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九玄自然不会一直热脸贴别人冷屁股,也就淡了这份心了,倒是自己带着叶小真他们去镇上酒楼吃了多次,如今和乌大头小儿子倒是关系越来越好了。
帮乌九玄打扫木屑,大黑问道:“九玄哥,你都自己有铺子了为什么还学这个”
“不学的话,我师傅得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想到这里,乌九玄想起来今日午时吃过饭还得去镇上铺子里看一看,再去冯师傅那儿跟着学会儿。
乌九玄转过身想去重新拿块木头,险些碰倒了叶宝儿:“哎呦,我的祖宗,你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
叶宝儿被乌九玄夸张的动作弄笑了,银铃般的笑声洒遍整个前院。“宝儿,你脖子上带着什么”乌九玄见宝儿脖子上除了一把吉祥如意的小金锁还挂着一个小木头。
叶宝儿指指爹爹和阿么的屋子“在那里找到的”。
乌九玄拿过来一看是把雕刻的小木剑,叶小真说道:“肯定是在哪个箱子里翻到的,你以前的一些箱子我也没打开过,都搁在那儿呢”
仔细看看,乌九玄肯定的说:“是松木做的,刻得也不是很好,估计是我小时候玩的,爹娘把它收着了”
“好看”宝儿重新挂在脖子上说道。
“赶明儿爹爹给你做个更好看的,用好的花梨木去做比这个还好看”
“不要,就要这个”宝儿护着脖子上挂着的小木剑跑远了。
“不要就不要,你别惯着他了,我娘说现在还不管管他,以后要上天了”叶小真送走大黑之后说道。
“哪有这么夸张”乌九玄可不希望以后宝儿嫁出去的时候是一种三从四德的性格:“只要别人不先招惹他,宝儿是不会去欺负别人的,等他大些了,我再告诉他反击人要把握好尺度,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我就担心他这么凶长大了不好嫁人”
“那就招婿,实在找不到,我们攒钱养着他也行,总比嫁到别人家受别人欺负要强。对了,我待会儿要去镇上,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还是不去了,你要去找冯师傅的,我去了也不太好,去铺子里他们都忙,我一个人呆在那儿太无聊了”
“那行,我早点回来,晚上你和宝儿想吃什么,我去酒楼买两个菜回来吃”
“只要不是油腻的就行,近日总不喜欢闻到那些气味”
县城一处安静的宅子里,贺家总管贺如林匆匆走过,“老爷,是布政使那边来的信”
贺燕飞拆开一看,是布政使母亲去世了。
“老爷,咱们要去吊唁么”
“过几日再去吧,不常走动也不亲近,去早了倒是不好,你先准备着东西”
衙门里头县丞自前几日收到布政使大人的信就一直睡不好觉,信中布政使提到母亲近日身子不大好了,说是自己这边没弄到小哥儿的缘故。
上次拐了乌九玄家的孩子,结果被救回来了,之后县丞到处找人也没找到合适的小孩儿,如今那边母亲身子不好了,布政使把怒火撒到了乌九玄身上,要让县丞找个由头把乌九玄给解决了让他一家给自己母亲陪葬。
县丞把事和知县一说,知县也是两边为难。毕竟贺燕飞上次还去了乌家送东西,两边都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
‘砰’县令把砚台向县丞身上砸去,“都是你干的好事!”
县丞不敢躲,小声道:“您不也收过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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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这日,乌九玄和冯师傅去了县城等周德三人的审判结果。
“威~武”排排棍子敲得很有气势。
“大人”乌九玄跪下,“被害者是我阿奶,周德趁其他人都不在偷了银子不说,还杀了阿奶”
知县自是知道那些被偷的银两绝大部分都已经被贺家送还了乌家,要不然他怎么也得从中扣上一些,想到这里知县微微的摇了摇头。
“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三人打了钱财的主意我们不在意,可他们不该谋财还害命,还请大人做主替我阿奶讨得一个公道”乌九玄眼眶含泪说道,阿奶有那么多的遗憾未了,死的时候该多不甘啊。
周德在一旁咬死了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是被发现了不小心下手重了才害死了人。
周德本不欲那么快偷东西的,毕竟在乌老夫人家过的日子还算舒适。只是眼看着乌九玄和乌其景这边关系近了,怕乌九玄搬进来自己更不好动手了,还怕乌九玄搬进来之后容不下自己过得这么舒坦才决心把计划提前。
这件案子是失了手才误了一条命,按当朝的法来说可以用钱财来赎,好歹保下一条人命,当然,必须得受害人家里的同意,否则就是发配流放的罪了。知县自是希望赎刑的,这样案卷上也好看一点。
只是事前知县问了乌九玄,乌九玄不肯松口,不要钱财一定要判他死,贺家那边也通了口信一定要严判。
“大人,大人,我们愿意出钱赎罪啊,求大人饶我儿一命啊”周德爹娘跪在地上求饶,更是揪住乌九玄的衣裳不住的磕头。
外头看热闹的见三人可怜状,不忍心道:“误杀可以赎刑啊,小子,放别人一条生路也是给自己祖祖辈辈积德啊”
乌九玄猛地回头将说这些话的人一一记住,仍然坚持着:“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是误杀?大人,这三人本是受灾逃难到我们镇的,是我阿爷善心救了几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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