩子,她这大半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生出个女儿,恨不得认了沈眠当闺女。
老太太问:“今年几岁了?”
沈眠道:“马上十八了。”
“比老四小三岁,正正好,回头把生辰八字写给管家,让人合一合,今年就把婚事办下。在外面住,哪里和家里一样。”
沈眠嘴角抽了抽,说:“还是,先问过四爷。”
老太太听他这样说,越发满意,道:“好,我回头亲自问他。你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好了,只是还有些乏力。”
她回头交代管家,“拿些补品让萱小姐带回去,尤其是补血益气的。”
“是,老太太。”
大夫人、二夫人在一旁陪坐着,还有大夫人的儿子,今年不过八岁,最是皮实的年岁,凑到沈眠跟前瞧着他,说:“这个姐姐怎么穿的这么多,不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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