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好巧不巧,在四阿哥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时,库魁到了,颤着声立在帘子外头,“奴才提热水来了。”
四阿哥堪堪咽下一口闷气,瞪了一眼榻子上毫无自觉的某人一眼,沙哑着嗓子道,“进来吧!”
“是,”库魁低垂着头,一路绕到屏风后头,把热水添进浴桶里,“主子,温度刚好,可以沐浴了。”
“恩,你出去吧,”四阿哥慢慢撸起一只袖子,凝视着软榻的双眼泛起了寒光。
库魁压根不敢抬头,提着木桶,飞速消失在门外。
还倒在毯子里的苏伟乐呵呵地一摆手,细着嗓子道,“大爷,再来啊!”
火盆中的木炭“啪”地爆出个小巧的火花,四阿哥的头上则是岩浆涌动。
“啊——”
天地倒转,眼前一花,自己就到了水里,酒醉的苏公公一时半刻还无法理解。
四阿哥捞出湿漉漉的布巾,拽起苏伟的一条胳膊就开始擦,结果没控制好力道,两下过去,白嫩的胳膊上就出现了一条红印。
苏大公公立刻大呼小叫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胳膊,直斥四阿哥的暴行。
四阿哥也是一愣,看着那条红印,心头的怒火顿时被一阵疼惜压去了大半。
天色已晚,各房都亮起了烛火。
一直吵吵闹闹的东小院逐渐安静了下来,火光闪烁中,屏风后头一阵悉悉索索,藏青色的长袍搭在了衣架上,还冒着热气的木桶中,迈进了另一个人。
苏伟垂着脑袋,戳着水泡,嘴里嘟嘟囔囔。
四阿哥坐下后,把人搂到怀里,捏着下巴,看着那一双带了红血丝的眼睛,口气不自觉地放软,“怎么样?清醒了没有啊?”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身子一软,趴到人怀里,在四阿哥耳边,小小声地嘟囔着,“他们拿了我两千两银票,也不知道还礼,一点规矩都不懂……”
四阿哥咬牙,搭在浴桶边缘的手都不自觉地往里抠了抠,“你那么心疼银子,怎么还舍得给人赎身呢?”
“唉,”苏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话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醉意,“其实,你并不了解真正的我,人家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哦?是吗?”四阿哥气极反笑,把手伸进水里,慢慢掰开那人的腿。
“你干什么?!”
等两人的姿势已变成一上一下时,迟钝的苏大公公才反应过来。可惜,貌似来不及了……
“让爷看看,你怎么怜香惜玉啊?”
四阿哥微一挺身,水波一阵浮动,苏伟的瞳孔随之放大,脱口而出的呻吟带着点点吃痛。
让本来循序渐进的四爷,一时恍神,手上的力道消失,屏风后顿时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叫。
醉酒的人脸色酡红,看起来愈加委屈。
四阿哥强忍欲望,在柔软温热的深处静候了片刻,感受到怀中的人慢慢放松下来,这才缓缓开始动作。
夜色渐浓,浴桶中的热气已然散尽,但交叠的两人却是浑身滚烫。
被压在木桶边缘的苏伟,耳边尽是四阿哥粗重的呼吸,胳膊上的红印早已不见,但脖颈和胸前都布满了红色的小点。
张开的双腿,承受着一阵重过一阵的冲击,尾椎的酥麻沿着脊背不断上窜。
可怜,喝了很多酒的人,空有一身睡意,却无法沉眠,一旦闭上眼睛,无法压抑的快感似乎就能将整个人燃烧殆尽。
最终,害怕苏伟着凉的四阿哥,还是把人抱出了木桶。
两人转战床榻,红鸾帐下,春宵一晚。
翌日,清早
书瑾拿了一封请帖,进了福晋的卧房。
诗珑正在为福晋梳妆,见到书瑾进入,颇不耐地翻了个白眼。
书瑾没有理会她,向福晋揖了揖道,“门房送来了请帖,是八福晋下的。”
“哦?”福晋略感差异,接过请帖一看,八福晋要在八爷府的花园举办赏梅宴,几乎遍请京城内的宗亲贵妇。
“这倒是件奇事,”福晋敛起眉心,“自打嘉怡做了侧福晋,八福晋都很少到人前了。这怎么突然大张旗鼓地办起宴会来了?”
书瑾试探上前,小心建议,“福晋,要不要问问王爷?”
福晋看了书瑾一眼,将请帖慢慢放到梳妆台上,“这个时辰王爷应该去上朝了,你去东小院知会一声,等王爷回来了,就说我有事求见。”
“是,”书瑾行了礼,领命而去。
剩下诗珑狠狠地剜了书瑾的背影一眼,转过头对福晋道,“福晋,你没发现这个书瑾,总是处处显着她的聪明。而且,一心攀着前院!现在是还没有她出头的机会,这要真让她在王爷面前露个脸,她心里还能有您这个主子吗?”
福晋抬头瞄了一眼镜中的诗珑,微微弯了弯唇角,“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好处,忠诚人有忠诚人的好处。我的身边,如今也只剩下你们了。你呀,就别总乌眼鸡似的盯着她了。”
诗珑抿了抿唇,满心不甘地垂下了头。
午时,东小院
外间的饭香一阵一阵的传进卧房,饿了一上午的苏大公公,这才悠悠醒转。昨夜的事,都在脑中凝成了一团浆糊,但身上的痕迹却是分分明明,清清楚楚的。
张起麟听到了屋内的响动,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苏公公,醒啦?午饭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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