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有些空荡荡的床铺,韩冬荣知道自己空间里的席梦思能派上用场了,以后这是他的床,能睡能用的只会是他,倒不怕被人看出不寻常。
韩冬荣又进了书房,桌椅书柜,文房四宝,淡色系的帘幔与房中的深红色桌椅形成色彩对比,让人瞧着雅致不失大气,书房中还摆了被修剪得精致的盆栽。
韩冬荣很满意这里的布置,他已经托老余为他这里物色一些奴仆了,他这里不需要人多,只要能维持宅院日常的打扫便行,他自己倒是不用有什么人伺候。
在自己的宅子里转了一圈,现在这里有从庄子里选的一户人家在帮着打理,这一户带上孩子有六口人,这一家将卖身契签在韩冬荣手里,不是非要这样做,而是这个时代如今是这样的规则,他暂时不便打破。
韩冬荣出宅院的时候与这家人当家老王打了招呼,这家人对韩冬荣很恭敬,韩冬荣对他们也很和气,与他们说了几句话,甚至给他们家那个六岁的孩子几块拆了外面包装纸奶糖吃。
出了自己的宅子,韩冬荣又骑着骡子在庄子上转了一圈,路上碰到了几个庄户,他们都很恭敬地同韩冬荣打招呼,韩冬荣也很和善地与他们说话。
韩冬荣重新回城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正午时分了,这些天京城的天气又暖和了不少。
进了城他并没有急着回皇子府,而是骑着骡子不疾不徐在京城中闲逛,京城中告示牌中还贴着云家重金求名医的告示,他挑了挑眉还是没有要去云家的意思,不是他没有医者仁心,只是他的医术实在与这里格格不入,只怕到时候他要用他的方法去诊治云家那位当家主母,云家的人也不会同意。
进了一间酒楼,他选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点了几样酒菜。等着酒菜上来的时间,他的目光随意落在窗外,街道上是川流不息的人来人往,他看着这样平和的景象心情也不自觉地更好了几分。
酒楼里此时又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让人赏心悦目的优雅,另一人则是这人的侍从打扮。
进入酒楼那儒雅公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触及到窗边身着韩冬荣是明显一愣,随即犹豫了一下他步伐优雅地朝韩冬荣的方向走去。
“在下余怀谨,不知可与公子并个桌?”此人正是四大世家之一余家的大公子余怀谨,他站在韩冬荣面前,俊面含笑,温文尔雅。
韩冬荣回神看到余怀谨的面容是微微一愣,这不是上次无意间看到的面容像极了他现代好友的人吗?
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酒楼的坐处并没有满,有些不理解为何这人要与自己坐一桌,不过看到他的面容时,他还是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道:“你随意。”
“多谢。”余怀谨微微含笑坐下。他并不是莽撞之人,平日待人也并不是这样主动,只是对于这个像极了那画中的人,他实在是有些情不自禁。
韩冬荣的酒菜这时已经上来了,他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见对面的余怀谨在看着他,稍稍挑眉对他道:“要不阁下也来一杯?”
余怀谨闻言温和一笑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韩冬荣觉得有趣,这人还真是自来熟,于是让小二再添了一副碗筷酒杯,小二很快送上,韩冬荣亲自为余怀谨斟了酒。余怀谨端起酒杯举杯朝韩冬荣敬了一下,韩冬荣也微微举杯,二人一同饮下。
余怀谨道:“在下余怀谨,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韩冬荣见这人再报了一次名讳,自己也不好不报自己的名讳,只是余怀谨这个名字让他略微觉得耳熟,但也没有细想,他微微一笑说:“在下韩冬荣。”
“韩冬荣。”余怀谨重复一遍,随即微笑说,“好名字。”
韩冬荣只是淡淡一笑,夹了了一口菜。余怀谨又道:“听韩公子口音似不是京城人士。”
韩冬荣颔首说:“嗯,我从许阳县来。”
余怀谨回想了一下许阳,这似乎是蓝越北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他没想到韩冬荣是从那里来的,觉得韩冬荣浑身的气质与那样的地方不太符合,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样的想法,世间之大,又怎能以这样狭隘的想法去看待一个人。
第十八章
余怀谨是个健谈的人,韩冬荣和他边吃边聊倒也觉得舒服,难得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让他有一种相识许久的默契的感觉,他觉得这或许是眼前的人长得太像前世友人的缘故。
余怀谨坐在一边不动声色地与韩冬荣喝酒,心中讶异韩冬荣的见多识广,这完全不似一个只在许阳县待过的人,何况韩冬荣还这样年轻。
闲谈间,韩冬荣已经知晓余怀谨是京城四大世家余家的人,这让他有些意外,按说这样的人不会主动与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打交道,不过他也不在乎,余怀谨这样的身份对他不会有所图。
二人聊得投机,便没注意时辰,一顿饭菜用下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
韩冬荣要结账,余怀谨倒是先结了,说这顿算是他这个京城本土人士欢迎韩冬荣这个客人,韩冬荣对此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拒绝,有人抢着结账,他干嘛要拒绝!
出了酒楼准备回去,余怀谨过来问他:“韩公子可是要回去?”
韩冬荣颔首说:“出来多时了,在外也无事,自然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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