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人都被扔了出去,有夏琛的口令在,胆敢攻击护卫队的,这些来“帮忙”搬家的护卫队成员便不再留手,随手在不起眼的地方来几下,就让人疼得满地打滚。
要论武力值,这些普通农民农妇哪比得上日日锻炼的护卫队,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选择武力反抗,然后被无情镇压。
这些护卫队成员心里都憋着火儿呢,老队员都是夏琛一手提拔的,可以说是夏琛的心腹,对他极度信仰,非常见不得这种恩将仇报来找夏琛麻烦的人。
而新队员也是经过艰难的锻炼和严苛的选拔才进入护卫队,他们千辛万苦达成的目标,这些人嘴一张一合,便成了夏琛任人唯亲给他们走后门,他们能服气吗?
所以这些人完全没留手,该摔摔该揍揍,将人整治了一通发泄完心头郁气后,用力合上了连着树墙的大门,将人全部关在门外。
将门栓好,领头的几个小组长还喊了几个外城居民,让他们搬几块大石头来,将门堵严实了。
一边堵门,他们一边顺势给好奇又不敢问的难民们解释了一番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撵出去。
难民们口口相传,很快都知道了原因,一个个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议论纷纷,看向铁树墙外面的视线像是在看疯子傻子。
“那么好的日子,有吃有喝还安全,为啥要折腾?”一个抱孩子的妇人满脸不可思议。
“对啊,就算人没了,那也是自己要出去的,咋能怨到夏少爷头上,这不是故意讹人嘛!”会编织的老头说话的时候手都没停,眨眼间编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
搜寻队进出城必然会经过外城,从一些大嘴巴的村民口中,他们也知道村里的各项新制度,自然知道搜寻队是怎么回事。
一个少年满脸的忿忿不平:“要是我能进城,我肯定把夏少爷给供起来,让我干啥就干啥,这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小小年纪,说话老气横秋,旁边的人不但不觉得可笑,还纷纷应和。
他们都是吃过苦受过罪的,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的环境,所以也知道清河村的待遇有多好,说一句乐土也不为过。
他们知道那些人被撵出去,基本等于没活路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们,就连那些自私自利喜欢持强凌弱的人,都会叱骂一声脑子坏了好日子不过,然后畅想一番要是自己在里面,肯定不会像他们一样作死。
护卫队扔完人,又传完话,跟易杉和另几个在难民里说得上话的领头人叮嘱了一声,让他们注意别让外面那些人进来以及破坏外门,便撤退回城里复命了。
等护卫队的人全部离开,议论声一下子大起来,都在谈论这件事,以前大部分村民在他们面前,姿态都有些高高在上。
因为他们确实过得好,所以难民们也乐得捧着他们,但是直到今天有人被撵出来,他们才意识到,地位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不久前这些人还是有地有房有家产的城市居民,现在眨眼间就沦落在外连外城都住不上。
而他们经过努力,却可以更近一步,取代他们的位置,过上那让他们羡慕的好生活。
易杉站在当初跟契兄巫奇一起搭建的破草屋前,遥望着高大的城墙,眼底闪过一丝希冀。
一口气撵走几家子,村里人终于意识到,爱笑和善的夏少爷,并不是没有脾气的软柿子。村里虚浮的风气,立刻沉淀了下去几分。
那几家被撵出去的,当天晚上就起了内讧,互相埋怨,又因为黑灯瞎火看不见被贪墨了行李,甚至大打出手。
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当天晚上没有僵尸来袭,但是席天慕地的露宿野外,这经历也够难得了。好在天气已经转热了,否则这一个晚上他们都熬不过去。
虽然夏琛让人把家里的东西都给他们扔出去,但是因为他们的极度不配合,护卫队收拾东西的时候,便没有那么尽心尽力,只胡乱收捡了一番。脸盆跟尿罐子包在一起,粮食洒得衣服里都是,锅是没有的,好好的瓦罐摔出条缝眼看用不了了。
一朝落难,连顿热饭都吃不上,一大早的,隔着树墙,连外城的难民都开始生活烧水做饭,这群人却还在互相推诿着谁去捡柴火。
饿极了的小孩穿过树墙缝隙,冲上去就去抢难民小孩手里的烤土豆,然后被大人一把抓住。
这几家也顾不得吵架了,叫嚷着让抓人的难民放人。现在难民们可不怕他们,恰恰相反,拥有丰厚家资的被驱逐者,在一些难民眼中宛如一头头毫无反抗能力的肥羊。
要不是他们不能私自打开外墙门,这群人的东西早就被难民抢光了,反正他们已经得罪了夏少爷被驱逐出去,不再受夏少爷保护。
现在他们自己撞过来,似乎还没明白自身的处境,说话依旧像以前一样颐指气使。
难民们痛快地给了他们一个教训,讹了他们数倍的粮食,才把几个偷嘴的孩子放回去,还笑谈说让他们也尝尝被讹的滋味,将这群被驱逐者气个半死。
夏琛收到这些汇报的消息,也只是轻笑一声,便这样过去了,他将人驱逐出去,就已经将他们当成死人。昨夜没出事,是他们运气好,聚集了大量人口的清河村,可是经常有僵尸循着血气过来的。
果不其然,这些人甚至没撑过第二天,仅仅一小队五六只僵尸,便将他们三十多人追撵得四处乱窜互相推搡,最后纷纷惨死在僵尸嘴下,变成新的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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