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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听到华夏馥郁坊便又有了新话题,韩冬荣闻言是微笑颔首道:“正是那里。”他没想到他这华夏馥郁坊的名头竟然传得这般快,就连这些公子哥都知道了。
    陈瑜听后哈哈一笑说:“韩兄可知那华夏馥郁坊是何人可开?我在闻过他们家那个叫香水的东西后,便觉得家中熏香实在是不能与之相比啊,听说那香水还是那开坊之人发明出来的,所以陈某对他真是无比好奇。”陈瑜说的这话是十分真切的,在他用过所谓的男士香水后,他从此就很少用熏香去熏衣料了,他甚至觉得发明香水的这人是天才,香水这东西当真是方便好用,而且他还听说那华夏馥郁坊的好东西还不止香水一样,只是这华夏馥郁坊如今只有许阳有,哪怕是京城要见识那里的东西都不容易。
    额……韩冬荣听了这话心中觉得好笑又有些得意,不过口中却只是谦虚道:“陈公子抬举了,这华夏馥郁坊的东西不过是些小玩意,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陈瑜闻言却是不赞同地道:“韩兄此言差矣,你可知如今这华夏馥郁坊的东西可算是千金难求,就连我母亲想要一瓶香水似乎都得费不少力。”顿了顿犹疑看向韩冬荣,“韩兄如此说,可是认识那华夏馥郁坊的老板?”
    韩冬荣讪讪一笑,朝陈瑜微微一拱手说:“鄙人不才,那华夏馥郁坊正是在下所开。”
    在场之人闻言皆是一惊,就连余怀瑾面上都生出了愕然之色,随即笑道:“韩兄果然大才!”
    “哼,不过是铜臭满身的奇巧淫技罢了。”就在众人惊讶之时,一边贺家公子贺凌云不屑地来了这么一句,贺家与陈家一直有嫌隙,所以这会儿见对那华夏馥郁坊这般推崇,又听到自己看不上的韩荣是这家店老板后不由得就忍不住喷了这么一句。不过是一市井商人,比之平民身份还不如,他自是不放在眼里了。
    他这话一出首先脸色不虞的不是陈瑜,而是今日的东道主余怀瑾,韩冬荣是他请来的客人,这贺凌云竟然这般不给面子的直接嘲讽起来。
    陈瑜被贺凌云这般一说也是面上升起一抹恼怒之色,不是因为贺凌云对韩冬荣出言不逊,而是因为贺凌云摆明的恶意挤兑,他说韩冬荣铜臭满身的时候,也是在说陈瑜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毕竟一般的世家哪会对一家商坊的主人这般称赞的。
    韩冬荣闻言却是面色不便,依旧是一副温润平和的样子,似不为贺凌云的嘲讽所动,不过心里却是呵呵了一声,心里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不过他这也算是第一次直面这个时代对商人的成见。
    “贺公子,我希望你向韩公子道歉。”余怀瑾沉了面色,作为四大世家之一的少主人,余怀瑾一直没什么架子,但这并不代表他是好欺的,韩冬荣是他带来的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贺凌云都不该出言嘲讽。
    贺凌云对余怀瑾的这句话感到十分惊讶,一副不相信余怀瑾竟会为了一个低贱的商人对他如此。
    “余公子,您这是何意?”贺凌云忍者心中不悦问道。
    “韩公子是我请来的朋友,你却出言嘲讽,难道不该道歉吗?”余怀瑾眸光淡淡瞥了一眼贺凌云,浑身透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贺凌云一愣,深呼了几口气才忍者羞愤对韩冬荣拱手一礼道:“贺某刚刚多喝了几杯,言下孟浪了,还望韩公子不要怪罪。”语气不见得多诚恳,但是一双眸子却在话语说完狠狠剜了一眼韩冬荣,觉得全是因为这低贱的韩冬荣,余怀瑾才会这般不给他面子。
    韩冬荣自然是将贺凌云这凶狠的神色看在了眼里的,何况他精神力超人,就连贺凌云身上爆发出来的一股子杀意都感受到了。韩冬荣微微皱眉,这人竟因这样一件小事对他起了杀意!不过他面上依旧是平静淡然,对贺凌云只是微微一拱手说:“贺公子言重了,韩某确实只是一介小小商人,有些奇巧的小手段罢了。”他不在乎这人的杀意,他相信自己完全有能力应付。
    贺凌云闻言只是冷冷一哼,取了一边的酒杯自顾喝酒,不再理会韩冬荣。
    而一边的陈瑜则在刚刚的来回间看出了些门道,他觉得余怀瑾似乎很看重这韩冬荣,本来他对韩冬荣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即便他是他口中推崇的华夏馥郁坊的老板,可那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但眼下他却觉得这韩冬荣似乎可以交好,毕竟余怀瑾对他不一般 ,交好了韩冬荣,说不定讨好余怀瑾。
    贺凌云和韩冬荣这一小段不过是今日文会一段小插曲,最后被几个公子哥插科打诨一下子就又将气氛变得热闹起来,渐渐的文会的主题“文”也渐渐被拉了出来。有人提议以应景的春为主题,大家一起来作诗,到时候大家一起品评,得头筹者有奖励,这奖励自然今日的东道主余怀瑾所在的余家所出,是一个上好的端砚。
    韩冬荣对这个彩头颇有些兴趣,在现代这种东西也是很具有收藏价值的,在这样一个什么都缺,又信奉什么文人风骨的时代,这东西也绝对是抢手货,果然在余怀瑾说出今日的彩头是上好的端砚时各人似乎都越发跃跃欲试了。
    见在座之人都跃跃欲试,一边余怀瑾已经吩咐人准备记录了,只要有人念诗,余怀瑾安排的人就会完全记录下来,到时候无论是品鉴,还是那人想要自己留下来都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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