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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算时间韩冬荣应该已经到京城了,曾经他曾让老余对韩冬荣说过可用玉佩在京城的天福楼找他,可至今天福楼那里没有丝毫的消息传来,韩冬荣甚至连天福楼的门都没有踏进过。
    萧鸿煜看着那已经被展开多时的竹简,一向锐利的眸中难得出现了一丝迷惘的神情,他在想韩冬荣是不是忘记他了?
    眸光微敛,他将竹简收了起来,然后放在一边的锦盒中,那里面是许阳县的探子寄来的关于韩冬荣动向的信。
    那个探子如今还留在许阳的华夏馥郁坊中,韩冬荣离开了许阳县,那间铺子只有梁家婆媳打理,虽然韩冬荣间接放话让县丞李炜关照那间铺子,可他依旧还是留了自己的人在那里看着。
    那是韩冬荣的第一个属于自己的产业,对韩冬荣的意义很重,所以他也爱屋及乌地看重那里了。
    将锦盒落了锁,萧鸿煜起身走出了书房,外面的雪被扫到了两边,有干净的小路供人行走。秦枢这时走了过来对萧鸿煜拱手道:“主子,查到了。韩公子三日前到的京城,住在来福客栈。”
    萧鸿煜眸光微闪颔首嗯了一声便径自朝前走去,秦枢有些意外,以为主子会很高兴,他很清楚主子这两年生活在京中并不开心,只有许阳县送来与韩公子有关的信时主子的面上才会出现短暂柔和的表情。
    萧鸿煜袖中的手微微攥紧又松开,此时他可以肯定韩冬荣可能真的把他给忘了,或者他根本就没在意他这个被他随意救起的路人!
    思及此萧鸿煜的面色更加阴沉了些,秦枢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主子身上透出来的不悦气息。
    秦枢心中微微叹息,他是跟随萧鸿煜时间最长的人,所以自然清楚萧鸿煜此时是为何不悦了,他家殿下太在意韩公子了……
    只是自家主子在韩公子那里除了名字却什么都未留下过,韩公子那样一个聪明的人当初没有追问自家主子的身份,只怕就是觉得他和主子的距离太远,可能不会再见,所以自然不会一进京就来找他家主子,更或者韩公子已经将他家主忘了。
    秦枢想到这里不禁为自家主子抹了把辛酸泪,再看前面负气走着萧鸿煜,连忙就追了过去,犹豫了一下问:“主子,要不要让人去请韩公子……”
    “不必!”秦枢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鸿煜冷声打断,然后继续朝外走去,“牵马来。”
    秦枢应是赶紧就去马房牵马了,而萧鸿煜则朝着出府的大门走去,韩冬荣不来,他便亲自去找他!
    第十三章
    秦枢牵马来的时候就见自家主子已经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了,萧鸿煜走下台阶,然后接过缰绳漂亮地翻身上马,而后便是双腿夹了下马肚子,低声一喝,他的坐骑赤风就溜烟似的跑了。
    秦枢赶紧上马追上去,不然追丢了主子是他这个贴身护卫的失职。
    萧鸿煜一路朝着来福客栈的方向策马而去,他马术很好,这一路哪怕马儿骑得快,可还是没有撞到任何一个人,而跟在他身后的秦枢却是看得心惊肉跳,京城无急事不可纵马疾驰,他家主子一般从不枉顾任何规矩。
    然而……看看方向,这是朝来福客栈去的方向,秦枢无语,只能步步紧随萧鸿煜。
    不多时萧鸿煜来到来福客栈门口,伙计热情迎了过来,萧鸿煜一言不发,缰绳被追来的秦枢接过,然后秦枢交给了伙计再跟着萧鸿煜进了客栈。
    他本以为萧鸿煜会直接问掌柜韩冬荣的下落,谁料他家主子竟然直接坐在了楼下最显眼的饭桌前,秦枢微怔,有些弄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店小二过来笑着问:“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萧鸿煜还是一言不发,面沉入水,秦枢无奈只好说:“我们在等人,一会儿再说。”他觉得自家主子是在等韩公子从楼上下来,现下快到晚饭时间了,韩公子应该会下来用饭的。
    “一壶好酒,再上几个你们这里不错的小菜。”谁料秦枢才说要等人,萧鸿煜就皱着眉头点菜了。
    秦枢:“……”
    店小二也是一愣,随即笑着躬身忙道:“好嘞,客官稍等,很快就好。”
    萧鸿煜薄唇紧抿,眉头微皱,浑身上下充斥着四个字,那就是——我不高兴!
    秦枢站在一边不知该做什么,只能充当木桩子,主子不高兴的时候最好不要惹他。
    不多时店小二送了酒菜上来,萧鸿煜也不吃菜,只自斟自饮,秦枢无语,主子来这里难道不是找韩公子的?他并不觉得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客栈的饭菜会比皇子府的好吃!
    时间一点点过去,萧鸿煜点的酒已经被喝了大半,而秦枢明显感觉到萧鸿煜的不高兴也越来越明显,而此刻的他多少明白了一些萧鸿煜在想什么,大约是主子在纠结要是主动去找了韩公子,韩公子又不记得他了,主子该多尴尬,于是便只能在这里等了,看韩公子下来见到他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秦枢忽然觉得自家主子有些可怜,但是他丝毫不敢露出同情的神色,只能时不时望向楼梯口,期待韩公子不要让他家主子失望。
    然而秦枢不知道的是他并没有完全猜对他家主子所想。
    萧鸿煜之所以在这里一直和闷酒,是因为他纯粹想和韩冬荣来个偶遇,顺便看看韩冬荣是否还记得他。
    萧鸿煜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他觉得自己将韩冬荣这个朋友惦记了这么久,本来就约好他在京城等他,谁料等了两年的人来是来了京城,却好像将他忘了一般,他觉得不高兴了,而且是很不高兴,就好像突然发现自己珍视了许久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好似有些一文不值一般,可他偏偏又想别人与他同样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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