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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守的手指悬在屏幕之上久久没有落下,直到屏幕变暗再次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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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6月中旬,毕业典礼后举办了毕业晚会。
    晚会上有节目有活动,简守坐在观众席里,斑斓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映在脸上,明明眼睛是盯着舞台的,但心思却不知瓢往了何方。
    直到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似的尖叫,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望向舞台,大屏幕上写着毕业日告白日,我们不说分手rdquo;12大个字,主持人喜笑颜开地念着台词。
    说是请情侣们踊跃上台参加比赛,第一名的奖品是爱琴海旅游的机票两张。
    白淼淼坐在乔安山的旁边,四周都是起此彼伏怂恿他们上去的声音,乔安山坐得稳如泰山,似乎一点儿都不受旁人的影响。
    白淼淼看着乔安山那张俊朗却又稍显无情的侧脸,站起来对乔安山伸出了手:安山,我们也上去试试吧~rdquo;
    乔安山抬头看白淼淼,两个人的眼里都是莫测的神色,良久才伸出手握了上去,带着她上了舞台。
    两个人就像是耀眼的光芒,观众席里响起了一片欢呼鼓掌声,简守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底有了细碎的光泽。
    主持人显然也很兴奋,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游戏规则,大致就是需要男朋友公主抱女朋友,然后共吃pocky,坚持时间最长吃得最短的人就获胜。
    情侣们站成了一排,乔安山看了一眼全是人头的台下,隐隐不满。
    乔安山不喜甜食,更不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吃巧克力棒,白淼淼并不重,可是她的双臂缠上他脖子的时候,还是有了负重感。
    耳旁有计时的声音,有加油的声音,明明又吵又闹,乔安山却觉得心中空空荡荡的,仿佛有破碎的风涌入其中。
    两个人靠得越来越近,白淼淼能清晰地看到乔安山异常浓密的睫毛,可他的眼中一片虚无,他在出神。
    白淼淼突然就觉得讽刺极了,每次的每次都是这副样子,既敷衍又无情,让她心生厌倦又觉不甘。
    咬断残留的pocky,白淼淼突然凑近,吻上了乔安山的嘴唇,台下响起了一片惊呼声,仿若炸成了一团烟花,绚丽而虚伪。
    乔安山的背脊僵硬,忍住了想要放手的冲动。
    四周都是欢声笑语,简守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身处在另一个世界,与他无关,什么都与他无关。
    嘴角微微勾起,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模糊不清轻笑,他伸出手抹了一把眼尾,是已经冰凉了的触感。
    简守站了起来独自向会场外走去,灯光在他后背上投下了一抹落寞的色彩。
    舞台上的主持人按下了计时器,宣布着乔安山和白淼淼获胜,乔安山恍若未闻,眼睛盯着漆黑一片的台下,不知道在搜寻着什么。
    白淼淼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靓丽的眉目突然变得冷冽,她从主持人的手中拿过话筒,挡住了乔安山的视线,迫使他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清脆的声音按住了现场所有的骚动,她问:乔安山你愿意等我四年吗?rdquo;
    观众席上响起细碎的询问声,显然大家都没能明白这个问题,乔安山亦是如此:什么意思?rdquo;
    白淼淼笑了起来,仿佛只是撒了一个娇:我要去f国留学了,你愿意等我四年吗?要是愿意就和我一起去毕业旅行吧。rdquo;
    她伸出手等他来牵,但也给了他第二个选项:如果不愿意hellip;hellip;rdquo;无所谓般地偏了偏脑袋,那就和平分手~rdquo;
    乔安山并没有伸出手:你没有告诉过我。rdquo; 她以这样的形式,颇有一番威胁的姿态。
    白淼淼扬了扬下巴尖儿:嗯哼~告诉过简守,他没有跟你说过吗?rdquo;她的眼里有莫名的光。
    乔安山忽然就皱起了眉头: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样。rdquo;
    不喜欢什么呢?不喜欢自己将他蒙在鼓里?啊hellip;hellip;好像他没有做过似的,明明都一样的卑鄙。
    白淼淼收回了在半空中僵硬掉的手,冷笑了一声:所以你这是做出选择咯?rdquo;也不等乔安山回答,白淼淼转头就走。
    当下一片哗然,主持人显然没能接受这突变,站在旁边愣了好久,跟台下的观众一起目送着白淼淼离开hellip;hellip;
    什么鬼?主持人打了一个寒颤,觉得大屏幕上的不说分手rdquo;尴尬极了,他刚想对乔安山说些挽救场面的话,结果就被乔安山直接忽视,绕过他也离开了舞台。
    晚会上闹出的笑话,就像是一个恶作剧,毫无征兆令人震惊。
    但只有两个当事人自己知道,他俩真的玩儿完了,洒脱到毫不留情。
    出了会场,四下一片漆黑寂静,乔安山掏出手机熟练万分地拨通了一个的号码。
    无人接听hellip;hellip;无人接听,泛白的指骨紧紧握着手机,他突然就有了恐慌的情绪,简守会不会就此消失不见?
    第11章 不被爱的第三者 11
    时间仿佛回到了去年那场苍茫的雪夜,乔安山为了寻找简守,跑遍了整个学校。
    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茫然地乱窜,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喘息声回荡在起伏的胸腔,很快就汗流浃背。
    他只觉得心中空洞得可怕,脑袋里也不知道在回想些什么,很久很久之后,当他再一次找不到简守的时候,他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做无助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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