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等会我还没说完——”
时煜干净利落挂断电话,抬头看向骆知卿:“你什么意思?”
骆知卿刚才几句话意味不明,不是谈公事,去酒店,那还能是什么事。
骆知卿到底想表达什么?是默认了两个人的关系?
不对,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关系啊喂,这算什么关系的关系?
时煜脑子疼,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里弯弯绕绕脑细胞已经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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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骆知卿犹豫半晌开口。
对于时煜,骆知卿从一开始说不清心中
的想法,到后来剥开心里的硬壳,相对一以躲避解决问题,骆知卿从小培养的性格让他更倾向于把话摊开了揉碎了说。
“时煜,你那天问我是不是喜欢我。”
“我是喜欢你。”
骆知卿的目光极为认真,眼神里星光闪烁,仿佛是一个等着答案和糖果的小孩子。
时煜莫名就想起了那天喝醉酒的骆知卿,也是瞳孔带光地看着自己。
时煜一时间有些慌乱,刚才质问骆知卿的气势全无,脑子里只回荡着“我是喜欢你”。
骆知卿正待开口:“你——”
“我不知道。”时煜突然一下蹦离地面三米远,恐慌地拿起手机,跑出饭店门口。
骆知卿看着远去的声音,眸子暗了暗,眼神晦暗不明。
时煜跑到外面大口喘气,一切好像不按自己的想法发展,开玩笑归开玩笑,真要说自己是个给,自己是绝对不认的。
虽脸
虽然女朋友没谈过一个,但他敢打包票,自己肯定是妥妥的直男。
时煜叹气,打开通讯录翻找了一下,点出一个号码拨出去:“喂?”
——
阮逐倒了杯水放在时煜面前,叹气:“才几天幺蛾子怎么堆这么多,能不能让你爸爸我省点心。”
时煜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一片混乱:“我……”
“你什么你,你和罗骆知卿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是你单方面勾搭人家人家不理你吗,怎么突然搞到酒店去了?”阮逐敲敲时煜的脑袋。
时煜想要人家真是不理我就好了哪还用这么费心费力的。
时煜喝了口水悠悠道:“其实我根本不是给,我是直男,比旗杆还直。”
阮逐一脸这孩子真可怜发烧烧糊涂了吧的表情。
阮逐嗤笑开口:“得了吧,你要是是直男,那全天下的直男估计都弯成蚊香片了,长点心吧,你说你是穿越过来的都比你是直男可信。”
时煜放下水杯:“你怎么知道?我真是穿越过来的。”
阮逐心疼地摸了摸时煜的脑袋,确认这人没发烧没感冒,只是在说胡话而已。
时煜忧伤地把自己卷成一个球,抱着枕头哀叹:“可是我是真的不喜欢他啊。”
不是不喜欢他,是不喜欢所有男生啊。这身体的原主人是个同,但这不代表他也是啊。
时煜嘟囔嘴,用手指调戏着窗台边的含羞草。
阮逐随手拨弄时煜的头发:“乖乖那你这样躲着人家算怎么回事?好歹是个男的,正面刚起来啊。”
时煜手刚碰到含羞草的叶子,草立马闭成了一个圆团团。
时煜何尝不知道自己怂成了包子,但一想到骆知卿那天酒店在他耳边的呼吸和唇边的低语,他就浑身燥热,根本提不起勇气面对他。
阮逐拍拍时煜的头:“自己个好好想想,当初说我的时候理直气壮,现在换了自己恨不得钻到土里去。”
时煜叹气,这理论和实践能一样吗?人生真是艰难啊。还是趴下睡觉来得舒服,什么都不用想,指不定自己又穿回去,正好。
骆知卿维持姿势坐了良久,直到秘书过来询问何时回去时,才动了动僵硬的胳膊。
外面不知道何时开始下起倾盆大雨,变天好像是一瞬间的事,就算是撑着伞,肩头和手臂也无可避免地被雨水濡湿了一大截。
骆知卿坐到车上,看着窗外的雨在地上砸起一个个水泡。
“骆总,公关部那边发来消息询问是否要出面澄清?”姜秘书打转方向盘,征求骆知卿的意见。
骆知卿看向窗外,半晌淡淡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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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煜打开冰箱,摸着空空的肚子,不死心地拉开冰箱柜又翻找一番,再次确定里面连根葱都没有,拿起手机给陆襟拨了过去:“喂,来的时候带两个豪华版的手抓饼,加辣加辣,记得哈,爱你咪啾。”
说完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挂断熄屏扔手机一气呵成。
陆襟来砸门的时候地动山摇,把对时煜的怒气值毫无保留发泄到了防盗门上。
“你能不能长点心,火都烧到屁股了还想着吃手抓饼,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玩意儿?”陆襟把手抓饼扔到桌子上,恨铁不成钢。
时煜拿起手抓饼,一边啃一边随意看着热搜评论区:
〔呵呵某人作妖把自己作下去了吧,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AC数吗〕
〔还踩我们冉疏上位,某家主子真有脸〕
〔吸血吸成这样我也是fu了〕
时煜吃着吃着感觉不对,转头:“你没放辣椒?”
陆襟一脸关爱智障儿童我不生气的慈爱表情看着他。
时煜耸耸肩,扭头继续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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