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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安轻咳一声,皮了一下:“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不叫放鸽子,这只是由于客观因素造成的无法挽救的后果而已。”
    郑召南这次却不吃这一套了,他脸整个黑了,已经消失了好久的大少爷脾气一下子爆发了:“我管你有什么事情,今天我话就撂这儿了,不管你有什么事,我现在就要你去。你要是不去的话,后果自负!你知道我的手段。”
    景安愣了下,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郑召南和他舅舅别的不怎么像,这狗脾气真是一模一样。
    不过郑召南又不是他的任务对象,他绝对不会像惯着燕含章那样惯着郑召南。
    他脸色也冷了下来:“今天我妈来了电话,叫我回文家。我已经三个月没回去过了,再拒绝就不合适了。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你不说我也打算以后找机会补偿你,但是你要是再说这种话威胁我……”
    郑召南忽然慌了,死死地看着他。
    景安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那咱们就就此别过吧。”
    第5章 大景朝景灵帝
    文家的车缓缓驶入一座大大的欧式庄园。
    拱形的黑色铁门从中间缓缓打开,大门正对着的是一座人工喷泉,喷泉四周围着几头威严的石狮子,口里吐着细细的水流,中间是几个赤裸着的卷毛天神。
    不远处,依稀看见大片大片不应该在这个季节盛开的火红的玫瑰花。
    风格简约,却处处透露奢华。
    足以让当年的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绕过喷泉,车子在一栋别墅前缓缓停下。
    司机开门,景安下车。打开屋门,在里面楼上楼下楼左楼右串了好几圈才发现他后爸亲妈好像都不在。
    良久,有一个小女佣后知后觉走过来。
    “景少爷,先生和太太在后花园喝茶呢,您要不要过去?”
    景安想了一会,然后说:“走吧。”
    景安到的时候,孙诗丽和文良平还真的在喝茶。一人拿着一杯,全程无对话。
    隔着五十米都能感受到的安静。
    “妈。”景安出声,划破了这片平静。
    孙诗丽抬头,看见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起来,对着他轻轻招手:
    “安安,过来。”
    景安快步走了过去。走到跟前站定,对着文良平喊了句:“文叔叔。”
    文良平没有应声,他看着景安,感觉到自己的这个继子仿佛和以前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更自信了,更挺拔了。还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地方。反正就是之前眼里的那些欲望和卑微一下子都落尽了,像是一夜之间看开了似的,身上还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贵气。
    他垂下眸子,冰山似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良久,才“嗯”了一声。
    景安早已经习惯他的冷淡,并不甚在意。倒是孙诗丽,由于景安刻意回避,她很少和文良平还有景安同时在一起过,见状眼神微微向下,似笑非笑地看了文良平一眼,但也不曾说些什么。
    文良平又拿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然后轻轻放下。
    孙诗丽收回视线,看向景安:“安安先坐一会儿吧,等等茵茵和不悔。”
    景安点点头,坐到孙诗丽旁边。
    孙诗丽含着笑问他:“最近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认识什么漂亮的女孩子啊?”
    对面文良平拿着茶杯的手明显一顿,挑眉看了孙诗丽一眼。
    景安已经习惯她的这种表达关心的方式,闻言实话实说:“没有。”
    孙诗丽一下子变得有些失落。
    景安见状,刚想说有朋友的,又想起来现在已经濒临绝交了。
    系统又出来了:“早告诉你多收厉害的几个小弟,不然怎么走上人生巅峰?”
    景安没理它,孙诗丽又问:“那有没有认识什么好看的男孩子?”
    文良平这下茶也不喝了,茶杯重重的放到杯托上,直直地看着她。
    孙诗丽挑了挑眉,嘴角仍是带着媚意的笑:“三少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问他有没有交朋友而已。”
    景安已经习惯她对文良平的称呼,但文良平自己倒不大习惯在外人面前被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这么叫,冰山的脸上浮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孙诗丽见状,刚要开口调戏他两句,就被他瞪了一眼。
    孙诗丽这才想起自家儿子还静默地坐在一边。
    景安微微低着头,并不看他们。
    这世上还没有能叫孙诗丽脸红的东西,所以她仍是无事一样与景安拾起了话题。
    索性这样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没多长时间,女佣就小跑过来。
    “先生,太太,小姐和少爷都说不回来了。小姐说有个很重要的音乐会要参加,她老师已经去了,实在推脱不了,您要是不信的话,她就把邀请函拍下来发给您看看。”
    这理由当真让人无话可说,文良平眉头紧皱,问道:“那文不悔呢?他去哪了?”
    女佣低着头:“少爷说这是姐姐回国后第一次参加这么重要的音乐会,他要去给姐姐加油。”
    文良平仍是皱着眉,并没有发火,只说:“你下去吧。”
    女佣小步跑了。
    孙诗丽表情仍是笑着,仿佛没听见似的。
    这顿饭到底还是这三个人一起吃的,文家向来食不言寝不语,文良平又重规矩到了刻板的地步,所以期间并无人说话,气氛尴尬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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