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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冬荣撇撇嘴说:“这才初夏就这么热,若是再热些,这里外三层的衣裳叫我如何穿得住!”他此时格外希望能将空间里的T恤、短裤拿出来穿。
    萧鸿煜没好气看他一眼说:“不穿这穿什么?就你平日里穿的那两件短打不似短打的衣裳?你若真穿出去了,你看人家笑不笑话你。”也就这个时候韩冬荣才有一丝难得的孩子气。
    韩冬荣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目光落在萧鸿煜腰间腰带上挂着的浅蓝色锦缎制成的扇袋瞅了一眼问:“怎的空了?”
    萧鸿煜闻言眸中似露出了丝丝委屈的神色道:“被我父皇抢走了。”这一说似更委屈了。
    韩冬荣听了想笑,不过看萧鸿煜这一本正经委屈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可怜,被自家老子抢东西在这个年代似乎确实不能再抢回来,于是只好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本想拍肩膀,可奈何身高不过,这让韩冬荣一直郁卒。
    “罢了,等我在庄子上安置好了后再给你做一把吧。”韩冬荣没忍住还是不厚道地笑了。
    萧鸿煜听了这话才将笑意蔓延开来。
    外面念寒进来,说是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韩冬荣与萧鸿煜便一道出了府上了马车,之前韩冬荣来京时骑的骡子他也没忘,昨日就让人送到庄子上去了,这东西不仅能当坐骑,也可以当做劳动力,不过韩冬荣没打算让它参与劳动,只想着有空出门溜达骑它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反正来京这一路是骑习惯了。
    第二十九章
    窗外微风细雨,院落中这几天才移植过来的栀子花满院飘香,这一场雨于这初夏带来了凉意,韩冬荣坐在书房窗前看着书,他这书房里的摆设都是他自己设计的,不再是跪坐的软垫小几,都是些舒适桌椅板凳。窗前的红木桌案上摆着笔墨砚台和空白竹简,左边桌角是丫鬟丁香沏好的香茶,茶香混着墨香萦绕在空气中,韩冬荣此刻觉得自己的心境十分的平静。
    他已经搬到庄子上差不多十天了,这几天一直在整理庄子上的事,庄子上的佃户在他搬来的第二天就纷纷领着家人过来给他磕头见礼,算是认识他这个主家了。他这庄上差不多五十户人家,每一户平均五六口人,多的有七八口,这也是他这庄子不大,不然人会更多,但就是这样他觉得也足够多了,这比他曾经住的那个小村里的的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韩冬荣如今住的宅子已经是一个叫韩忠的人给打理的,这是萧鸿煜吩咐老余亲自找的可靠的人,只是当初这人不姓韩,而是姓李,至于为何姓韩还是萧鸿煜发话为他该的姓,甚至为还为其取名为忠,这是在忠告韩忠要好好忠心于韩冬荣。
    当初韩冬荣随意给府里找的佃户头子李铁这个代管家,如今已经是他府里的一个管事,毕竟打理整个府里的事务李铁还是差了许多,诸多迎来送往和人情世故,还有一些府中支出的管理这都需要一些懂一些的人来,李铁不识字这一点上就差了韩忠许多,不过他作为一个他府里后院那些调香工作坊的管事还是能胜任的。当初韩冬荣本以为自己这样安排会引来李铁的不满,可谁想他在听了这安排后是开心得不得了,原来在他心里就一直没觉得自己能当上管家,还想着若是以后新管家来,他只怕还会重新做回他的佃户头子。
    韩冬荣如今这间不大却精致的宅院的大门外高高悬挂了刻着韩府二字的牌匾,以后这里再不是云家的别院,而是他在这个世上真正的安身之所。
    “少爷,余公子来了,韩管家已经将他迎到花厅了。”念寒从外面进来禀报,他近几日并没有什么事,最近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庄子上转转,看看能不能碰上小孩子打架的事,然后他就要么劝架,要么评价这些小孩子打作一团的身手谁厉害些,灵敏些,这会儿他刚巡视了一圈回来没什么所获,这才到府门口就看到了乘着马车而来的余怀瑾,然后就让管家好生照顾,他就径直过来禀告韩冬荣了,他最近当真是闲得慌。
    韩冬荣抬头放下手中简牍道:“我这就过去,你让厨房备些酒菜。”
    念寒应了声是,韩冬荣踏出了书房,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棉布制成的上衣和裤子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再去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裳才出来。
    身着一袭月白长衫的韩冬荣进了花厅就看到了余怀瑾正端着茶盏细品着,那双时时都似透着温润笑意的黑眸此时正好奇打量着身下的木质靠背椅,似觉得新奇。
    “怀瑾兄,让你久等了。”韩冬荣看余怀瑾这幅难得好奇地模样不由得就笑了。
    余怀瑾见他来面上立刻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道:“早听说你迁居了,如今想想这许多天你也该忙完了,所以这就来拜访贺你乔迁之喜了。”
    “怀瑾兄客气了,我这里确实才弄好,一切都还简陋,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怀瑾兄不要见怪。”韩冬荣坐在了主位之上,立刻有丫鬟奉上茶盏。
    余怀瑾闻言一笑说:“你这里哪里还简陋了,我瞧着比我那里要舒服不少。”说着还指了指屋里的桌椅板凳道,“这些东西可有什么说法,我这样坐着觉得很是舒适,这些可都是你想出来了?”
    韩冬荣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他就知道自己弄出这些东西必然会有人问,之前萧鸿煜和老余等人就问过了的,如今余怀瑾也不免俗。但这些他也只能认成是自己弄的,不然别人问起他还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点头笑着说:“让怀瑾兄见笑了,不过是我一心想让我自己坐卧的舒适些弄出来的玩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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